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德差点儿没被她气死,“好你个作死的丫头,你敢陷害我是吧?分明是你偷吃被我抓个现行,现在居然还敢反咬一口,你......简直大胆!”
花弥生笑嘻嘻道,“你先别这么激动,你看,现在你偷吃了,我也偷吃了,咱俩是拴在一根绳上的两个小蚂蚱,我不跟别人说,你也别跟被人说,咱们互相为对方保守秘密,你放心我也放心是不是。”
伍德哪里甘心,一个宫外来的没有身份背景的小丫头而已,以为一碗面就能威胁的了他?他放下碗,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哼,天真,丫头你别忘了,这是在宫里,官大一级压死人,我说你偷吃你就是偷吃,我不过是刚好撞见,你说我也吃了,谁看见了?除了你,这里还有别人吗?”
花弥生以牙还牙,“那你说我偷吃就有证据了?我要是抵死不承认,你又能拿我如何?”
“你觉得说出去,他们是相信一个一天吃了三顿饭的人呢,还是相信一个一天都没吃饭的人呢?”他拿出总管的架子来,“你不承认也没关系,这宫里对付你这种嘴巴严的人,有的是办法。”
这太监,花弥生恨恨的,掐腰看着他,“你就非要跟我过不去是吧?得饶人处且饶人,你这么咄咄相逼,对你有什么好处?我跟你无冤无仇的,你看我倒霉就这么高兴?”
伍德不为所动,“这是我分内之责,皇上既然得分配我来掌管惠安殿的大小事宜,我自然不敢怠慢,你今日敢来小厨房偷吃的,明日就敢来下毒,我得为皇子的安全着想,这件事,绝不能不了了之。”
花弥生听明白了,这是新官上任三把火,第一把火就烧到自己头上来了。
“行。”她算是见识了这宫里的规矩,也不反抗了,往那儿一坐,“既然你非得给我安个这样的罪名的话,那我不能吃亏啊,我得把罪名坐实了,你先等等,容我把饭先吃完再说。”
她捧着碗大快朵颐,伍德看她吃的这么香,肚子跟着叫了声,但刚刚话都说出去了,只好强忍着,看她把那两碗面吃完了,兴道,“你都吃完了,那也算是争取确凿,待我明日禀告皇子,再看怎么处置你。”
李寄现在还没有封号,宫里的宫人们只称呼他为皇子,殿下,虽然叫起来有些奇怪,但又不能什么都不叫。
还禀告皇子,她还就不相信了,李寄会因为这么点小事就治她的罪?
她非但不害怕,回去之后还好好睡了一觉,没想到早上醒来,伍德真的在李寄面前告了自己一状。
李寄搅搅碗里的粥,一副“你也有今天”的眼神看着她,“大半夜的起来偷吃?”
伍德急着在新主子面前邀功,又道,“昨天她被奴才抓了个现行,还不服气呢,还威胁奴才,殿下您看她应该怎么处置?”
李寄埋头吃粥,吃完了勾勾手指让伍德过去。
伍德近前去,李寄抬起一脚把他踹翻在地,“我看你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儿干,这么点小事也拿出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