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清铭悻悻道,“她如今算是半个宫里人,我就是想见也见不到她啊。”
张生可不信他。他千里迢迢的追着花弥生过来,现在警告他两句他就能听那才怪了,不过是为了留下来的一时缓兵之计。
花弥生不是关键,但关键是她一头还连着周祝,所以不能出任何差错。
不过张生若是听话的话,收作己用也是可以的。
天色渐晚,很快入夜,花弥生睡不着,正躺在床上失神,有人敲门叫她。
她警惕坐起来,问是谁,门外传来玉阙的声音,“是我,开门。”
花弥生起身去开门,侧身把她让进来,问她有什么事。
玉阙拿出一张纸给她看,“这是我今天收到的,是端康王府来信,让我们杀了盐场令,找到账本烧了它。”
看来此处也有端康王府耳目,杀了盐场令毁了账本,这样一来,就什么证据都没有了。
账本他们还没找到,盐场令倒是抓了,只等明天一早他说出账本所在,到时候把人带回京城,人证物证,想要给柳家定罪那还不容易?
花弥生把纸条就着蜡烛烧了,问玉阙,“现在杀盐场令恐怕不妥吧?账本他还没说在哪儿呢?”
玉阙道,“王府来信就是这么说的,我们的任务是只管照做,其实杀了盐场令,账本的下落也就无人知晓,跟毁了无异。”
花弥生看着她,“那你的意思是......今晚就动手,直接杀了他?”
“等明天,盐场令向殿下说明一切就都晚了,今晚是最佳时机。”
“那你说怎么杀?”花弥生压低声音凑过去,“盐场令现在这么重要,守卫肯定很严密,你我又不会功夫,杀个人还是很困难的。”
玉阙早就已经想好一切,“李寄那边我来应付,你这几天总跟着他进进出出的查案,守卫肯定都认识你,你就说奉命去问他几句话,带点饭菜过去,在饭菜里下毒,神不知鬼不觉。”
花弥生“哦”一声点点头,“那之后殿下一查就什么都知道了,最后一个见过他的人就是凶手,我是把他杀了,但我自己也活不了。”
玉阙嫌她婆婆妈妈,“有我在,我总不会让你死的,况且殿下这么信任你,总不会怀疑到你身上的。”
花弥生看着她笑,“我怎么总觉得这是个杀人偿命的法子呢?殿下再信任我,找个仵作一查他的死因,再验验饭菜,问守卫是谁进去送饭,我就是长八张嘴我也说不清!”
玉阙看着她,“那你有更好的法子?”
“有,你自打来了这边就没怎么露过面,侍卫们都没见过你,稍微乔装打扮一下,装作丫鬟去送饭,事后侍卫们也只会怀疑丫鬟,不会怀疑你你也不会有什么危险,不是更好?”
玉阙立马反驳,“我没杀过人,我不会杀人。”
花弥生笑道,“别说的好像我杀过人似的,我也没杀过人,但这件事,你去比我去更安全。”
这跟玉阙料想的不一样,她咬咬牙,猛的站起来,“我看你乔装打扮一下更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