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祝家在广宝斋对面的铺子生意一日不如一日,这一切都得益于花弥生的功劳,其实周祝挺佩服花弥生,一个女人,能打理的好这么一间铺子是很不容易的事,她能做到,说明她有这个本事,他一般都比较欣赏有本事的女人,只不过她太叛逆了,心眼儿太多,有点不好掌控。
柳潞麟坐他对面,周祝请他喝茶,他看着杯子里漂浮的几根茶叶,喝不下去,“父亲让我来协助你。”
“协助我?”他不喝,周祝也不劝,自己端着杯子抿一口,“是想来分一杯羹吧?”
“随你怎么想,不过我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有什么事,你得第一时间告诉我,同样的,我也不会对你隐瞒什么,我没什么条件,只是希望你的那些心眼儿能用在正确的人身上。”
柳潞麟对周祝的印象不大好,虽说劫走私盐的是李寄,但李寄一个土匪,再多心眼儿也只是为了求财,把柳家贩卖私盐这件事捅给端康王的其实是周祝。
这个半瘫是端康王的义子,虽然跟世子李瞿向来不对付,但比起李瞿那个草包,端康王显然更信任这个义子,端康王派周祝来乔安镇本来只是为了方便接收各路情报,没想到误打误撞竟然在这儿找到了那位,这么好的立功机会,既然知道了,当然不能就这么放过,所谓见者有份儿,邀功的事谁不热衷。
周祝说那是自然,不过嘴上说归嘴上说,至于怎么做,那就各人心中一把称了。
柳潞麟有点儿摸不清周祝的性子,他嘴角总是噙着浅浅笑意,对什么事都一副有十成把握的样子,笑的多了,就很难能让人看出他的情绪了。
嘉山站在门外,向周祝请命,“公子,花秀才想见您。”
“让他进来吧。”
周祝让窦凝把茶撤下去,摆上棋盘,抬头正对上柳潞麟一张疑惑的脸,笑道,“花弥生的爹,花弥生你总认识吧?”
“你把她爹绑来了?”
“话别说的那么难听。”他手里摆弄着棋子,“是请,我又不是土匪,再说了,能动脑子解决的事,为什么要动手,你要留下来观棋吗?”
“没兴趣。”柳潞麟站起来,“听说丞相的人也在找他,要是被丞相抢先一步告知了他的身份,那咱们不止什么好处都捞不着,到头来还得惹的一身腥,所以,我希望你能认真点儿。”
“这个我比你清楚。”
窦凝引柳潞麟从另一边离开,花秀才被请进来,在这四方小茶室里打量一遍,拘谨的站在周祝面前,“周公子。”
“先生来了,快请坐。”周祝指指对面的位子,“刚好我叫人摆了棋盘,正愁无人作陪呢,正好先生来了,那就请先生跟我手谈一局如何?”
花秀才想说些什么,但终究没能张开嘴,点点头,在周祝对面坐下,两人你一子,我一子的对弈,但花秀才显然心不在焉,频频走神,最后一子落败,终于憋不住了,“周公子,我来是想问问您,可有小女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