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栖梧望着那一把匕首有一些出了神,思绪短暂性的出现了空白。
她忽然之间就不知道在做什么了,前路一片迷茫,她找不到出路。
心中强烈的恨意忽然爆发了出来,凤栖梧猛然之间回过了神。
她不能这样,让她变成这一幅模样的人还在逍遥快活着,她怎么可以就这么忍受下去。
凤栖梧心中的信念徐徐燃烧着,她一定要让武云菲付出她该有的后果,她承担什么代价都可以!
她缓缓地站起了身,一步一步的朝着床边挪动着。
凤栖梧的目光一直投放在那一柄匕首上面,她微微的弯下了腰,伸出手将匕首拿了起来。
匕首在屋外投射进来的日光之下折射出来耀眼的银光,凤栖梧的心从这一刻间,渐渐地平静了。
她回到了梳妆台前的位置上,拿起笔,在肩胛骨的位置上随意的描画着图案。
凤栖梧画了一朵海棠花,那是她最喜爱的花了,曾经带给她无数的希望。
她初见董黎川的时候,他还没有像如今这般冷酷漠然,表面上看上去是一个纨绔的公子哥。
可是凤栖梧却仿佛一眼就望进了董黎川的隐藏,她霎时间就沉溺在了其中。
她一直喜欢海棠花,之后的无数年里,她将对董黎川的思念与不得寄托在了海棠花里。
凤栖梧的手指摩挲着肩胛骨的海棠花,眼神中流露出来几许痴迷。
屋外的风吹了进来,丝丝的凉意将她的理智唤了回来,凤栖梧将匕首拿了起来,放在海棠花的上方。
她抬起头看向铜镜里的自己,沉了一口气,用力的将匕首刺了进去。
匕首没入皮肉的疼痛感让凤栖梧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她看着铜镜,将神色全部收敛。
她将匕首从皮肉里拔了出来,刺得不深,只有鲜血淋漓罢了。
凤栖梧看着鲜红的血色将海棠花渐渐地染成了红色,露出来了狰狞的笑容。
窗户稍稍开着,屋外的微风吹了进来,武云菲忍不住打了一个嘚瑟。
这天气是越来越凉了啊。
她起身走至了窗户边,伸出手将窗户关了起来。
董黎川最近这一段时间一直在忙着朝中的各种事务,初来还好,愈发的没有了兴致。
武云菲无聊极了,书架子上的一些话本她都已经翻烂了,没有了可以解闷儿的东西了。
她对琴棋书画这一类的东西从来都不偏爱,一时之间除了呆坐在屋中竟然没了事情可以做。
“唉,这样下去好难受啊…”
武云菲有一些抓狂了,她也不能总去打扰董黎川的事情吧。
她的脑海之中忽然浮现出来了乔月挽和武风筝的面容,发出了一声感叹。
“有一点想挽挽了啊…”
对了,武云菲振奋了起来,她可以去找挽挽玩呐。
打定了主意,她拿起笔写了一张字条,留在了桌子上,欢欢喜喜的离开了。
兴许是有一些思念的缘故,武云菲这一路上走的飞快,脚下仿佛生了风一般。
她直奔着与乔月挽相聚的客栈而去,她大部分的时间都停留在这里。
武云菲到了客栈,伸出手推开门,忽然皱了皱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