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玖听见震耳欲聋的拍门声,门明明是从里面锁上的,他赶紧回去,伸手拧了两下门,门把手纹丝不动,从门里透出一股森人的凉气。
“救命!!有鬼!”
门里王帆的声音很大,还在用力“碰碰”的拍门,舒玖刚要用灵力把门打开,查缚已经从里面出来,在门上轻轻一拍,门“啪”的一声应声开了。
王帆几乎是从里面冲出来,裤子都没提,脸色惨白,头发乱七八糟的,跑了两步,“嘭”的一下被裤子绊倒了,趴在地上。
因为动静太大了,导演和主演们从里面出来,就看到了王投资趴在地上,裤子一半在腿上,一半拖在地上,要多狼狈有多狼狈,他一抬头,大家更是眼皮狂跳,王帆磕的比较狠,顿时鼻血长流……
陈浠伦也是衣衫不整的从里面冲出来,惨白着一张脸,指着洗手间里,惊恐的说:“有鬼!有鬼!”
导演赶紧冲过去把王帆扶起来,说:“王老板,王老板您这是怎么了?”
王帆睁大了眼睛,还没从恐吓中回过神来,抓住导演的胳膊,说:“真的有鬼!”
舒玖刚才的确感觉到了一股鬼魅的气息,很阴凉,十足的怨气,他走进洗手间里,洗手间的灯泡全都憋了,碎了一地的玻璃碴子,里面黑洞洞的,再听着王帆的惊叫声,确实挺可怕的。
导演被吓得后脊梁发麻,但是还是硬着头皮走进去看看,就听“咔嚓”一响……
众人都吓了一跳,心惊胆战的,王道赶紧退了两步,壮着胆子往脚底下看,竟然是一只只有拇指大的小玩偶,木头雕的,是个q版的人形,已经看不出来雕工怎么样了,因为就在刚才,被导演一脚踩碎了。
导演说:“咦,洗手间里怎么有这种东西,谁掉的?”
哪知道王帆和陈浠伦突然大叫一声,不约而同的惨白着脸,王帆尖锐的喊着:“就是这个!是鬼!!他刚才,他刚才在对我说话……他说‘杀了你’……是鬼!是鬼!!是活的!!”
导演看着已经粉碎的木雕,再看看神志不清的王帆和陈浠伦,顿时觉得眼皮直跳,真的很难以相信这个小玩意儿竟然会说话,难道真的不是王投资喝多了吗?
舒玖蹲下去,把木雕捡起来,上面没有什么鬼怪的气息,但是入手有些阴凉,查缚说:“是被作为容器过,但本身不是鬼怪。”
舒玖皱了皱眉,说:“是冲着陈浠伦来的?陈浠伦的助理之前找过舒鹤年,说陈浠伦这些日子总觉得不对。”
因为王投资变成了这样,这顿饭也就不欢而散了,连锐听说了七楼发生事情,很快也过来了,王帆的情况很不好,陈浠伦还稍微有点意识,王帆现在就只会大喊有鬼。
连锐派人送走了王帆,导演他们准备回去,舒玖打算留下来一会儿,还没有和宋杨叙叙旧。
等人都走了,连锐才皱着眉说:“真的是有鬼怪吗?我怕娱乐城里有这些东西,对宋杨不好。”
舒玖说:“这倒是不用担心,我觉得如果就算有,也是被陈浠伦和王帆引来的,刚才我能感受到怨气很足,肯定是针对他们。”
连锐这才点了点头。
查缚说:“宋杨的身体找到了么?”
连锐摇头,说:“如果在市里,依我的人脉肯定已经找到了,但是一点音信也没有。”
舒玖叹了口气,宋杨的身体已经脱离魂魄那么长时间,而且宋杨还在娱乐城,不可能自己诈尸跑了,舒玖就怕真的是那个鬼契在作祟,偷走了宋杨的身体,也不知道要做什么,或许是要选择一副容器。
他们说了一会儿话,舒鹤年很快就接到了电话,是陈浠伦的助理打来的,问他们怎么保护的陈浠伦,现在陈浠伦的情况很不好,精神恍惚,而且非常怕黑,刚接的男一都没有办法出演了。
舒鹤年挂了电话,说:“陈浠伦现在在医院,明天早上咱们还要去他家一趟。”
舒玖说:“我看是报仇索命一类的,问问他有没有结仇就知道了。”
第二天一大早,舒玖和舒鹤年就坐车去了陈浠伦家里,因为昨天契科尔实在是太扎眼了,他们就没有带着契科尔。
两个人到了别墅,在郊区,很隐蔽的地方,陈浠伦在家,但是在睡觉,没有出来,他的两个助理也在,其中一个女人说话很不客气,皱着眉耷拉着脸,说:“你们到底怎么搞的,陈哥花大价钱请你们来,结果刚一来就出事情了,现在陈哥精神这么差,昨天晚上闹了一晚上,刚刚吃了镇定的药才睡下,这下可怎么办,你们知道男一的片酬是多少吗,现在不能演了,这下怎么办才好?”
舒玖:“……”
舒鹤年:“……”
女人说话像连珠炮一样,巴拉巴拉巴拉的一直在说,等她手机响了,这才停下来,看了一眼手机的来电显示,然后接起来,语气突然换了,说:“喂,赵姐。嗯我知道……赵姐放心吧,陈哥已经睡下了……已经好多了,好多了……我知道了,好的好的,我马上回公司一趟。”
女人挂了电话,脸又耷拉下来,转头对另一个年轻一点的助女孩说:“小郑你看着点儿陈哥,赵姐叫我,我去公司一趟。”
小郑赶紧点头,说:“好的好的。”
女人走了,舒玖和舒鹤年才松了一口气,她说话简直就不喘气的。
叫小郑的女孩就好说话多了,说:“不好意思,经纪人叫,方姐先过去一趟,我虽然来的时间不多,但是你们有什么问题也可以问我。”
舒玖说:“我们想知道,陈浠伦有没有和人结过仇。”
“结仇?”
小郑似乎被这个词吓到了,有点愣神儿,然后说:“这个……应该没有吧?虽然陈哥……陈哥有的时候说话不是特别……特别好,但是好像没有结仇这么严重,但是你们也知道的,娱乐圈里就是这样,说没有得罪过人又不现实。”
舒鹤年摇头说:“我们说的结仇,是要死人的。”
小郑赶紧摇手,说:“这个肯定没有。”
舒玖说:“那陈浠伦最近是怎么不正常?”
小郑说:“陈哥最近总说做噩梦,而且前些日子还一直生病,身体非常不好,有的时候无缘无故的头疼发热,而且还说总有人盯着他。”
舒玖说:“这些事情都是在哪里发生的?这个房子里吗?”
舒鹤年说:“这个房子走进来之后没有感觉到任何不好的气息。”
小郑说:“不是不是,不是这个房子,陈哥平时非常忙,通告也很多,而且……而且陈哥被王老板长包了,一般都不回来的,还要去陪王老板,一个月回来两趟就是多的,这里一般都空着。我记得陈哥第一次说见鬼,是去王老板那里回来,他吓得脸色都变了……后来,后来……”
小郑想了想,说:“好像都是见王老板之后。”
舒玖和舒鹤年对看了一眼,舒鹤年说:“王帆身上有阴气,很可能并不是沾染的陈浠伦身上的阴气……”
舒玖接着说:“很能是陈浠伦不小心沾染了王帆身上的阴气。”
小郑瞪大眼睛,说:“你们是说,也许不是陈哥见鬼?是王老板见鬼?”
舒玖点点头,说:“因为看昨天晚上那个木雕的阴气,怎么也不像只是发发烧,头疼头疼的反应。”
舒鹤年说:“还不确定,等看看王帆之后再说。”
舒玖和舒鹤年还在苦恼,怎么才能去王帆家里看看,只是看王帆也看不出个端倪来,结果王帆的助理,就找到了神鬼门。
王帆总是喊见鬼,王家的老爷子年纪也大了,很信这个,就让人去找最靠谱的,自然就找到了神鬼门的长海真人,舒鹤年听说了赶紧就把这件事揽下来。
王帆还没有结婚,王老爷子比较保守,没有成家之前都要住在家里头,所以王帆虽然到处花天酒地,但是每天都会回家,不然会受责罚。
王帆因为精神不好,在王家的小楼里调养,有专门的私人医生陪着,接待舒玖他们的则是王帆的大哥王晖。
当舒玖他们听说眼前的男人是王帆的大哥的时候,都非常震惊,因为这个大哥看起来也就三十岁的模样,而王帆怎么也四十岁的样子。
王晖的谈吐很优雅,一看就是标准的豪门出身,很绅士礼貌,不像王帆是个吃喝嫖赌的富二代。
王晖请他们在客厅里坐下来,让下人端了茶过来,舒鹤年看着茶具简直爱不释手,他那样子肯定是想揣在兜里带回家,舒玖看着都想捂脸。
他们刚一坐下来,正好是三点整,摆在客厅角落的一个大座钟“咚----咚----咚----”的开始震,声音很浑厚,响了很久,座钟震得人心里直发慌。
王晖看舒玖和舒鹤年看那座钟,笑着说:“这是我父亲买来的,父亲比较喜欢这些老物件。”
舒玖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个座钟怪怪的,但是哪里奇怪,又说不出来。
舒玖收回目光来,说:“王帆先生之前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事情吗?”
王晖说:“我二弟有收到过恐吓信。”
舒玖说:“恐吓信?”
王晖让人去把信拿过来,说:“是的,不过之前我二弟因为总是惹事生分,也曾经收到过恐吓信,他就没当一回事。”
他说着,下人已经把信拿了过来,王晖递给舒玖,舒玖拿过来和舒鹤年一起展开看,上面只有一个字……“死”。
但是这个字写得非常血腥,一看就是用血写的,感觉让人毛骨悚然的。
舒玖皱眉的看了看信纸,说:“上面有很大的怨气。”
王晖着急的说:“这信有问题吗?”
舒玖点头说:“怨气很大,还带着一股阴气。”
王晖说:“起初我们也没有注意这信有什么不对,但是后来收到的恐吓信有些频繁,昨天晚上,就在助理打电话过来说王帆出事的时候,我们又收到了恐吓信。而且这些信上,就像两位看到的,没有邮政的戳,也没有快递的痕迹,每次都出现在门缝里。但是铁门和大门前面都有监控,平时都是二十四小时有保镖值班的,不认识的人根本进不来铁门。”
舒鹤年笑眯眯的说:“这么大的怨气,我可不觉得是出自活人之手的。”
王晖被他说得一愣,说:“这……真的是有鬼?”
舒鹤年笑着说:“如果不是真的有鬼,你们怎么会找神鬼门,应该找警察才对啊。”
王晖被他这样一说,有些尴尬,其实王晖是主张找警察的,但是老爷子比较信鬼神之说,王帆又嚷嚷着见鬼,老爷子坚持,王晖才不得不让人去找的神鬼门。
舒玖说:“我们能去看看王帆先生么?”
王晖站起来,说:“两位稍等,我先去看看我二弟醒了没有。”
王晖让下人给舒玖和舒鹤年倒茶,然后就出去了。
他刚一走,忽然有一个白衣男人突然出现在王晖之前的座位上,舒鹤年吓了一跳。
舒玖惊讶的看着他,说:“是你?”
白衣男人笑了笑,他的面容很眼熟,带着一股温和的笑意,但是周身却露出隐隐霸道的阴凉,正是在陶嘉见到的那个魔。
舒鹤年说:“你怎么也在这里?难道也是来抓鬼的?”
白衣男人没有说话,只是朝王晖走过去的背影看了一眼。
舒玖更是诧异,说:“难道王晖就是……”
白衣男人点了点头。
舒鹤年还没听明白,说:“是什么?”
白衣男人笑着说:“他是陶成晖的转世。”
舒鹤年突然醒悟了,说:“怪不得你在这里!”
舒玖说:“你就这么一直跟着他?”
白衣男人点了点头。
舒鹤年说:“哎你还真是命苦,上辈子陶成晖虽然看不见鬼神,但是还是相信有鬼神之说的,还在努力想要看到你,不过这辈子……他都不相信你的存在。”
舒鹤年刚说完,突然就“哎呦!”一声,被舒玖踹了一脚。
舒鹤年瞪着舒玖,说:“踹我干什么,没大没小的!”
舒玖淡淡的说:“当然是踹你哪壶不开提哪壶。”
舒鹤年:“……”
舒鹤年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好像杵了白衣男人的心窝子,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
白衣男人说:“没关系,我已经习惯了,而且他看不到我,反而更好,我只是……存在的时间太长了,很无聊,如果看不到他,会觉得更无聊……”
舒玖听他这么说,竟然有一些心酸,如果让查缚对自己视而不见的话,舒玖肯定是做不到的。
王晖很快就回来了,白衣男人看到他,起身要走,舒玖说:“他也看不到你,你为什么要走?”
白衣男人轻笑了一声,很淡然的说:“我是鬼魔,身上终归有阴气,对他不好。”
他说完,突然就消失了踪影。
舒鹤年咂咂嘴,说:“他也是够拼的,看起来肯定是非常喜欢这个人了,哪怕他转世了,都没有半点记忆了,都要跟着他。”
舒玖瞥斜了他一眼,说:“许诚转世了,你还喜不喜欢他?”
舒鹤年想了想,说:“我的乖孙都要和冥主大人双休了,我也算是冥主大人的长辈,如果许诚真的哪天挂了,干脆别转世了,在冥府里供职,我觉得当公务员不错啊。”
舒玖:“……”
舒玖额角直跳,忽然觉得和舒鹤年讨论这个问题特别烧智商……
王晖走过来,也没有坐下,说:“我二弟已经醒了,两位可以过去,我带二位过去。”
他说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一直很礼貌的样子。
王晖带着舒玖和舒鹤年出了门,王家的别墅有三栋,最后面的小楼是王帆住的地方,只有两层,虽然没有前面的主楼大,但是里面的装潢很奢华,一看就是王帆的性格。
一进门,舒玖就看到了坐落在客厅里的大座钟,和主楼的一模一样。
座钟很大,钟摆正“滴答、滴答”的摆动着,声音很清脆,又带着厚重的古典气息,虽然一看就是很名贵的钟表,但是舒玖还是觉得这个座钟很奇怪的样子。
王晖看舒玖对着座钟看,还以为他喜欢,笑着说:“舒先生也对这个感兴趣?今天我父亲有些不舒服,不然能和舒先生好好聊一聊。”
舒玖收回神来,只是敷衍了过去,也没有多说。
他们上了二楼,还遇到了下人。
下人说:“二少刚刚吃了药,正在休息,精神比昨天晚上好多了。”
王晖点点头,走过去,拧了一下房间门,竟然锁上了,不禁皱了皱眉,敲门说:“王帆,你在里面吗?我是大哥啊。”
里面没有声音,王帆并没有应声。
王晖又敲了敲门,说:“不是睡着了吧?王帆?”
他正敲着,舒玖突然皱了皱眉,说:“不好。”
他话音刚落,就听见王帆的声音在里面突然响了起来,哀嚎着嘶喊:“救命啊啊啊!!鬼!!!有鬼!”
王晖被吓了一跳,有一刻的怔愣,随即用力撞门,但是房门只是发出哐哐的声音,却丝毫没有被撞开的意思。
舒玖伸手在门上划了一下,用力一拍,王晖只觉有一股白光突然乍现,紧跟着房门就打开了。
王帆缩在房间的角落里,房间的窗户是打开的,阵阵的冷风从窗户灌进来,吹飞了房间里的东西。
王晖顿时就愣住了,脸色也有些苍白,说:“这……这是……”
只见屋子里被狂风吹得飘散的不是什么普通的纸张,而是发黄的纸钱……
很快狂风就散去了,纸钱一片片的都落在地上,有的落在王帆的身上,王帆已经神志不清,哆哆嗦嗦的躲在角落里,眼睛里全是血丝,神态紧张惊恐,大睁着眼睛,不断向四周看着。
舒鹤年突然说:“你看。”
他说着指着王帆的床头,舒玖看过去,只见王帆的床头上有一个小木雕,和昨天晚上在娱乐城洗手间里看到的几乎一模一样。
木雕还是q版的,雕工很精细,只有大拇指一样大小,或许是个小摆件。
王晖看着那个小木雕,奇怪的说:“这个东西有点眼熟……但是我一时又记不起来。”
他们刚一走过去,王帆就开始大叫大嚷起来,指着床头的木雕,喊:“鬼!是鬼!!他要杀了我!他说杀了我!我醒来的时候它就在我的床头!它会说话!它说……它说要杀了我!!我不想死啊!”
王帆爬过来抱住王晖的腿,嘶声力竭的喊:“大哥,大哥救救我……有鬼,我不想死啊。”
王晖要把他扶起来,但是王帆现在除了恐惧什么也不剩了,突然大叫了一声,伸手去抓王晖,王晖的手背上顿时多了几条血道子。
舒玖看他神经太过紧张,转头对舒鹤年说:“先给他贴张符。”
舒鹤年点点头,说:“好的好的,让他镇定下来。”
他说着,从兜里摸了好半天,终于摸出来一张符,舒玖一看,竟然非常无语。
黄符上写着——招财进宝!
舒鹤年讪讪的把黄符收进来,又掏出一个皱皱巴巴的黄符,竟然写着——早生贵子。
舒玖:“……你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啊?”
舒鹤年终于从兜里掏出一条已经破了角儿的黄符,说:“工作需要,工作需要啊。”
他说着,手上也不含糊,捏了一个诀,唰的一下将黄符甩出去,王帆还在大叫,突然就翻了白眼,一下躺倒在了地上。
舒玖顿时额头有些冷汗,说:“你这个符的反应怎么这么大?”
舒鹤年说:“升级版的嘛!”
王晖有些担心,说:“舒先生……我二弟他……”
舒鹤年摆摆手,说:“相当于镇定剂,没有副作用的,他现在精神那么差,让他多休息一下。”
王晖叫来下人,把王帆重新弄回床上去,盖好被子,又让人去请私人医生,这才出了房间。
舒玖和舒鹤年已经在外面等了,趁着王晖没有出来的空当,舒鹤年说:“我有个问题。”
舒玖说:“我也有问题……看这个鬼的修为,如果是索命,足够杀了王帆的,但是却一次两次三次的出现,每一次都不下狠手,这是为什么?”
舒鹤年咂咂嘴说:“这就是我想问的。或许是想吓死王帆也说不定?”
舒玖挑了挑眉。
舒鹤年说:“我说的是正经推断,你想啊,一下杀了王帆,就算死法再凄惨,也不够解恨啊,还不如多来几次,让王帆自己活活吓死。”
舒玖皱眉说:“王帆现在的精神状态非常不好,而且你发现没有,他身上的精元已经很少了。”
舒鹤年嘿嘿一笑,说:“我怎么觉得他身上的精元少,是自己作的,不是鬼怪干的。”
舒玖:“……”
舒玖眼皮直跳,说:“你满脑子都是什么龌蹉的东西?”
舒鹤年理直气壮的说:“合理推断!”
王晖出来之后,两个人就不贫嘴了,舒玖说:“王先生,我想知道,王帆先生有和什么人结仇吗?”
王晖面色有些尴尬,说:“我二弟从小被惯坏了,没少惹是生非,如果舒先生是指恐吓信的话,我也无从下手。”
舒鹤年:“……”
舒鹤年偷偷的转头,小声对舒玖说:“人做的这么失败,王帆还是头一个。”
舒玖说:“想一想最近的。”
王晖想了想,说:“最近……最近王帆是出奇的老实,都没怎么出门,也就是去公司和片场看看。”
舒鹤年挑了挑眉,看了舒玖一眼。
两个人从王家出来,舒鹤年说:“你说王帆最近是真老实,还是假老实啊?”
舒玖说:“没准之前惹了大事,最近就真的老实一点。”
舒鹤年说:“有道理。”
舒玖说:“但是惹了什么事情,那就不知道了。”
舒鹤年笑着说:“我有一个办法,可以查出来王帆到底惹了什么大事。”
舒玖说:“什么办法?”
舒鹤年笑眯眯的说:“你看啊,王帆是商圈的人,冥主大人在人界的商圈也很混得开,依冥主大人的人脉,我觉得一定能查到别人查不到的消息。”
舒玖:“……”
舒鹤年说:“这么好的资源,不用白不用!”
舒玖想想觉得也对,他们到冥府的时候,仍然是妲己开的门,看见舒玖顿时眼睛都亮了。
妲己殷勤的凑上来,说:“小哥哥~你太久没有到我们这里来玩了,是不是都把人家忘了~”
她一说话,褒姒就听见,冲过来说:“你这个狐狸精,别对着谁都发骚!”
妲己顿时瞪着眼睛,说:“你说什么!”
褒姒说:“狐狸精狐狸精狐狸精!!”
妲己:“……”
舒鹤年看着他们吵架,眼皮直跳,咳嗽了一声,说:“咳……两位美女,别吵了……”
他还没说完话,就见妲己和褒姒同时转过头来,两双美目瞪着他,异口同声的说:“闭嘴,臭老头!”
舒鹤年:“……”
舒鹤年顿时转过头来,拉住舒玖,特别委屈的说:“他们两个鬼说我是臭老头!乖孙你看我面相这么年轻,我怎么就是臭老头了?!”
舒玖笑眯眯地说:“是啊,你脸皮这么年轻,也就是在和许诚相处的时候有点力不从心而已,放心,不是太老的。”
舒鹤年:“……”
妲己和褒姒总是吵架,舒玖已经见怪不怪了,妲己抽空笑的柔情似水说:“小哥哥,你是来找冥主大人的嘛~”
舒玖说:“是啊,他不在?”
褒姒神秘的说:“在呢在呢~不过呀~”
她说着,贴近舒玖,抛了个媚眼儿,笑着说:“不过冥主大人现在很忙,小哥哥你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冥主大人在忙什么~”
妲己已经把她拨到一边,抢着说:“我告诉你我告诉你!瑶华仙子来做客了,冥主大人在陪着瑶华仙子呢~”
褒姒生怕她都说完了,抢着说:“还有还有,这可是我知道的独家八卦消息!其实瑶华仙子是来和冥主大人相亲的~”
舒鹤年震惊的说:“相亲?”
褒姒使劲点头,说:“是啊是啊,我们冥主大人可是钻石单身贵族,天界的那些仙子们,都想要攀上我们冥主大人,嫁进豪门做阔太太呢~”
舒鹤年:“……”
舒玖脸上也没有什么其他表情,笑眯眯的说:“那你们知道,是谁介绍瑶华仙子来相亲的吗?”
妲己立刻抢过来,说:“我知道了!我……”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褒姒已经抢着说:“是太白金星!”
妲己白了她一眼,继续说:“当然是太白金星啦~你知道的,天界里,也只有太白哥哥这么闲了,喜欢给大家拉红线,已经抢了月老好几单生意了,不过太白是白帝之子,又是远古战神,而且有一张厚脸皮,还是冥府的vip级贵宾,月老想要投诉都没地方投诉呢!”
舒玖又笑眯眯的说:“好的,我知道了,谢谢。”
他说着往前走去。
妲己和褒姒站在原地,都打了一个寒颤,然后面面相觑,说:“为什么我刚才觉得那么冷?”
褒姒说:“因为深秋了吧?”
妲己说:“肯定是我穿的太少了,可是穿得多,男鬼就不看我了,这可怎么办啊~”
褒姒斜眼说:“狐狸精!”
妲己:“……”
舒玖走进正殿的时候,查缚果然在,一起坐着的还有一个看起来正值妙龄的少女,她穿着一件粉色的蕾丝边裙子,脚上是粉色的高跟鞋,头上别着粉色的卡子,看起来可爱温柔。
舒鹤年碰了碰舒玖,说:“啊呀,劲敌啊。”
舒玖走进去,查缚看到他,立刻就站了起来,说:“你怎么来了?”
舒鹤年抢先说:“大人派我来抓奸,抓完南边抓北边。”
舒玖:“……”
查缚压根就不知道瑶华仙子是来相亲的,冥府这个地方每天都有关系还不错的仙人来串门,当然也有很多想要搭上关系的仙人来串门,查缚以为瑶华仙子就是其中的一个。
虽然查缚没听懂“抓奸”是什么意思,但是瑶华仙子听懂了,立刻脸色有些僵硬,再看查缚对待舒玖的态度,只是一个动作,忽然就觉得自己已经被三振出局了……
冥主大人自开天辟地以来,在大家的眼里就是冷硬的,甚至毫无感情,从来没见过查缚眼里容得下一个人。
舒玖说:“顺路就过来了,顺便请你帮个忙。”
查缚说:“什么事情?”
舒玖把王帆的事情说了一下,请他忙帮查查最近王帆惹了什么大事情。
瑶华仙子一听,竟然是普通凡人的事情,但是冥主大人什么话也没说,马上就招来活无常,让活无常和死有分去查一查。
活无常和死有分在冥府已经是高官级别的,冥主大人不在的时候,就是活无常和死有分代理,在天界很多仙人都想和他们交好,瑶华仙子没想到冥主大人竟然派了活无常和死有分去办事,顿时心里拔凉拔凉的,看起来一点儿机会也没有了。
瑶华仙子听他们谈论王帆的事情,也插不上话,就尴尬的说:“不好意思,我突然想起来还有事情,先走一步了。”
查缚这才看她,让马汉过来送客。
舒鹤年看着瑶华仙子一步三回头的走了出去,啧啧两声,小声对舒玖说:“看来冥主大人还挺招人爱的,你要赶紧划分所有物啊,不然被抢走了怎么办?”
活无常和死有分很快就回来了,死有分说:“这个王帆不是什么好东西,口碑非常烂,而且他身上还有好几条人命,但是都告不动王帆,最近发生的,是王帆想要潜一个叫贺郁冬的小明星,但是贺郁冬不愿意,王帆给他施过压,这个贺郁冬很快就被雪藏了,半年前的事情,后来听说贺郁冬疯了,公司已经送他去国外疗养了。”
舒鹤年说:“那这个贺郁冬没有死,也不会是他要报仇啊。”
死有分笑着说:“但是我刚才查了一下生死簿,贺郁冬这个人,大限刚好在半年前,但是鬼差上报说,贺郁冬的魂魄没有找到。”
舒玖皱眉说:“也就是说,其实这个叫贺郁冬的小明星早就死了,公司只是为了压事情,才说他是在疗养。”
舒鹤年说:“娱乐圈这种地方,别说半年了,几个月就能淡忘一个人。”
舒玖他们从冥府出来的时候,天色有点要黑,舒鹤年的手机响了,接起来是许诚。
舒鹤年立刻就变得笑眯眯的,因为陈浠伦的事情其实是灵泉派接的,许诚忙不过来,才请舒鹤年帮的忙。
许诚打电话过来,很不好意思的说:“麻烦舒前辈这么长时间,陈浠伦的事情差不多好了。”
舒鹤年奇怪的说:“好了?这才一天,这么快?”
许诚说:“是啊,陈浠伦的病情已经好转了,他的经纪人说,休息两天就可以去片场了。”
舒鹤年说:“是他经纪人压榨劳动力吧。”
许诚说:“这两天麻烦舒前辈和舒先生了,我请你们吃饭吧。”
舒鹤年听说许诚邀请他吃饭,顿时美滋滋的,说:“好啊。”
许诚特别老实的说:“舒前辈想吃什么?”
舒玖看着舒鹤年脸上的笑容,掉了一地鸡皮疙瘩,几乎要被他的笑容腻死了。
舒鹤年报了一个餐厅的名字,许诚老实的答应了,说去定位置。
舒鹤年挂了电话,笑眯眯的对舒玖说:“许诚请咱们吃饭。”
舒玖嫌弃的说:“你刚才说的餐厅明明是情侣去的,摆明了不让我去啊,还假惺惺的邀请我,我可不当电灯泡。”
舒鹤年笑嘻嘻的说:“是你自己不去的,那我可去了啊,我们约的六点半。”
舒玖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快六点了,恰巧契科尔给舒玖打了一个电话,嚷嚷着家里没有蚝油了!让舒玖回去的时候顺道在楼下的小超市买一瓶蚝油带上去,如果舒玖想要买十瓶,他也是很乐意的……
舒玖挂了电话,说:“快六点了,你自己去吧,契科尔还催命的让我给他送蚝油去。”
舒鹤年这才笑眯眯的和他挥手,然后去和许诚约会去了。
舒玖往回走,路过一家店面的时候,突然听到“咚——咚——咚——”的声音,这个声音异常的耳熟。
舒玖诧异的回过头去,竟然是一家钟表店,装潢很古朴高档的那种,一座巨大的座钟摆在玻璃橱窗的后面,时间刚好是六点,咚咚的敲了六下。
舒玖就诧异的看着那家钟表店,很快门被推开了,一个年轻人从里面走了出来,手上还拿着一个包装高档精致的纸袋子里,里面似乎装的是礼品。
那个年轻人身材高大,面相英俊,透露出一股憨厚的感觉,竟然是许诚。
许诚手里拎着袋子,好像没有发现舒玖,就急匆匆的往舒玖的反方向走了,一边走还一边接了个电话,憨厚英俊的脸上露出一个微笑来,说:“我马上就过去了。”
舒玖看着许诚的背影,心想着一定是在给舒鹤年打电话。
他看了半天橱窗里的大座钟,最后才迈步过去,推开玻璃门走了进去。
店里只有一个人,看起来不像打工的,穿的很体面,倒像是老板,只不过面色有些苍白。
舒玖也感觉到了,一走进店里,就有一股淡淡的阴气。
老板笑着对舒玖说:“欢迎光临,想看些什么?”
舒玖随便瞥了一眼,价签上的零就让他看的头昏眼花,干笑着说:“帮别人看看。”
老板笑着说:“一定是送人了?是长辈,还是朋友?”
舒玖状似不经意的看像门口橱窗的座钟,说:“是送给长辈,我有个朋友,他父亲很喜欢这些东西,想在家里摆一个。”
老板说:“客人您眼光真好,这种座钟是纯手工雕刻的,用料也好,而且只有我家有,其他店卖的都不是手工的,这种工艺品,还是要买有收藏价值的。”
舒玖说:“我能仔细看看吗?”
老板笑着点头,说:“当然可以。”
他说着还给舒玖介绍起来,座钟用的什么料子,什么木头,声音有多好。
老板还打开座钟最上面的小门,取出一个木头小摆件,说:“先生您看,这个雕工也很精致,绝对是手工制作的……”
舒玖盯着他的手,顿时有些惊讶,他的手上拿着一个木头的小摆件,竟然跟在娱乐城的洗手间里和王帆的房间里出现的那个木头摆件一模一样!
老板看着他盯着摆件,还以为舒玖动心了,笑着说:“这种座钟很实用,而且很显档次,送人是最好的。”
舒玖� �回神来,说:“就是有点太贵了。”
老板说:“如果先生您真的诚心想要,我可以给老板打个电话问问。”
舒玖说:“您不是老板吗?”
那个人笑着说:“我哪能是老板,我们大老板是甩手掌柜,忙得厉害,一直把店面交给我处理,但是有很多事情我还得请示他……对了,大老板刚走,刚走没多久。”
舒玖笑着说:“我再想想,改天再来看看。”
那个人也不催,就笑眯眯的送走了舒玖。
舒玖一出门,拿出手机来给舒鹤年拨过去,那边很半天才接起来,舒鹤年说:“现在已经六点半多了!”
舒玖额角跳了两下,又听舒鹤年说:“打扰别人约会是遭雷劈的!”
舒玖淡淡的说:“天雷劈不到我。”
舒鹤年说:“走在大马路上被驴踢!!”
舒玖:“……”
舒鹤年说:“有话快说!”
舒玖说:“我刚才路过一家钟表店,看到了王帆家里的座钟。”
舒鹤年说:“瞎看什么,你还是给契科尔买蚝油去吧,那种东西是奢侈品,放在家里怪阴森的。啊呀对了,我跟你说,你提起表啊,刚刚许诚送了一块表你知道吗!许诚用一年的工资给我买的,特别贵的那种,上面还有钻石,闪瞎了我的眼睛啊!!”
舒玖说:“……”
舒玖说:“王帆一直害怕的那个木雕,其实就是座钟上的。”
舒鹤年还在滔滔不久的讲着许诚送给他的手表多贵,就听到了这么重磅的消息,诧异的说:“啊?难道是座钟有问题?但是咱们去王家的时候,没有感觉到座钟有什么问题啊。”
舒玖又说:“我刚刚进那个钟表店,店员身上有阴气,而且面色发白,一看就是精元不足的表现,那个店里也有隐隐的阴气。”
舒鹤年说:“难道是气息掩藏的太好了?”
舒玖说:“我怀疑是这样的,只有很多放在一起的时候,才会被察觉。而且店员说,钟表店有个老板,我觉得这个老板要不是幕后人,就是知情人。”
舒鹤年说:“哦行,先挂了吧,我回家再说,明天咱们再去看看王家的座钟,我要约会了,别再打过来,听到了吗!”
舒玖:“……”
舒鹤年说:“还有,别单独行动啊。”
舒玖说:“知道了,约会去吧。”
他说着,就挂了电话。
舒玖在小区门口的小超市买了两瓶蚝油,拎着往楼上去,还没推门就听见里面打麻将的声音。
刚一推开门,契科尔就冲了上来,说:“舒玖,舒玖我的蚝油!”
舒玖晃了晃塑料袋,说:“不论狗还是狼,都不会喝蚝油啊,你确定自己不是基因突变吗?”
契科尔用肉肉的爪子抱住蚝油瓶子,熟练的一拍,把盖子拍开,舔的一嘴黑乎乎的,说:“我是高贵的狼人,不是狼也不是狗!而且我们狼人种族的基因是很优秀的!”
舒玖:“……”
舒玖无语的往里走,刚动了一下,就听脚底下“啪嚓”一声轻响,地上竟然有一个白色的信封。
舒玖蹲下来捡起来,说:“这是什么东西?”
契科尔摇头说:“不知道啊,你一开门,就掉在你的脚边了,谁插在门缝里的小广告吧?”
舒玖皱着把信封打开,里面根本不是什么小广告,而是一封恐吓信……
和王帆收到的恐吓信一模一样,上面写着一个大大的“死”字。
死字是血红色的,上面竟然还有些湿,好像血迹还没有干掉。
契科尔愣了一下,说:“舒玖,谁和你这么大仇啊?”
福禄寿喜也凑过来,阿福皱眉说:“玖玖,这上面好大的怨气呢!”
阿喜说:“难道是鬼送来的?”
阿寿皱眉说:“是鬼送来的话,咱们在屋里却毫无感觉,这不太可能,不然这个鬼要多深的修为?”
阿禄面瘫着脸,说:“信上确实有鬼气,也有死气。”
舒玖说:“这个和我在王帆家里看到的恐吓信一模一样。”
契科尔张着冰蓝色的大眼睛,肉爪子还抱着蚝油瓶,说:“为什么要给舒玖寄?难道是觉得舒玖破坏了他的好事吗?”
阿喜点头,说:“很可能是舒玖发现了什么。”
契科尔用爪子擦了擦嘴边挂着的蚝油,说:“舒玖你还是不要管这个事情了,交给爷爷处理就好了!”
舒玖:“……”
舒鹤年一晚上都没有回来,这是众人都料到的事情,毕竟每次舒鹤年见到许诚,肯定要做不和谐的事情的,即便第二天老腰疼的动不了……
契科尔喝掉了一瓶蚝油,躺在沙发上打着嗝,说:“爷爷也真是无聊,你说约会有什么劲,还有小黑……小黑竟然也会夜不归宿,简直了。”
阿喜笑着说:“小黑去找陶泽了。”
契科尔说:“陶泽那个小白脸,我一看他就知道他不是好东西,小黑那么单纯的一个鬼,一定是被那个小白脸给迷惑了!”
舒玖:“……”
舒玖看了契科尔一眼,说:“看来你对陶泽的成见很大啊。”
契科尔哼了一声,说:“什么叫成见,你看那个陶泽,可恶的刀手猎人也对他那么好,哼,我觉得他就是标准的一个小白脸,你看看我,我这么高大英武,一看就是真汉子!”
他说着还用爪子拍了拍自己毛茸茸的胸脯,打了一个打饱嗝。
舒玖眼皮直跳,说:“你的原型还和英武有点沾边,你现在这样就像个逗比。”
契科尔跳起来,在沙发上一跳一跳的,说:“我什么样子都很英武!”
阿喜说:“契科尔对陶泽有成见,明显是因为吃醋了。”
契科尔纳闷的说:“吃醋,我只喝蚝油,醋太酸了,我不喜欢吃醋。”
阿喜听着贼贼的笑了起来。
阿寿说:“这么不开窍的狼人,我看严煦哪天真的和别人跑了。”
契科尔突然炸起毛来,说:“为什么又扯到了可恶的刀手猎人,他太可恶了了,已经好几天不理我了,电话也不接,简直烦人死了,我也再也不要理他了!”
舒玖:“……”
舒玖捂住猛跳的眼皮,说:“你还能更幼稚一点吗?”
契科尔说:“我也觉得我很优质。”
舒玖:“……”
契科尔说:“而且吴助理说他一个星期都没去公司上班了,请病假,一看就是借口,什么病假啊,绝对是找借口!”
舒玖挑眉说:“难道不是你那天太禽兽了,所以严煦生病了?”
契科尔奇怪的说:“太禽兽是什么意思?我是狼人不是禽兽。”
舒玖点头,说:“对,禽兽不如。”
契科尔:“……”
舒玖说:“我觉得我明天要抽时间去看看严煦才行。”
契科尔说:“为什么要看可恶的刀手猎人?算了,你要是想去,我就勉为其难的陪着你好了,省得你丢了找不到路。”
舒玖:“……”
第二天一早,舒鹤年还没有回来,舒玖有点等不及,就带着契科尔出了门,去王帆家里看看那两个座钟。
还是王晖接待的他们,只不过王晖的脸色有些难看,好像很疲惫的样子。
舒玖皱了皱眉,说:“王先生你的气色不太好?”
王晖说:“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很累,提不起精神来。”
契科尔皱眉说:“你身上有鬼怪的阴气。”
舒玖还以为他身上的气息是魔的气息,毕竟那个白衣男人一直跟着王晖,但是转念一想,那个白衣男人知道自己是鬼魔,平时都不会靠近王晖,又怎么可能会夺取王晖的精元呢?
舒玖说:“我这回来,是想看看王先生家里的座钟。”
王晖诧异的说:“座钟?”
舒玖走过去,座钟就摆在客厅里,座钟很大,钟摆“滴答、滴答、滴答”的响着,在静静的客厅里显得微微有些诡异。
舒玖伸起手,把座钟最上面的小门打开,里面竟然空荡荡的。
王晖突然吸了一口气,说:“对,我记起来了……王帆屋子里那个木雕,就是座钟上的,这里少了!”
舒玖说:“王先生家里还有几个座钟?”
王晖说:“一共三个,每个楼都有一个。”
众人一起去看了其他两个座钟,主楼客厅和王帆楼里的木雕都消失了,三个座钟只剩下一个还有木雕。
王晖脸上有些惊恐的诧异,说:“这……是这些座钟有问题吗?”
舒玖说:“问题的根源一定不是在这个座钟上,但是座钟会上被下了咒,会吸取活人的精元,王帆先生和您赶到疲惫都是这个缘故。”
王晖恍然大悟的说:“我父亲这几天身体也不舒服,也是因为这个了?”
舒玖点头说:“虽然不是根源,但是先把这些座钟扔出去吧。”
王晖说:“好的,我马上让人搬出去,不过……这些东西既然有咒,扔到别的地方会不会也不好?”
契科尔说:“这个没关系,你可以把它们扔到神鬼门去,让舒鹤年和长海真人处理就行。”
舒玖点头,笑着说:“是个好办法。”
王晖赶紧说:“好的,我马上让人处理。”
舒玖又说:“我还有一件事情,想麻烦王先生。”
王晖说:“舒先生请直说。”
舒玖说:“我们听说王帆先生和一个叫贺郁冬的小明星有点事情,据说贺郁冬被送出国去调养了,麻烦王先生证实一下。”
王晖说:“我没听说过这件事,不过我会马上让人去查的,有消息的话我给舒先生电话。”
舒玖和契科尔大功告成之后很快就从王家出来了,原因无他,因为契科尔总是催舒玖,总是在说:“什么时候才能去看可恶的刀手猎人啊,咱们还不走啊,快点走吧!”
舒玖没有办法,顶着压力把契科尔带走了。
契科尔出来之后,说:“我可不是着急去见可恶的刀手猎人哦,我只是想赶紧看完刀手猎人然后回家喝蚝油!”
舒玖:“……”
契科尔说:“而且可恶的刀手猎人都不给我打电话,我给他打电话也不接,他简直就是藐视领导,我要扣他工资!”
他们到了严煦家门口的时候,就看到严煦穿着家居服站在门口,门开着,还有一个穿着西服革履的男人正在和严煦说话,笑眯眯的不知道在说什么。
严煦也在客气的笑着。
舒玖看的出来,严煦的笑容明显是客套,不过撇头一看契科尔,契科尔的表情简直像是要吃人一样。
契科尔说:“那个小白脸是谁!怎么回事!笑的为什么那么恶心,可恶的刀手猎人竟然还和他笑!”
舒玖故意说:“是吗,我觉得还行啊,那个男人长得还挺不错的,你看也彬彬有礼的样子。”
契科尔说:“你的眼睛一定坏掉了!”
舒玖说:“可能吧,我和严煦的眼睛同时坏掉了。”
契科尔:“……”
契科尔怒气冲冲的就想冲上去,但是转念一想,突然停住了脚步,然后“噗”的一下从人型变成了哈士奇的样子,然后才扑上去,对准男人的腿就是“嗷呜”一口!
舒玖眼皮直跳,还是决定装作不认识好一点。
严煦先是怔愣,然后皱起眉来,门外很快就是一番鸡飞狗跳。
契科尔留在严煦家里和严煦吵架,舒玖也不想当电灯泡,就先回去了,他一个人往家里走,楼道里的灯泡好像坏了,忽明忽暗的,有一点吓人。
舒玖走到二层的时候,灯泡忽然发出“啪”的一声,猛地就爆裂开来,玻璃碴子哗的一下就从头上洒了下来。
舒玖只是愣了一下,随即身形微动,转眼之间已经避开了爆裂的灯泡。
刚才灯泡爆裂的一瞬间,舒玖感觉到了强烈的阴气,但是转瞬即逝,再去感受就什么也都没有了。
轻微的脚步声响起,舒鹤年和许诚从一楼上来,看到站着发呆的舒玖,舒鹤年奇怪的说:“喂,傻了啊,你站着发什么呆呢?咦,地上这是怎么了?”
舒玖收回目光来,说:“已经下午了,说好了早上一起去王帆家里呢?”
舒鹤年讪讪的干笑两下,说:“起晚了……而已。”
三人一起往楼上走,舒玖把去王帆家里的事情告诉了舒鹤年,舒鹤年说:“真的是座钟有问题?也不知道到底是谁想要杀王帆,连他的家人也不放过,看起来仇很深啊。”
他说着,一推门,就听“咔嚓”一声轻响,有什么东西从门缝里掉了出来,飘在地上。
舒玖低头一看,竟然又是一张白色的信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