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后,看着要用麻绳绑住自己的那两个壮汉,李子勋没办法只能向着一旁的老丈大声说道:“老伯,我真疯呀!快叫他们放开我。”
老丈看着此时显然清醒的李子勋,不放心的问道:“那你刚刚为什么胡言乱语?”。
想起以前村里的疯寡妇,也是这样,完全不知道自己是谁,就知道傻笑,但一旦发起疯来,几个壮汉都挡不下来,一旦有人靠近她,马上就大叫起来,对人又抓又咬的……
最后惊动了官府,用铁链子才捉住她,经县医诊断才知道她是得了失心疯,没办法只能一直将她锁在了家里,并且告诫村民要好生看管,以防她跑出来伤了人。每天按时给她送些吃的,这才将此事平息。
“老伯,我真的没疯,我只是昨晚不小心头磕在了桌子角上晕过去了,今早起来不记得自己以前的事了。”李子勋怕他们真的把自己当作疯子,连忙编了个谎言。
要知道在这落后的时代要是被认为是疯子可没有什么好下场,好的只是给绑起来直到死去,严重的说你是被什么妖魔鬼怪附身,那可是得被烧死的。
听到李子勋的话,老丈捋了捋长长的胡须,围着李子勋打量了好久后,这才说道:“看你清醒的神情,跟疯寡妇还真的不一样。”
“老伯,我现在清醒的很呢。怎么可能是疯子吗。”李子勋在心里疯狂的吐槽着这个将他当疯子的老伯。
“刚子,你们松开他吧。不过我跟你说,以后别在那样胡言乱语了,好生让人疑神疑鬼。”老丈没好气的对胡紫勋说道。
“是,是。不好意思老丈。以后再也不会了。”胡紫勋讨好的对着老丈说。
“那行,刚子,既然他没事,那你们去忙吧,我也该走啦。”老丈说完就率先向门外走去。
看着远去的三人,胡紫勋真是欲哭无泪,刚穿过来就遇到这种事,这算怎么回事呀。
刚刚松口气,可是呱呱叫的肚子提醒着胡紫勋该吃饭了。
胡紫勋起身向着墙角那个像是米缸的坛子走去,打开盖子只见坛底仅剩几粒谷壳,看了下旁边挂着的菜篮也是空空如也,此时的胡紫勋内心是崩溃的。
他到底穿到了什么倒霉蛋的身上了,别人穿越不是锦衣玉食就是王侯将相之子,怎么到他就一贫如洗。
现在还不是抱怨的时候,还是去找些吃的填饱肚子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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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着菜篮外村外走去,一路只看见不能吃的杂草,直到回头看不到村子影子的时候,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走到了一座山脚下。
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深深的饥饿感,让他感觉快要虚脱了一样。
穿越过来之后,身心都已疲惫至极,几乎连爬山的力气都没有了,干脆一屁股就坐在了旁边的石头上。
想着发生的一系列事情,李子勋已经确信自己是赶上了穿越的浪潮。
虽然不知道现在到底是什么年代,什么地方,但自少自己没有被书架压成肉泥。自己还活着,这已经是最好的消息了。
坐在石头上稍微恢复了一点体力之后,李子勋的心里面又犯起了愁。
虽然自己生长在相对发达的21世纪,而且也算是知识分子,但是自己对现在的社会完全不了解,也许靠着自己的知识能够混得风生水起,但是眼下的自己到底该何去何从?
坐在石头上的李子勋不经开始思考自己以后的出路。
就在这时,李子勋忽然感觉到脚下的土地开始发出轰隆隆的震动声。
“怎么了,地震了吗?”李子勋心中无比恐惧,好不容易没被书架砸死,没被当疯子烧死,现在又遇到地震,自己到底做了什么事惹的天怒人怨呀!
不过很快的,李子勋就发现这并不是地震。只见视野尽头,一道由烟尘组成的洪流向着这边滚滚而来,在李子勋惊骇的目光中,停在了他身前几步远的地方。
“咳!咳!”猝不及防的李子勋吸入了好多的尘土,呛得眼泪都流出来了。这是可怜他还没吃饭特意给他加餐是吗?
嗓子都快咳哑了,使劲揉了下眼睛,直到流了一些眼泪,视线才开始恢复,刚想对来人骂上几句没素质时,看见马上的年轻女子却不由怔了神。
只见一头枣红色高头大马之上,一位身着白色劲装的绝色女子,正低头望着他。
绝色娇美的芳靥晕红如火,风情万千的清纯美眸含羞紧闭,又黑又长的睫毛紧掩着那一双剪水秋瞳轻颤,晶莹剔透的雪肌玉肤闪烁着象牙般的光晕,线条柔美的雪白肌肤婉如一朵出水芙蓉、凝脂雪莲,与白色劲装相得益彰。李子勋不自觉地吞口口水,还未等他开口,只见那女子好好打量了下他,然后微微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满意的表情,最后向着后面众人素手一挥喝到:“绑了!”
还没回过神的李子勋就被那女子身后的众人一涌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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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小姐要抢个男的?。”
“听小姐说寨主到现在也没有和女性发生过关系,所以.....”
“看模样倒是长得异常俊俏,别说跟咱们寨主还挺相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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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的李子勋只感觉胃里的酸水都快吐出来啦,只见自己的双手被反绑在身后,被横放在马背上,一辈子都没坐过马,更不用说是这样粗鲁的横躺在马背上,不一会儿就被晃的晕晕乎乎,意识也逐渐的模糊,只有耳边不时的传来那些男人破锣一般粗犷的笑声,让他紧张的心更加烦躁,幸好随着一道娇叱,那些声音没有了,李子勋也彻底的没了意识。
再次醒来的李子勋,迷糊地看着实木的床顶,一个咕噜从床上爬起来,警惕的打量着周围。
雕空的床栏,散发着淡淡的实木香气,房间里面简单的摆放着一些木制家具,桌,椅,柜子……
“这是哪里?”
再次回想起之前所发生的事,李易脸色不经一变,细细打量了下房间,发现房间里面除了他并没有其他人,才稍微的放下了心。
难道刚刚自己在做梦?李子勋侥幸的想到。
但是肚子上传来的阵阵痛感让他知道自己并不是在做梦。
李子勋忍痛地揉着肚子,火辣辣的痛觉让他忍不住不停的吸气,李子勋在心中将那帮粗鲁的家伙暗骂了几遍。
李子勋小心地扒开那一层又一层的衣服,低头一看,肚子上果然已经红了一片。
顾不上肚子上的痛觉,李子勋不得不开始正视自己现在的处境。
想到自己在马上隐约听到他们提到的“寨主”“成亲”之类的词语,看样子,自己应该是被那些山贼抓到了什么地方。
突然李子勋脸上的表情忽然变的十分的惊恐。
成亲?
再次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穿着,李子勋才发现他穿的已经不是那件布满补丁的月白色儒袍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上了一件大红的喜庆长袍,胸前还佩戴着一朵大红大红的花,摸摸头上插着的那根不知道啥毛的东西,这妥妥的是古装电视剧新郎的造型好吗!
再次回想之前的事,貌似还残存着断断续续的记忆片段,似乎自己曾经被人搀扶着到过什么地方,又是下跪又是磕头的……
这些断断续续的记忆片段再结合之前听到的只言片语,李易的脸色顿时惨白一片。
这他妈到底是什么见鬼的事情。他竟然被一伙土匪给抢回来给那个劳什子寨主当压寨夫人?
不对,是压寨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