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寄手下确实无人可用,但他有钱,有钱还怕找不到可用之人吗?
花弥生知道被他压得喘不过气来,扭头猛吸两口气问他,“你要花钱雇杀手刺客?那些人哪一个不是有命案在身的?要是传出去说你雇杀手,到时候朝廷上弹劾你的折子肯定堆成山一样高。”
李寄将她两只手拉高,一只手按住,一只手去解她腰带,“没人会知道的,谁要是知道了敢出去乱说我就撕烂他们的嘴。”
他今天大约是在朝堂上受了气,手上动作粗鲁,花弥生几次都嚷嚷着喊疼,他浑浑噩噩抬头跟她说一句对不起,然后照旧我行我素。
伍德门外轻轻叫一声请两人用饭,没得到回应,心里也清楚是怎么回事,也就不再叫了,让人把饭菜撤下去,等一会儿人出来了,再重新做。
傍晚花弥生一睁眼,屋内没有点灯,暗的看不清东西,她想穿衣下床,被李寄一拉又躺回去,“再躺会儿。”
“你不饿我还饿呢。”
李寄坏笑着看她,“没吃饱?”
花弥生一巴掌扣在他脸上,“李寄,你能不能好好儿说话?”
“这不在跟你好好儿说话吗?”他轻轻叹口气,陡然变得惆怅起来,“以前我听人唱戏,听到周幽王灯火戏诸侯只为了博褒姒一笑,只觉得周幽王昏庸,但是现在想想,我要是周幽王,大约也会这么做。”
花弥生听的懵懵懂懂,“你这意思是觉得自己当了皇帝肯定和周幽王一样昏庸?觉得自己不适合做皇帝?”
“不是。”他搂着她,低头有亲她一口,“你没听出来我夸你呢吗?我把你比作褒姒呢。”
花弥生挑他腰上肉少的地方掐了下,“我还是第一次听见这样夸人的,要不要我谢谢你?”
“咱们夫妻两个谈什么谢不谢的,别那么客气。”
“李寄。”
“嗯?
“你还真是听不出好赖话啊。”
被李寄强按着赖了会儿床,她想起,李寄就偏不让她起,最后还是等到他饿了才肯放开她。
吃完饭,他换了件衣服,收拾利挺,神清气爽的跟她道别,“媳妇儿,你今晚自己睡哈,你男人要出去办大事儿了。”
花弥生懒得搭理他前半句,显得忧心忡忡的,“真的要去?那你可千万小心,别让人抓住什么把柄,我听说那些人个个心狠手辣,阴险狡诈,你自己多留个心眼儿。”.
李寄听见让他多留个心眼儿这种话脸色就不好,“天天就显着你聪明,我又不是傻的,这方面比你精。”
“我又没说你傻,你倒是先急着往自己脑袋上戴帽子了。”
“好嘛,我的错,我不跟你说了,我出去了,一会儿收拾收拾你就睡吧,别等我。”
花弥生没好气道,“我才不等你,赶紧出去忙你的吧。”
李寄一个人出去的,虽然他对京城算不上熟悉,但是想要花钱办事儿,还是有门路的,随便往哪个茶馆里一坐,给两锭银子,问问掌柜问问店小二,想问什么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