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这么说,但是皇帝表现得都这么明显了,为什么不干脆下令昭告天下呢?
除非还有一种原因。
把李寄当靶子。
这个想法在花弥生心里一跳又很快被压下去,她勉强笑笑,问萨耶,“如果李寄才是那个要做皇帝的人,你会嫁给他吗?”
萨耶仍旧摇头,“那也不想。”但是她身上又肩带着一种使命,很快又说不知道,“有可能会。”
这当中千丝万缕的利益,她们都在局中里,谁都一样,根本就没有自己选择的权利。
萨耶陪她聊了一会儿,太晚了,外面的侍女叫她,让她别耽误了回宫的时辰,她这才离开。
她走后,花弥生重新盖上盖头坐回床上。
没多久,李寄就醉醺醺的回来了。
门被一脚踹开,突兀的响声吓了她一跳,她想掀开盖头看看,手刚抬起来,就被人握住。
“别动!”好在声音还是清醒的,“我来掀。”
她顺从的被他握着,心里紧张,咽口气,叫他名字,“李寄,你喝醉了吗?”
“没有。”他在她身边坐下来,床褥往下一陷,他顺势抱住她的肩,“是真的。”
“什么是真的?”
“你是真的。”
“我不是真的还能是假的不成?”她靠在他怀里,“你肯定喝醉了,喝醉的人都说自己没醉。”
李寄认真辩解,“那二两猫尿还灌不倒我,游四海被人抬回去的,我可是自己走回来的。”
她由衷道,“那你挺厉害。”
李寄没往下接她的话,也不急着掀盖头,就这么搂着她,过了好一会儿,问道,“你喜欢我吗?”
“那你喜欢我吗?”
“应该是喜欢的。”他好像真的有点醉了,连说话都认真又深情起来,“我是个粗人,张嘴就是脏字,不会好好跟人说话,我想要你,我以前从来没有这么想要一个女人过,也从来没有这么想娶一个女人过,你是第一个我做梦梦见的女人,这应该就是喜欢吧?”
花弥生坐起来,隔着盖头,寻声把头转向他的方向,“那你以后会对我好吗?会听我的话吗?”
他重重点头,“我会对你好,但是......不应该是你听我的话吗?”
“我就问你,让你听我的话,你会听吗?”
他起初的坚持动摇了,“虽然都是女人听男人的话,但是你想让我听你的,我也可以听你的。”
她扭过头去,又莫名其妙生气,“男人的话最不可信,你现在说听话,可你自己也知道自己的性子,脾气上来了,谁的话你都不听。”
李寄性子急,被她这么一说来劲了,“那你想怎样,我都答应你了,要不我再冲天发个誓?给你写个保证书?”
花弥生一把掀掉盖头,“你还说会对我好,我就说了你两句你就这么不耐烦,再说下去是不是还要动手打我?”
“我没有......”他就是急躁。
但目光转而对上她那张脸,立马又什么脾气都没了,他这还是第一次见她红妆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