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事情的真相就都清楚了,先前不懂,还以为是个情深不寿的好男人,没想到撕开伪装,竟是个伪君子,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他倒好,杀妻起来竟毫不手软,这样的人,确实该杀。
李寄瞥了她一眼,看她愣愣的,也没了之前喋喋不休的理直气壮,心头居然觉得有些痛快,嘴上巴巴的比谁都能说,到头来,还不是他看人更准些。
“傻了?”他在她脚上踢了下,“以后收收你那点儿泛滥的同情心,人心.......什么测来着,隔着一张肚皮呢,你知道他跟你耍的什么心眼儿?”
花弥生说不出话来,上前拉了把那男人,“把他绑起来吧。”又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男人甩开她,“你算个什么东西?走远点儿,一会儿别溅你一身血。”
她紧紧拽着他,被他带的踉跄了一步,还是没松手,“你杀了他你也成了杀人犯,这段时间你已经把人折磨成这样了,处决他的事就交给官府,你是人证,还有店里的这些伙计,他们都是人证,你们一起去官府报官,这么多证人,官府一定会秉公断案的。”
“有你什么事?少多管闲事,滚!”
他推了花弥生一把,看着瘦弱,力气倒不小,花弥生被推的后退几步,李寄伸手在她腰上一撑,嗤了嘴,“杀人偿命,这掌柜杀了他姐姐,他是报仇,不是什么杀人犯,人家的事,你管得倒宽。”
“你了解本朝律法吗?就算他是为姐姐报仇,杀了人,官府知道了也要抓他下大狱,他得为他偿命的,为了这么个人渣搭上他们姐弟俩的性命值得吗?既然现在有人证在,交给官府,只要那县令不瞎不聋,他就一定会被判处极刑,既然一定会死,那何必还要再搭上另一条人的性命呢?”
她跟人顶嘴的时候那副“我最有理”的样子,真叫李寄能恨出心头血来,读过书的女人真要不得,张嘴闭嘴都是大道理,聒噪又烦人,吵的他脑壳疼。
李寄松开手,她腰上没了支撑,向后闪了一下,摔在地上。
他幸灾乐祸的扬着唇笑,“多简单一件事啊,他把人杀了,就说把酒楼卖给我们回老家了,官府那帮废物是不会没事找事儿给自己添麻烦的,死一个人,只要不上报,他们是不会管的,更何况死的还是个本来就该死的人呢。”
花弥生拍拍身上的土站起来,指指几张桌子下钻着的几个伙计,“那他们呢?他们可都是人证,你让他杀了掌柜,这些人到时候都可以去官府作证。”
李寄轻描淡写抛出一句,“那就都杀了。”
“他们又没有杀人。”
“他们眼睁睁看着掌柜的把自己夫人杀了,还默不作声,甚至继续留下来,这就是帮凶。”
那年轻男子还没说什么,他们反倒吵起来了,那几个被点了名的伙计听说要被灭口,从桌子底下钻出来,在花弥生面前跪倒了一排,“这位姑娘,我们愿意去官府作证,求求你们,留我们一条性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