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李子勋的的脸色也是十分不好,本来自己几人正吃得肚子滚圆的时候,谁曾想这位“虎爷”味道如此之重,那个王八蛋,到底几个月没洗过脚?李子勋的心里不经开始翻滚,那冲鼻的气味让李子勋偶尔还会干呕几下。
“公子,不能打,不能打啊!”妇人从面摊里面冲出来,满脸的惊慌之色。
李子勋看着妇人,皱眉问道:“益州城里面怎么会有这种泼皮恶霸,官府难道不管吗?”
“打不得,真的打不得!”妇人一脸慌乱,急忙说道:“两位公子,你们赶快离开这里吧,等官差来了,可就走不了了。”
这些恶霸还只是抢些铜钱而已,怎么能和官府的手段相比,要是落在那些官差手里,那可是要命啊!
此时的慕容浩然也看出了那妇人对官府的恐惧,脸上的表情不经十分难看,冷声道:“我们今天还真不打算走了,我倒是要看看,他们能拿我们怎么样?”
慕容浩然虽然贵为世子爷,但是自小王爷对他的要求就很是严格,因为皇室之人身份特殊,一举一动都代表着皇家的颜面,因此皇室对于他们的约束十分严格,决不允许有欺霸平民的事情生,也应此,就算再益州城内,认识慕容浩然的人也是少数。不然以他的身份,足够在益州城内横着走啦。
当然,虽然王爷自小教他不能欺负别人,但是作为世子爷,当然也不能被别人给欺负了,要知道在古代,欺压良善的皇室子弟最多受到一顿惩戒,欺压皇室也不是什么大罪------最多也不过是砍头而已。
看到眼前的两位公子一副铁了心的样子,那妇人脸上焦急之色更浓,这位贵人身后的护卫明显出身不凡,但又怎么能和那一个庞然大物相比,自己不能拖累他啊!
“你们两个,住手!”
就在这时,从不远处传来了两声暴喝,几名巡街捕快迅的向着这边跑过来。
而慕容浩然的护卫没有得到自家世子殿下的命令,他们也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那个冒犯世子的家伙还能大声的惨嚎,简直是对他们的羞辱------这样想着,两人的手脚上又多用了两分力气。
“何方暴徒,胆敢当街行凶,还不快住手,不然就休怪我们不客气了!”领头的就是刚才见过的那名宋姓捕快,人还没走过来,一句捕快的经典语录就传了过来。
锵!
随着宋姓捕快一声命令,他身后的五名捕快也拔出腰刀,将李子勋几人围了起来。
“停手吧。”慕容浩然丝毫没有将他们看在眼里,只是对自家护卫淡淡的说道。
两名护卫得到命令后这才收手,回头看着将他们围起来的几名捕快。
“你是什么人?”宋姓捕快看到这些护卫都十分听慕容浩然的话,便知道眼前之人才是这群人中最重要的人物,于是厉声看着慕容浩然问道。
慕容浩然冷冷的说道:“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恶霸当街作恶,你身为官差,为什么不管不顾,任由他欺凌这一对母子?”
那宋姓捕快闻言,心下郁闷至极,这他娘又是一个多管闲事的。
要是王虎敢对别人这么做,早就被抓进县衙打断腿了,但这何家母子,却不在此列,上面早有吩咐,对她们的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行,这条街上的泼皮都知道缺钱花的时候可以到这里来取,只要别做的太过分,官府是不会拿他们怎么样的。
“哼,你那只眼睛看到她们受到欺凌了?”那宋姓捕快同样哼了一声,说道:“我只看到了你们当街行凶,影响极其恶劣,和我们去一趟县衙吧。”
李子勋在一旁终于看出了一点不一样来。
这群捕快,和地上躺着的那群恶霸,明显是针对这对母女的,并且一定有着不小的依仗。
在益州城这样的地方,因为有雍亲王府还有大将军府,所以做任何事情都有无数双眼睛盯着,先不说官府的人,就算是那些达官贵人的家人做事说话也得小心想好,不然一旦被王府和将军府抓到把柄,那你就自认倒霉吧。
如果那宋姓捕快对谁都是这么嚣张,那王府和将军府的人肯定早就得到了消息,那他们也活不到现在。
不过他这次,很明显是看走眼了,这次这宋姓捕快可是撞上了硬茬子。
但那宋捕头却并不觉得他看走眼。
益州城内的水很深,不像是在有些小的地方,一个小小的捕快都能横行乡邻,而在益州城内,可以说达官贵人也是多的很,也许你一个瞧走眼,就错认了哪位贵人,应此大家做事当然得小心,不然指不定哪天就会人头不保。
所以,对于那些不能招惹的人,宋捕快再也清楚不过了,他甚至专门有一个小册子将那些人的名字记下来,平日里多多留意,也清楚他们的长相。
这些人里面,当然不包括眼前之人。
其实,之前像这样多管闲事的人也不少,但当他现,知府大人连一位益州城首富的面子都不给的时候,就知道了他们的背后有着怎样的靠山。
“是我连累了你们……”妇人的脸上苍白一片,到最后只剩下一脸苦涩。
其实在刚才那位“虎爷”出现在面摊之上的时候,从街边的店铺里面,就探出了不少脑袋,心中暗道造孽,这何家娘子也不知道是得罪了什么人,整条街的恶霸专挑她欺负,这么多年一路走过来,真的不容易。
这一次,她今天卖面的钱,怕是又保不住了。
然而,事情并没有像以往那样展。
王虎居然被那位贵公子的护卫给一脚踢飞了,死狗一样的任人拳打脚踢,捕快们来了,那位公子麻烦大了,以前那些也有想要帮何家娘子的人,下场都很凄惨。
“我还真想看看,益州县衙的大门朝那边开?”慕容浩然制止了那位护卫想要亮明身份的举动,双手环抱,饶有兴趣的说道。
捕快们也没有将几人当普通人对待,毕竟人家不把县衙当一回事,肯定也是有身份的人,或许惹不起找何家麻烦的那人,但绝对能惹得起他宋捕头。
于是,街道之上,就出现了这样的一道奇景。
浩浩荡荡的一群人向着县衙的方向而去,前面两位年轻公子闲庭信步,有说有笑,身后妇人拉着小姑娘的手,脸色苍白一片,几名捕快跟在后面,像是为他们保驾护航一样------
……
……
人常说,京官难做,在京城做官的,无不是一国仕子中的翘楚,真正的国之栋梁,说是光宗耀祖也不为过。而如果说在欣国,除了京官之外,在哪里做官最难呢,那必须首选益州。
当然,虽然在益州做官很难,但即使是益州城的县令也要比之其他的地方要官高一品,谁让益州是欣国的边关重城呢。
益州县令虽然名义上是县令,但品级却很高,相当于外州知府,甚至还略有胜之,但品级再高也掩饰不了益州县令的尴尬地位。
原因很简单,益州是什么地方,欣国的边关重城,这里有欣国唯一的异性王雍亲王,还有朝廷大将军府,虽然王公贵族比不上京城,但也算的上很多啦,从街头走到街尾,都能遇到几个比县令品级还高的官员。
陈越曾经也想当一位执法严明的县令,但是身处这个位置,他就知道了什么是身不由己,年纪刚过四十,两鬓已经出现了不少的白,自从升任益州县令,到如今已经有三个年头了。
一向小心翼翼的陈越,这时正在跟自家婆姨温存,便听到有衙役来报,又有新的案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