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祝怕他不信,还用自己的身份做赌,“前段时间大当家去柳州不是已经查到我的身份了吗?我如果想害大当家,只需往京城,给我义父写一封信即可,为什么要如此大费周章呢?我们之间是有一些过节,不过这件事还请大当家相信我。”
相信他?李寄抱臂靠在门上,“相信你我本来无冤无仇,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接近我?”
“我承认。”周祝低头认错,“之前不知道大当家的身份,做事不怎么有分寸,如今知道了,自然就不一样了。”
李寄好笑的看着他,“你身为端康王义子,现在跟我说话这么毕恭毕敬的,我倒是开始好奇,我究竟是什么身份了?你先别说,让我猜猜,难不成是像戏文里唱的那样,我是皇帝的的儿子?”
周祝表情严肃,他开玩笑,但他好像当真了。
李寄表情一滞,“你他娘的少在这儿哄骗老子,老子出生就无父无母,拿这种戏耍小孩子的把戏来耍我,你真当我傻?”
“既然大当家不愿意让我进去,那可否请大当家跟我去个地方?”
“不去!”
李寄摆摆手,“有事儿就在门口说,磨磨唧唧的的,说就说,不说拉倒,赶紧滚!”
跟李寄交谈,还真得带着好脾气来,周祝深吸口气,声音仍旧平和,“大当家左手手腕处,可有颗红痣?”
李寄看着他,没回答。
花弥生在店内看见跟周祝对峙的李寄,放下手头的活儿出去,先是不明所以的看了周祝一眼,又问李寄,“出什么事了?他怎么来了?”
周祝给花弥生使眼色,李寄看见了,指着他,“你少看她,有话就说,别唧唧歪歪的像个娘儿们。”
周祝那点好脾气也快让他给消耗殆尽了,他叹口气,笑着道,“大当家左手手腕处有颗红痣,那红痣并不显眼,除非大当家情绪激动,亢奋,或者杀人打架时才会变得明显,所以一般很难被人发现。”
花弥生捞起李寄的手查看,手腕处的确有一颗红痣,并不怎么明显,不仔细看的话根本就看不出来。
既然他不肯进去单独说,周祝只能让嘉山把这一片的人都清空,再没有外人了,他终于到处真相,“大当家并不是无父无母,恰恰相反,大当家的父母,曾是这天底下最尊贵的人,而大当家就是当今皇上的亲哥哥,建文皇帝跟皇后唯一的子嗣。”
李寄听罢就愣了,木木的,没有半点反应。
花弥生也惊讶,但很快反应过来,难怪周祝忽然就不想杀李寄了,难怪他让自己时刻监视李寄的一言一行,竟是因为......因为李寄是皇子吗?
建文皇帝不长寿,在位不过七十一天便中毒身亡,甚至还来不及立下什么功绩,龙椅还没坐热就死了。
李寄是他的儿子?
那他不就是......大皇子了?
不对,建文皇帝跟皇后的儿子,应该是太子才对。
原来恶贯满盈,烧杀掳掠的土匪摇身一变竟变成了太子,花弥生忽然觉得脑子有点晕,不止晕,还后背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