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应三月的生日之前，地府的事终于处理得差不多了。

陈洁也踏出了那关键的一步，成为了大判官。

四大判官不再是只有钟馗光秃秃的一人了。

说起钟馗就必须提一下于梁了。

他终于实现了自己的明星梦。

虽然还是依靠了一点点外力。

慕珂以购买的方式收回了判官笔，而借着这笔钱的帮助，于梁转而投资了那部网剧的特效。

借着出色的特效和不错的剧情，以及演员到位的演技，这部剧算是大火了起来。

于梁的知名度嗖嗖的上去了。

只是钟馗将判官笔送人，到底还是违背了地府的规定，不罚是不行的，但是重罚……

先不说钟馗送判官笔，除了对他自己有点影响外，对其他人根本没影响，更谈不上危害，单说现在地府这个缺人的情况，就不可能重罚钟馗。毕竟，能撑场面的真的不多了，连黑白无常都是重新选拔的。

陈洁刚刚得了梦魇，准备惩治一个作家时，有一个穿着白无常衣服的小鬼代替惩罚了这个作家，而现在这名小鬼算是如愿了，因为现在的她真成了白无常。

“呼……终于可以休息了……在地府打工也太苦逼了吧。”陈洁长吁短叹。

她的身体已经越来越像活人了，这和她晋升厉鬼之上没关系，同是厉鬼之上的应三月就没她这么像人。

尤其是陈洁的体温，已经高达二十几度了，虽然比不上真正活人的温度，但是放在鬼怪堆里面，陈洁的体温可以用烫手来形容。

应三月的生日前一天，慕珂提议想去哈尔滨玩。

没人会反对，顾辞甚至早早的置办好了羽绒服。

“是我疏忽了。”

只是北方的温度比众人想象中的更低，她们去了只能连夜采购北方特色棉衣，一个个裹得和球似的。

是的，应三月他们也裹上了。

不过，他们当然不是感觉到了冷，完全是为了不显得那么突兀。

“要不，我们就别去看冰灯了吧。”

进了旅馆后，陈初九就缩在房间里面，享受着地暖，看着窗外的大雪，一点出去的欲望都没有。

她从暖气片上拿下热好的牛奶，一口喝了大半瓶。

慕珂看着外面白雪皑皑的一片，总觉得十分漂亮：“总觉得不去看就亏了。”

“得。”

陈初九知道慕珂这话一出，她不想去也得跟着去。不然她估计得一个人留在旅店内。

不过，也是，好不容易来一趟哈尔滨，到时候和同学说自己在房间里面吃烤串，看雪，不得被笑话死。

陈初九狠狠咬了一口终于解冻的冻梨。

只不过去冰灯会之前，他们进了一家东北特色烧烤，点了一大堆东西。

“哇靠，这才是真正的羊肉大串！”

陈初九看着比自己手还长的烧烤串，和滋滋冒油的大块羊肉，忍不住惊呼一声。

说完她就意识到自己声音太大了，但是左顾右盼，旁边桌压根就没人理会她，都在自己吃东西的，自己喝自己的。

这家的招牌是羊肉大串和羊排大串，有乌鸦作为底气，他们直接点了一本菜单。

现烤的羊肉串带着木炭特有的香气，明明是烤的却一点都不干巴，里面的肉很嫩，好吃得让人想吃舌头。

慕珂尝试了一个她之前根本不敢尝试的东西——烤猪皮。

她本来以为猪皮会烤得焦黑，却没想到亮晶晶的，像是牛蹄筋一般。

乌鸦在语言方面已经有了很大的进步，而且他会真实表达自己的喜好了。

“我喜欢，这个烤羊排。”

慕珂马上招呼道：“老板，再上二十串烤羊排。”

陈初九一边啃着烤腰子，一边看着那些喝小酒的人：“要不，点点酒？”

众鬼有了上次醉酒的经历，都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尤其是王磊和盛如歌想起上次醉酒，他俩跑去街头卖唱，还比谁挣的钱多，就分外尴尬。

不过，他们还是稍微点了一些。

当然，只有酒量较好的慕珂和应三月喝了一点冷香今上号酒，连顾辞都没碰酒。

顾辞早就在网上就定好了门票，排队进去期间，他对众人道：“听说，从明年开始，冰灯节就要一月才开放了。下次你生日就见不到冰灯节了。”

应三月笑道：“看来我运气真不错，差点就以为今年也赶不上了。”

这次来的重头戏的就是参观冰灯，要是这重头戏去掉，这场旅行就会少很多意思。

进入场所后，众鬼就乱了。

“我要去坐那个滑滑梯！”

也不知道陈初九是童心未泯还是天真灿烂，第一时间就去和小孩子们抢那个长长的冰滑滑梯了。

不过，那个滑梯的确太长了，让人担心滑着滑着就会和小车一起飞出来。

“那是冰蛇吗？好大！”

刘美娟拿着手机就开始疯狂拍照，紧接着众人的手机一阵震动，不出意外的话，大概是刘美娟把这些照片全部发到了群里面。

应三月还刻意买了一个单反，不过他的照相技术实在有点辜负他的好装备。

“你是怎么做到把我拍成一米三的？”

看完照片的陈洁都很是无语。

她打了一个响指，照片里面的她直接消失。

让照片中的自己消失，这是鬼片里面的鬼的必修课，不学这个怎么吓人？

“我喜欢这个企鹅，”乔安澜前脚说完，后脚就道，“憨憨的，有什么好喜欢的？”

旁边的路人只以为乔安澜脑子不太好使，并不知道她棉衣下的校服已经变成了红裙。

“你为什么总是不开心？”乔安澜的声音低了下来。

“你为什么总是很开心？”这次响起的声音充满了不耐烦。

众人早就习惯了乔安澜自己和自己拌嘴，丝毫没有要管的意思。

“糖葫芦。”比起这些冰灯，乌鸦明显对吃的更感兴趣。

只不过，他虽然说的糖葫芦，但实际上他递给慕珂的是糖衣草莓。

“谢谢。”

慕珂没有拒绝，咬了一口，糖衣很甜，草莓很酸，混合在一起的味道特别酸爽。

应三月找了一个位置架好相机，回头询问众鬼：“一起拍张合照？”

众鬼马上排好位置，等应三月跑过来时，他已经只剩下最旁边的位置了，好在他也不在意。

站在最中间的是慕珂，她手里还拿着一串咬了一口的糖葫芦，而她的两边是两个全副武装，连眉毛都没有露出来的人，没有人知道这是两具泥人。

慕珂背后是努力踮起脚的陈洁，她倒是想飘起来，但是这样子太吓人了。陈洁旁边的顾辞和乌鸦，他们和陈洁站在一起时，像是一个“凹”字。

顾辞旁边是已经拥有整具身体的金发碧眼的人头花，看起来还是有点畏畏缩缩的秦刚，以及露出一个得体微笑，脸上带着伤痕的冯雯熙。

乌鸦旁边是散发着恶臭，路人避之不及的刘美娟，是肥肥胖胖的王磊，是扎着高马尾的应三月。

萧云旁边是同样捂得严严实实，不敢露出一点皮肤的未来之鬼，是白发赤瞳，像个洋娃娃般的小靖，是长发披肩，长得比女孩子还要美艳的盛如歌。

慕海旁边是满脸慈祥的杜晓花，是腼腆微笑，手指紧张得搅在一起的乔安澜，是无比兴奋，笑得露出八颗牙的陈初九。

“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