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寄看着她,“那你说说,怎么冲撞皇后的?”
花弥生便把事情的原委跟他说了一遍,最后道,“皇后娘娘只是想知道你是不是包藏祸心,她要为了李勤打算,那你就是最大的障碍,我当然没把你的事情说出去,不过皇后显然不信,她又怕我回来告诉你,我只能表表忠心说不会说出去,反正不管怎么说,这顿打都省不了。”
李寄又急又气,“你这会儿倒是挺有眼里价儿的,你说我是该夸你聪明还是该说你傻呢?”
她忍着疼,瘪着嘴道,“你跟皇后要是不和,对你们都没好处,皇后是皇上的结发妻子,又为皇上生下了太子,你们要是不和,就是给那些别有居心的人看好戏的机会。”
“想的还挺周到。”他心口没由来揪着疼,“拿药了吗?”
“拿了。”
花弥生倒抽口气,走了两步来到门口,“殿下总不能让我这顿打白挨吧?”
越说他越烦躁,摆摆手,让她赶紧滚。
可花弥生走后,他翻来覆去的又睡不着,到了晚膳时间,玉阙请他出去用膳,他吃到一半把人扔下,伍德跟上去想问问情况,结果也被他骂回去。
花弥生晚饭没吃,她想起以前她不听话得时候,老爹总是威胁她,不听话就把她的屁股打开花,她一直不知道屁股打开花是什么样,这下亲自体验了一把,是真不好受。
她关上房门,把游四海给的药拿出来,褪下衣服,看不见,只能摸索着自己上药。
伤在这么个尴尬的地方,真是难为情,还不能请别人帮忙,她把药粉洒在上面,疼的龇牙咧嘴,咬了块儿毛巾,做好心里准备,没留情,一包全洒在上面了。
光上了药还不够,她还得包扎,否则明儿就跟刚刚一样弄得到处都是血,那她可没脸活了。
正准备把另外半边也洒上药包扎呢,意外的,门忽然让人踹开了。
她心飞到嗓子眼儿,没有半点犹豫拉过杯子就把自己盖上,回头一看,居然是李寄。
“谁让你进来的!”她羞愤欲死,也顾不得尊卑有别了,冲他大声嚷嚷,“你给我滚出去!出去!”
李寄把门关上,看见地上带血的棉布,皱皱眉,“怎么不叫宫女来帮你处理伤口?”
“我自己能行!”
她顺手把床帘放下来,脸上红的像刚被烙铁烫过,都快冒烟儿,“你出去!”
李寄坐在床边,拿起她放在床上的药认真琢磨,“这药都怎么用,我帮你。”
“我说了不用!”这人怎么听不懂人话呢,她愈发着急,死死压着被子,“男女有别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都不懂?你给我出去!赶紧出去!”
他满不在乎,“都这个时候了还在乎什么男女有别,反正也不是第一次看了。”
花弥生差点儿背过气去。
他说的应该是上次为了救他,她用小衣帮他包扎,结果被他瞥了眼后背得是,那件事她还没跟他掰扯清楚,他居然还敢大言不惭的拿出来说,真是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