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道在前往海关之前，还顺路翻了下大汉的身体，找到了几本老旧的笔记本，揣口袋里面，打算回家再看。

而当吴道抵达海关，将小冷转交给海关人员治疗的时候，他还要接受一定程度的问询，主要是问他身为一个有夏央第九共和国合法身份的人为什么会跑到下水道里面和没有身份的难民混杂在一起，但也只是单纯的问一下。只要小冷和泠不离开下水道的话，就不会对他们做出什么事情。

而另外在说一句，大部份地区虽然会接纳无身份的难民，但是绝对不允许这些无身份的人与有身份的人接触，发现就是处决，而且会为难民提供医疗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甚至有些地区还会定期的清理一批人，减少本地区的难民数量，免得影响政绩。

所以南海省就成为了无身份难民向往的地方之一，能够保证最起码的安全。

知识咖啡厅。

现在的时间差不多已经有１１点了，城市的人流量明显有了减少，但依旧有挺多人在街上逛着。

而咖啡厅差不多在这个时候抵达营业高峰。

客人如同以往，这个时间在咖啡厅里面的人的确很多，而且客人成分组成偏向于单身男性。

店内也以常客居多，不过因为传闻而过来的人也不少，而店内也没有那么多的位置，所以还常备了些塑料椅子。

在皮质沙发中混入塑料椅子，这画风也很清奇了。

所有的熟客都认出了吴道，殷切的和他打了声招呼，而吴道也很有礼貌的打完招呼，然后礼貌拒绝了跟他们喝上一杯的要求（便于借吴道店长的身份和店内的员工说话）。

"吴道！"缪小小端着一个装满咖啡的盘子飞跑过来，她也不怕咖啡洒了。

吴道强颜欢笑的点点头，有些尴尬："努力工作。"

"知道了。"缪小小又一溜小跑的去送咖啡了，手中的咖啡晃晃悠悠的，处于那种想掉却卡在了死活掉不了界限哪里。

"小小今天也很有活力呢。"

"唔呣。"

"打死你这个唔呣怪。"

"嗯呢。"

"你这个嗯呢怪物也要打死。"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第一次成为了唔呣怪，又有了志同道合的嗯呢怪。两件快乐的事情重合在一起......啊痛。"

"打死。"

吴道冷漠的看着那三个玩梗，企图吸引缪小小注意力的三名熟客，用异常平淡的说："安静。"

"哦。"

"唔呣。"

"嗯呢。"

晶川喰正在吧台里面精准快速的制作的咖啡，看见吴道走了过来，随即问了声'你去哪里了？';

"去海关那边了，门装上了没有？"吴道绕进了吧台。

晶川喰清冷的说："装上了。"

吴道点点头，有看向了已经把吧台前长桌的客人，这些人是真的就是来喝咖啡的，所以男女都有，沉默的喝着，遇上相熟的也会说上几句，而这些人也知道吴道并不这么爱闲聊，所以最多也就跟吴道问声好。

跟店内的其他客人有了鲜明的对比。

你们就不能安静一点吗？吵吵嚷嚷的像什么话，日，算了眼不见，心不烦......吴道大步的走进了地下室。

门果然装好，跟原本的一模一样，几乎看不出任何的差别。

"不错。"吴道感叹了下就把门推开，门并没有关，只是掩虚着。

里面并没有开灯，很黑。

啪。

吴道开灯了之后，随手将门反锁，能在一定程度上组织外人进来，而且这扇门是地下室唯一的出口。

穿过比一层还要大的地下书架群，最后来到了姜小曦死后所在的房间里面。

咔。

门被锁上了，而吴道在拧门把手的同时也将钥匙从口袋里拿了出来，将门打开，提起刚刚放到地板上提包，往里走。

"欢迎回来。"姜小曦无头的尸体正在轻柔的翻着书，脑袋被放在了怀里面。

"你这什么情况？"

"带着有点累，所以先摘下来。"姜小曦一本正经的声音从她的怀里传出来。

"我先来帮你化化装吧。"吴道弯下腰，低头看着姜小曦怀里那张发黑的僵尸头，确定的原因——姜小曦把头摘下来的主要原因应该不只是带着累，也有跟原来差别实在太大的原因，由美丽到丑陋，由奢华入简陋，由全五星英灵到只有三个四星难免有些难以接受。

"好。"

吴道在这个杂货间里面乱摸了几下，找出了一个布满灰尘的大盒子，找的时候他还顺便把提包里面的弩放了进去。

"把头给我。"

"嗯。"非常诡异的一幕出现了，头的原主人把自己的头递给了别人，颇有任务失败我就提头来见的感觉。

吴道接过头来，端详一下，举着姜小曦的头，平视的问："你现在的剩下的是视觉﹑听觉还有感觉？"

"感觉是什么？"

"不靠谱的第六感。"吴道把姜小曦的头放在了桌子上面，将那个布满灰尘的大盒子打开，露出里面各式各样的化妆工具，准备开始。

"那应该是有的吧。"

"没有触觉﹑嗅觉和味觉？"

"应该没有，我现在不会觉得肚子饿。"

"想吃点新鲜的血肉吗？"

"并不想，有点恶心吧。"

"从能量循环的角度来看，你动就需要消耗能量，除非你体内能够自我产生能量，不然你就需要从外界补充能量，哪怕是植物也需要太阳能才行，并不是完全不需要能量。"

"你是说我......"姜小曦因为吴道给嘴巴打粉底而沉默了一分钟左右，等打完了继续说："你是说我其实是需要能量的，但是我自己并不知道吗？"

"没有错，我觉得你现在的体内有能量供给才不会感觉到饥饿，而你体内能量的本体我认为是雷霆。"

姜小曦想点头，表示认同，结果没有脖子，做不了："雷霆的确是可以成为能量，但是它不会流失吗？"

吴道开始给姜小曦化细致的妆，力求于展现出于姜小曦生前不一样的容貌，却一样的美："可能跟你的复活有关，具体的原因我得去调查下才明白。"

"谢谢。"

"不用谢，你看看。"

"这么快？"

吴道将从大盒子里面掏出了一面镜子，摆在了姜小曦的脑袋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