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急,窦凝却有点儿坐不住了,“公子,您就不怕......”
“怕什么。”他推着轮椅往前走,到一排书架前,随手拿了一本书翻开,“他身边唯一的知情人已经死了,我仔细一想,其实他知道我的身份与否也没什么关系,他知道了或许会有所忌惮,那样我们也好办事,不过花弥生......”
窦凝道,“我早就跟公子说过,此人不可用,这个女人心眼儿太多,如此下去恐会坏了公子大计。”
“我记得义父说过,没有不听话的人,只有不会用人的人,心眼儿多也许并不是一件坏事,我需要这样有脑子的人,等她回来,小小警告一下,若还是不听话,就怪不得我了。”
窦凝道是,从他手里接过合上的书重新放回书架。
京城那边消息瞬息万变,皇帝现在还不知道这件事,端康王得时刻谨防着有人丞相的人把消息传给皇帝,皇城不太平,举国上下就都不太平,现在这个消息要是再泄露出去,那天下非得炸开了锅不行。
周祝想想那盛况,笑了下。
柳州这边,花弥生的计划终于奏了效,三夫人伤稍好些了,就逛到了倚梅园,李寄装成看客混在一众客人中,看见在前面打扫的花弥生,这丫头装男人还挺像样,记得以前她不是那么走路,现在走路刻意装成外八字,一路添茶过来了,看见他吓一跳。
“你怎么过来了?”
“废话,来这儿当然是看戏的。”
花弥生卸下肩上的抹布擦着桌子,嘀咕了句,“你能看懂吗?”
李寄瞪着眼,“看不起老子?老子是不识字儿,可听还是能听懂的。”
她现在对李寄已经没那么排斥了,在这儿连干了几天活,对自己的主意越来越不确定,慢慢帮他添着茶嘟囔,“我这几天在后面看见不少小生,个个儿都是肤若凝脂,生的又俏又美,我就一打杂的,你说她能看上我吗?”
李寄嫌弃的别开眼,“那总不能白在这儿干几天活儿,你自己出的主意,就得自己完成,勾引人还不会吗?”
“那不一样,女人......”她四下一看,压低声音,“我一个女人,去勾引另一个女人,我啥上下两辈子也没干过这种事。”
话音刚落,她猛地一下僵住了。
李寄踢踢她脚,“怎么了?”
她身后有一只手,顺着她脊背正一路向下,李寄错开视线看向她身后,是个男人,张着嘴,哈喇子都快流到地上了,那只手十分嚣张且恬不知耻的还在往下。
“娘的,找死?”李寄登时怒火冲顶,拽了花弥生一把,抬腿就朝那人踹了过去。
那人没坐稳,连人带凳子摔了个人仰马翻,花弥生想阻止已经来不及,李寄死死把她护在身后,没等那人起来,又一脚踩上去,“活腻歪了?”
那人躺在地上哀哀喊疼,周危看热闹的围了一圈儿,掌柜的很快就赶了过来,二话不说先把花弥生训了一顿,“怎么回事?你怎么做事的?擦个桌子都擦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