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坐在那儿喝茶,冷眼睨着她,掰着手指头算算日子,笑了,“本宫上次才打过你行多久,这么快就又犯事儿了?”
花弥生被人推着往地上一跪,望着皇后解释道,“娘娘明察,微臣跟这件事可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一点儿关系都没有?”皇后留着那封信,打开来看了眼,轻飘飘的念出来,“这上面说在你房间发现了金疮药,本宫已经叫人去太医院问过了,前几天你去拿过药,是治你屁股上的伤的,本宫叫人翻了太医院的名册,没看见你拿金疮药,那你这药是哪儿来的?”
金疮药是游四海给的,但是游四海好心替她遮掩,她不能忘恩负义,既然匿名信上说金疮药是在她房间发现的,那就说明有人翻过她房间,那这个人也就很有可能是惠安殿的人。
她张着嘴,想解释,但是又说不出话来。
皇后叫人把她的脸抬起来,又问,“默不作声,这是承认了?”
花弥生摇摇头,“我房间的确是有金疮药,但我不是刺客,不信,皇后娘娘可以让人家检查,看我身上究竟有没有伤口。”
皇后也没有叫人去查,转而又道,“就算你不是刺客,也有包庇刺客的嫌疑,再者,你这金疮药的来历也需要查,究竟是什么人,这么大胆,敢私自给你开金疮药,一旦查出来,你们都是包庇罪!”
要是说他们要抓的那个刺客就是李寄的话,皇后肯定会借机大作文章,可不说的话,都已经查到她这儿来了,没有个什么交代,皇后是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她思来想去,问皇后,“微臣斗胆,敢问皇后娘娘这封信是从哪儿来的?”
皇后道,“有人放在尚衣局送给本宫的衣服里的。”
那看来是早有准备,花弥生又道,“微臣承认,微臣曾经是去太医院开过金疮药,是找游四海开的,微臣当时请求他帮微臣隐瞒不是因为微臣私藏刺客,是......是另有隐情。”
“什么隐情?”
花弥生一咬牙一跺脚,豁出去了,跟性命比起来,她那点儿名声早就已经不值一提了,索性道,“其实是微臣刺伤了殿下,微臣担心皇上知道此事之后会怪罪微臣,所以才瞒着不敢让人知道。”
皇后奇怪,“你刺伤殿下?为什么会刺伤殿下?”
她便做出一副委屈又敢怒不敢言的模样来道,“那日给萨耶公主的接风宴上,殿下喝多了,回来之后就对微臣动手动脚的,微臣不从,就开始反抗,反抗过程中,微臣为了脱身,情急之下摸到殿下的匕首,就把......把殿下给划伤了。”
生怕皇后不相信,她又赶紧列出证据,“那天上门搜查的禁军也看见了,他们都知道。”
皇后脸上的表情很奇怪,没似笑非笑的,“本宫记得,他会宫的时候身边不是带着一位吗?为什么方这现成的不要,非得强迫你?”
“这微臣怎么会知道?兴许是那天多喝了两杯,便有些神志不清吧,娘娘若是不信,可以把殿下叫来对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