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弥生摇摇头说不知道,“在皇宫里长大,出生就是太子,从小娇生惯养,在谁都顺着他捧着他的环境下还能养成这幅善良温吞的性子,要说他是装的,一个十几岁的少年,那得是有多聪明才能一装十几年不露馅?可他又为什么要装呢?可如果不是装的......这个性子确实不适合当皇帝。”
说话间李寄已经出了门,花貌似说了这么多,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见去。
李勤的问话还没结束,那老者感激涕零,一面擦眼泪一面跟李勤道谢。
“您不用跟我道谢,这是我应该的,我刚刚问的话您听清了吗?”
人年纪大了,耳朵就不大好使了,李勤问了他好几遍,又问了一遍才听清道,“您说那个月啊,那个月......”想了半天还是功亏一篑,“实在是对不住,人年纪大了,耳朵不好使,这脑子也不好用了,记性差,您说的我实在是想不起来了,要不您再去问问其他人?”
李勤说没事儿,叫了声小德,“你扶这位老人家去休息吧。”
小德过来把人扶去休息,一会儿又跑回来,“殿下,您就这样一个一个的问?这得问到什么时候去?”
“那你说还有什么办法?”他站在原地四下打量一眼,“你去看看盐场这儿有多少像刚刚那位那么大年纪的人,我朝不是有律法规定,老人到了一定年纪是可以每月去官府领一定的银子用以养老吗?怎么这些人还在出来做工?”
小德知道的自家主子的脾气,温吞慢热,永远都是不急不躁的,既然来了,正好遇上了,那就不可能不管,他也只好照做。
花弥生看着李勤挨个儿问过去,对李寄道,“我觉得这样做也是个办法,虽然费时费力,但是这些做工的苦力在那些人眼里都是不起眼的,他们不会费心去收买这些人,凡是有人来,就必定会有人看到,也一定会留下些线索,他们应该知道什么。”
李寄指指李勤,“就跟他一样,一个一个这么挨着问?”他觉得方法不可行,“我要是那些人,不用挨个儿收买,只要言语警告他们就不敢说出来你信不信?刚刚那盐场令说这些人都是登记在册的,家住哪儿,家里都有什么人,名册上记得清清楚楚,他们就算是敢用自己的性命冒险,也不敢搭上自己家里人的性命。”
“那你说怎么办?”
李寄凝眉沉思,“这些人之间早就有勾结,一环扣一环,每一环都做的滴水不漏,不过......”
没人能把事情做的不留痕迹,账本跟名册毫无破绽,那是明面儿上的,他之前捞偏门他知道,能拿出来给人看的账本未必就是真的,要是不登记造册,柳家拉走那么多东西,日后翻脸不认账,那不就没有把柄了?
“应该会有一本账本在。”他几乎是笃定的道,“回去,去盐场令家里搜。”
花弥生追上去,“你就这么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