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松开,我自己去倒。”
李寄一下醒了,撑起上半身看着她,一拍脑门道,“我忘了,我还以为又是做梦呢,你......你躺着,我去给你倒水,喝凉的热的?对,女人不能喝凉的,我叫伍德去烧热水。”
他说梦,花弥生就很好奇,他怎么就觉得这一切都是一场梦呢?
外头热水是常备着的,李寄一喊,伍德立马提着壶热水送过来。
李寄倒了一杯,递给她之前还吹了吹,试着温度正好,送到她嘴边,“张嘴。”
“我自己来。”她拥着杯子坐起来,一杯水下肚,嗓子舒服不少,想起来他刚刚说的,又好奇,“你说做梦,你经常做梦?都梦见什么了?”
稀奇稀奇,刚问完就看见他居然有点脸红,花弥生严重怀疑自己看花眼,“为什么不说?”
“也不是什么特别的梦。”他搓搓膝头,“就是总梦见你。”
“梦见我?”看他这表情,这局促的小动作,花弥生觉得,他这梦应该不是什么好梦。
“就是昨天晚上那事儿,我梦见过好几回了,昨天太高兴了,一时有些分不清是真是假,我以为还是梦,没醒过来,然后忽然想起来不是梦,所以就......”
花弥生眉头直跳,抄起旁边的枕头就朝他扔过去,“李寄,你不要脸!”
李寄接住枕头,“我怎么不要脸了?都跟你说了这是梦,要做什么梦又不是我能控制的,你别跟我闹。”
“那说明你......心术不正,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你要是不胡思乱想怎么会做这种梦!”
“做都做了,你还管那劳什子的梦,咱们已经做了夫妻,以后要做就来真的,也不用我天天念着想着了。”
花弥生要被他气死了,被子拉过头顶把自己害住,不想再理他。
李寄怕她把自己憋死,把她脑袋剥出来,“你还有什么可害羞的,太阳都晒屁股了,赶紧起来。”
“我又不用上朝,你自己起,我还没歇够呢!”她背对着他躺着,闭上眼,脸上发烫。
“劳动的是我,我都没喊着累你先累上了,起来,你做人媳妇儿的,赶紧起来给你男人更衣。”
“外面伺候的丫鬟一大堆呢,再不济也还有伍德,使唤他们去,昨儿晚上还说要对我好,今天就这么折腾我,我就不该信你的鬼话。”
她想睡,李寄就偏不让她睡,昨晚上摸清了她痒痒肉,伸手就挠,“我现在是有媳妇儿的人了,哪里用得着别人伺候,我就要你给更衣,快起来!”
“我是真的累,殿下你行行好,就再让我睡一会儿吧。”
“行啊,那我就等着,你什么时候起来了,什么时候再给我更衣,回头上朝晚了,皇上问起来,我就说是你赖着不起来,我这新婚燕尔的,皇上应该也能体谅。”
花弥生闻言,猛的坐起来,“你敢!”
这么说了那不摆明了说她秽乱床闱吗?那她以后就更没脸见人了,这个人简直是太不要脸了,自己不要脸还要拉着她一起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