三位侯爷一怔,继而就要拔刀。花弥生目光转向他们三位,昂首挺胸,气势十足,“怎么?三位侯爷现在是要凭借自己的一己之力跟京城这一万禁军对抗么?”
“你该不会以为我准备了这么久,就一点后招都没留吧?”
李寄揪着他头发使劲往后一拽,“你是说羽门关外的那六万大军吧?现在你跟那三个废物都在我手上,他们群龙无首,谅也不敢轻举妄动,正好,我这皇帝什么都不缺就缺兵马,你这送上门儿来的,我哪有不要的道理。”
端康王傻眼了,刚刚还自视甚高,觉得一切都尽在掌握,这会儿又像忽然被人抽掉了脊梁骨,希望崩塌,眼中没了神采,仿佛一具行尸走肉。
花弥生说的挺乐观,但其实真实情况根本就没有这么乐观,但她不能当着这些人的面儿说出来。
端康王俨然已经心如死灰,李寄把他拽起来,两边对质,胜负已定,他推了端康王一把,但不料端康王忽然从袖中落下一把匕首,竟直直朝李寄刺过去,李寄不防他还有这一招,没躲开,腹部中了他一下。
那三位侯爷也趁势而起,拔剑直逼向花弥生,花弥生被单武拽着往后退了一步,堪堪躲过了。
里面打起来了,外面的人也闻声而动,厮杀声,刀剑相博的声音,还有人倒下时的惨叫,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震耳欲聋。
花弥生躲闪着身边刺来的剑,可不管往那儿躲似乎都不安全,她想到李寄身边去,可旁边忽然窜出来一个人,一手抓着她,一手举起刀,朝她狠狠劈来。
这时候人人自顾不暇,没人救的了她,花弥生急中生智,狠狠一脚踩在那人脚上,男人惨叫一声把她推倒在地,原地蹦跶两下,再次举着刀朝她砍过来。
花弥生随手一摸,摸到个花瓶朝他咋过去,那人倒下了,花弥生过去抢了他手里的剑。
手里有剑就走了底气,她转身跑去找李寄。
端康王用来刺伤李寄的那把匕首,形状怪异宛如游蛇,刺进去,再拔出来,伤口又深又重,李寄被刺了一下,半天没缓过来,而后又被端康王一脚差点儿从台阶上踹下来。
花弥生刚捡的剑又扔了,把他扶起来,一摸,一手的血,刚刚自己差点儿死那人手上,她那么害怕都没哭,现在看见他流血,眼泪瞬间绷不住了。
李寄手撑着地站起来,把她往怀里一抱,擦掉她脸上的泪,笑骂,“哭什么哭,就这点儿出息?又不是第一次见我受伤。”
“你还笑得出来!”
“怎么笑不出来?我受过那么多次伤,这是你第一次为我哭。”
花弥生把袖子撕一圈下来,从他身后绕到身前,帮他包扎住伤口,努力把眼泪吞回去,“你是真爷们儿,我相信你,都已经走到这一步了,不能让那些人看扁了咱们。”
他捧着她脑袋,吻了下她额头,“好好儿看着,看看你爷们儿是怎么把他脑袋砍下来的,乱臣贼子,也配跟我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