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四海去管徐娇娇拿药方之前,还特意去跟李寄说了声。
李寄不知从哪儿弄来了只小花豹,圈在笼子里,提溜块儿肉,正训它坐卧。听游四海絮絮叨叨说了一通,不耐烦的摆摆手,“这么点儿小事也要跟我说,要药买就得了,老子又不是拿不起这个钱。”
游四海说,“这次就不怕她们耍花样了?”
“抓个药能耍什么花样?你我还不放心?”言罢,手上一顿,“我听小六说那个女的今天去找你了,有事儿?”
“哪个女的?”游四海明知故问。
“还有哪个?”李寄想到她就咬牙切齿,“心眼儿最多的那个。”
游四海笑笑,“眼下看来,还挺安分的,今儿跟我对账去了。”
“仔细看着她,这臭丫头心眼儿比马蜂窝都多。”
小豹子奋力一跃,咬到李寄手里的肉,蹬着后腿,来回甩头撕扯。
“坐!”李寄跟它较劲,非要训它会坐才肯罢休。
游四海叹口气,“这是豹子,不是狗,你那一套行不通。”
李寄不信,让他别管,“我养着它,它就得像狗一样温顺听话才行,这么小就知道咬人,长大了还得了?”
他这一套,不止用在这小豹子身上,对手下的人也是一样,要么就留下乖乖听他的话,要么就死路一条,这么做是没错,也的确能把人治的服服帖帖,可要成大事,恩威并施才是重要的,他这一套行事作风得改。
不过想让李寄改,难!
游四海张张嘴,趁着小豹子吃肉,李寄作闲观望的时候插了句嘴,“这回何九的事你应该明白了,总这么下去不是办法,得学着认字儿才行。”
李寄瞪了他一眼,“学那些狗画符有什么用?现成不是有个账房了吗?”
“那账房也不可能时时刻刻都在您身边啊。”
李寄眉毛一横,“她还想走?不想活了?”
游四海觉得自己纯粹是对牛弹琴,一扬袖子站起来,提醒他,“二当家过两天就回来了。”
李寄说知道了,等游四海走后又让人去叫花弥生。
花弥生心下忐忑,自己这账房,屁股底下的椅子还没坐热乎呢,就被请去见大当家,莫不是又出了什么问题?
他起先担心的是跟徐娇娇的事情败露,可等见到李寄,看他挥手赶走了一众殷勤献策的弟兄之后,似就有那么点儿明白他找自己来的目的了。
李寄像是再给女人挑礼物。
山寨里不就她跟徐娇娇两个女人吗?他要是想送给徐娇娇礼物,直接问徐娇娇想要什么不就行了?莫不是想给徐娇娇一个惊喜?
可转念一想,不对啊,这哪儿像是他大当家的作风。
正百思不得其解呢,李寄叫了她一声,“你说!”
她回过神来,啊了声,不大敢发表意见,“这个我也不大清楚。”
李寄蹙眉,“你不是女人吗?女人喜欢什么你会不清楚?”
“无非就是金玉珠宝,绫罗绸缎,可这些,不是都有人说过了吗?我只负责算账,这个还真不清楚。”
“你是女人不是?”李寄上下打量她一眼,“我问你喜欢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