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有些出人意料,花弥生没想到李寄居然变得这么大方,这两人之间有种诡异的和谐,连吕不容看了都倒牙,悄悄挪到花弥生身边打听情况,“怎么回事?周祝脑子有病?”
花弥生摇摇头说不知道,“兴许是来打听情况的,毕竟两家门对门,开张以后,少不得要抢生意,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得先了解对手,回去之后才能想出应对之法。”
“你们这几天在山下,就光捣鼓铺子来着?”
“对啊。”花弥生笑着迎进一位姑娘,把吕不容撇下去招呼客人了。
今天来的人不少,不过大都是冲着前身酒楼闹鬼的传闻来看热闹的,虽然官府已经查出了杀人凶手就是酒楼掌柜,所谓的闹鬼其实都是骆清铭的戏法花招,但也算是个噱头,吸引的不少人前来。
骆清铭会变戏法,在门口间或在姑娘鬓边变出多花儿来,又或是给姑娘头上的珠钗变个颜色,手段层出不穷,逗的姑娘们心花怒放,街上大半的人都被吸引了过来。
吕不容看着新鲜,她之前是走镖的,跟着镖局走南闯北的什么场面没见过,变戏法的也见过不少,但始终不得其法,不能破解其中奥秘,没想到花弥生还撬来这么个宝贝,再加上这小子生的隽秀,姑娘们自然都被他吸引进来了。
周祝坐在轮椅上,看着铺子里门庭若市,人多的几乎快要站不下,心叹这个花弥生还挺有些本事,他进来的时候还看见门口挂着一块儿木牌,上头写着买布一匹,赠耳坠一副,买布两匹则赠头钗一枚,横是你买的越多,送的就越多。
虽说送的都是些不值钱的小玩意儿,可好歹是店家的一份心意,有买有送,听着就是占便宜的好事儿,天上掉馅儿饼,谁看见了不想进来瞧一瞧。
李寄抱臂站在角落里,看花弥生忙前忙后,一会儿过去给人推荐说姑娘戴这只钗好看,简直惊为天人,姑娘被夸高兴了,她又接着说,若是配上这匹布做的衣裳就更好看,这个镯子也相配,那个戒指也搭人,她会说话,几句话下来忽悠的姑娘心花怒放,这个也要,那个也包起来。
轮到了算账的时候,她一边拿着账本记,一边拨着算盘,算好后,叹气,一副便宜了人家姑娘的语气道,“今日小店开张,承蒙姑娘照顾,我看姑娘戴这些实在好看,这些首饰能遇上姑娘也是缘分,您戴着好看,出去也是我们的招牌,这样吧,我把零头给您抹了,再送您一副耳坠儿好不好?”
姑娘笑的眼睛都没了,一连夸花弥生会做生意,又说回去就带妯娌几个一起来看。
花弥生让阿全把东西用木盒装好,小物件儿她自己拿着,买的布由阿大给送到府上去。
这一上午,花弥生就没歇下过,也就到了晌午,终于能歇一会儿了,账台前一合计,真不是个小数目。
李寄暗自感叹这丫头唬人本事非同凡响,当着周祝的面儿却是夸赞,“如何?我这账房可不比你家的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