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厥人已走,聚八方又恢复了一片欢声笑语,李子勋三人在众多食客敬佩的目光中回到雅间。
李子勋一脸好奇的看着张厨,没想到他也会武功,话说这时代难道是个人都会两手?张君易是如此,慕容浩然也是如此,现在连张厨都会,李子勋感觉他都落伍啦。
张厨看见李子勋一脸好奇的看着自己,笑着问道:“干嘛这样看着我?”
“你跟慕容浩然的武功谁强谁弱?”李子勋好奇的问。
张厨骄傲的昂起头,“当然是我啦,一只手就能搞定他。”
李子勋有些不信,他可是知道慕容浩然的武功的,你张厨说一只手就能搞定他,这牛吹的也太大啦吧。
“真的?”
张厨见李子勋不信,然后看见旁边的周济世一脸你继续吹的表情,只能红着脸道:“好了,好了,只是比他强那么一点。”
“你比谁强那么一点呢?”正在张厨炫耀的时候,被比较的正主慕容浩然从外面走了进来,一脸讥讽的看着张厨。
“当然是比你强那么一点啦。”张厨翻了个白眼,“怎么哪里都少不了你呀。”
“我要是不来,指不定某人的牛皮就要吹上天啦。”慕容浩然坐在李子勋旁边,笑道。
“切,这还需要吹,我本来就比你厉害点。”张厨伸着脖子心虚道。
“是吗,那我们要不要去练两手。”慕容浩然一脸你敢吗的表情看着张厨。
“额,那啥,这里不太方便。”张厨尴尬的看着众人,他可忘不了被慕容浩然欺压时的情形,怎能让它再次上演呢。
“好了好了。”李子勋这时哪还不明白他们的意思,赶紧出声打断,然后看着慕容浩然问道:“你怎么过来啦?”
慕容浩然笑着道:“上次你给我的制盐之法,我已经上报了,过段时间应该就有结果。本来打算去你家的,但半路听见路上的行人在讨论聚八方发生的事情,所以就过来看看。”
“你不会将我的名字也上报的了吧?”李子勋现在可不想跟朝廷扯上关系。
“当然。”慕容浩然点了点头,然后看着一脸担忧的李子勋道:“放心,我知道你不想走入仕途,我也不会逼你,但这件事情上报对你是有很大好处的,你现在的生意越做越大,如果能通过这制盐之法让你得到皇上的赏识,那对你以后在商途的帮助也是很大的。”
张厨也赞同的点了点头,“对呀,子勋,如果皇上能给你个封号啥的,那你以后就不用担心宵小之辈在你背后闹事啦。”
李子勋仔细一想,觉得也对,既然慕容浩然都已经上报了,那就等消息吧。
“对了,刚刚外面的人都在讨论着聚八方的事情,我只隐约听到他们提到突厥人,到底是什么事情?”慕容浩然一脸好奇的看着众人。
“就是几个突厥人不知好歹在我聚八方闹事,被我教训了一顿。”张厨淡淡的解释道。
“就这样?”慕容浩然显然对这答案不太满意。
张厨白了他一眼,“那你认为还能发生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然后又想到了什么,一脸微笑的看着慕容浩然道:“你家这位倒是正义感爆棚,当时就准备拿着酒壶冲出去喔。”
“什么?”慕容浩然被这话给吓了一跳,然后担心的看着李子勋问道:“你怎么样?”
李子勋尴尬的瞪了一眼张厨,然后脸红的对着慕容浩然道:“没事,被张厨给拉住啦。人是他赶跑的。”
“这就好,下次碰到这种事,你可别给我傻傻的冲出去。伤到哪里怎么办!”慕容浩然叮嘱道。
虽然慕容浩然的话里充满担心,但李子勋却感觉自己的男子气概都被他给忽视光啦,“哎呀,我一个大男人,你担心啥呀。”
见李子勋有些恼怒,慕容浩然赶紧笑道:“这不是担心你吗,不过子勋可真的是充满正义感。”说完还哈哈的干笑了两声。
见一脸讨好的慕容浩然,张厨好笑的摇了摇头,“你家这位虽然没啥物理,但是一首《满江红》可是让在座的食客都响应热烈我。”
慕容浩然也知道李子勋的文采,但也挺好奇这首《满江红》的,“《满江红》?”
张厨笑着点了点头,然后激昂的将整首《满江红》朗诵了出来。
慕容浩然兴奋的拍手道:“好一首《满江红》,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突厥血。”然后又感慨道:“如今我欣国的北边一直受突厥所扰,朝廷现在正是休养生息之时,也不知何时能够出兵一举收复他们。”
李子勋哪能不知道慕容浩然的想法,但从前世古代那么多的朝代历史经验总结来看,现在还不是开战的时候,所以笑着对慕容浩然道:“现在战争的条件还不成熟,咱们暂时还没法跟突厥打。”
慕容浩然点点头:“这我也知道,可我就是气不过来。从前朝甚至可以在晚上的朝代,一直都受到突厥人的侵扰,千百年来那些胡人屡屡来犯,屡屡又被打退回去,是杀也杀了,抚也抚了,怎么他们就不知悔改呢?”
李子勋不经想起了上世的突厥人,他们不也是如此,于是冷笑了一声,答道。“呵呵,因为咱们是圣人呗,哼,天朝上国彰显仁义嘛!我告诉你,只打不占,不管打多少回,打多少年,中原还是中原,草原还是草原,欣国人还是欣国人,突厥人还是突厥人。就算是现在把他打怕了打跨了打散了,过个百八十年一二百年的他就又起来了,到时候还是祸患,根本不行。”
慕容浩然听到李子勋的话,立刻就来了兴致,好奇的问:“此话怎讲?”
本来李子勋是不太想去深谈这些国家大事的,但经历了刚刚的突厥人事件之后,让他有一种不吐不快的感觉,况且这里也都是自己的熟人。所以也不怕他们出去乱说,于是结合上世古代的历史经验,李子勋仔细思考了一会儿才回道:“北方之患由来已久,千百年来,都是他们一再来犯,咱们也一再打回去,突厥当时是被打残了,可是后来呢?不又是趁着中原大乱而崛起了么?为什么没有一个办法,能够永远消除掉这个矛盾?盖因咱们恪守圣人之道,满怀仁义之心,屡屡打退了那些蛮夷,为了彰显天朝上国的圣人胸襟,不仅放还战俘,而且只要对方称臣纳贡,反而会再给他们赏赐。这些赏赐可不是小数目啊。足够他们弥补战争的损失,回去继续发展,继续壮大,养的兵强马壮了,然后找到机会再次侵犯我们。我们只有再打,打完之后还是一样,如此循环往复,如此突厥人永远是突厥人,欣国人永远是欣国人,哪怕是突厥被打散了大跨了,他们的后代还能够在草原上换一个名字继续建立起政权。然后继续重复之前的过程。而看现在朝廷对待突厥的态度,只怕还是如此,所以我想那结果还会跟以前一样,所以我才说中原永远是中原,草原永远是草原,欣国人永远是欣国人,突厥人永远还是突厥人。若是要彻底解决北方之患,那就让中原是欣国,草原也是欣国,欣国人是欣国人,突厥人也是欣国人。这样一来,方才能够根除。”
听完这番话,慕容浩然三人都陷入了沉思,良久之后,才听慕容浩然沉声开口:“子勋所言,倒也不是没有道理。那不知子勋可有良计来解决这个问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