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剑没有剑鞘,剑身比应三月的桃木剑要窄一些,剑柄也比较细长,看起来比较合适女孩子。
等黑色长剑完全被拔出,慕珂才注意到,剑尾带着一点红色,像是血液干枯凝固。
长剑被彻底抽出后,就朝着慕珂冲了过来。
速度之快,宛如电闪雷霆。
独眼男人见此却没有惊讶,反而笑道:“我就知道,这把剑和你很契合。”
慕珂看着在自己面前不断翁鸣的黑色长剑,尝试着握住了剑柄。
不同于握住桃木剑的感觉,这把的剑仿佛她延长的肢体一般契合。
慕珂拿着很是顺手,忍不住挽了一个剑花。
她第一次挽剑花做得如此的随意和完美。
“我很喜欢它。”
这把剑,无论是重量还是长度都很符合她的心意。
慕珂忍不住问道:“这把剑叫什么?”
独眼男人道:“心中无男人,拔剑自然神。”
“哈?什么鬼?”
独眼男人一脸无辜:“不是我逗你,这把剑就叫这个,这名字还是你自己起的呢。”
慕珂:“……”
酆都大帝这个取名废。
独眼男人道:“其实这名字挺贴切的,这是一把只有女性才能使用的剑,而且,一旦她们有情爱方面的心思,这把剑就会刺入她们的脊椎,怎么也取不出来。”
他微微抬起下巴,示意慕珂去看白领。
原本斩断因果线,白领还有还手之力,但是这把剑被抽出后,她整个上身都软了下来,像是没了脊椎。
好在她不是普通人,而是厉鬼之上,没有了脊椎也能活。
突然,一把桃木剑直接从她折成两半的身体中斩过,直接将她分成了两块,整个过程像是切断一块豆腐那么轻松。
桃木剑的主人——应三月都忍不住皱了皱眉,太轻松了,轻松得让他不安。
对方可是厉鬼之上啊!
怎么会这么轻松?
怎么会毫无还手之力?
假的吧?
独眼男人道:“放心吧,没有阴谋,就是这么简单。”
他想了想,又补充道:“我说过的,我可以通过游戏来改变因果律,而她的死因就是你手中的桃木剑。”
慕珂的惩罚够重,所以他能给予的奖励也足够丰厚。
游戏最重要的就是公平。
应三月不再说什么,再次斩向这个厉鬼之上。
而对方像是忘记自己可以反抗一样,只是下意识的逃窜和躲避。
同时,她的头颅不断张开嘴,像是哀嚎又像是求饶一般喊道:“我不要这把剑了……我不要了……不,不……我不会再爱他了……我这辈子都不会再爱上别人了……我错了……我……不,我没错……”
白领完全就是在胡言乱语,让人分不清她到底想表达什么意思。
但是任谁都听得出她的痛苦。
爱上别人其实并不是错,但是有了“心中无男人,拔剑自然神”后,再爱上别人……
嗯……听起来就有点作死了。
独眼男人道:“你现在还有后悔的机会,毕竟,目前只是它选择了你,你还没有选择它。双向选择后……如果你对男人动心了,那她就是你的下场。”
慕珂道:“要怎么样才算选择它?滴血认主?”
“你真不再考虑一下?算了……随便你吧。认主很简单,亲一下剑柄……我靠……”
独眼男人之所以要骂人,是因为在慕珂低头亲吻的那一刻,黑色长剑开始自动生成剑鞘。
剑鞘上都是黑色的雕花,并不繁琐但是很独特。
慕珂的脸色却很难看,因为她发现“修复大师”这个被动技能似乎已经变成了——被酆都大帝触发才能动用的技能。
这让她心里面稍稍有点不爽,她忍不住问道:“干嘛弄个剑鞘?难不成……你有喜欢的男人?”
酆都大帝不屑的冷哼声响起,根本没有任何解释的想法,实际上慕珂也不需要酆都大帝解释,她能猜到原因。
这把长剑是从白领的脊椎处扯出来的,而这把剑叫做“心中无男人,拔剑自然神”,酆都大帝虽然起名废,但应该不是瞎起名,也就是说,使用这把剑有一个前置动作——拔剑。
可是,这把剑并没有剑鞘。
没有剑鞘,如何拔剑?
答案很简单,以身作为剑鞘再拔剑。
独眼男人前面说的是——一旦她们有情爱方面的心思,这把剑就会刺入她们的颈椎,再也取不出来。
这个惩罚有两重含义,第一种,当然就是,有了情爱方面的想法后,这把剑才会刺入她们的颈椎。第二种,就是,双向选择后,这把剑会一直存在她的脊椎内,如果她有了情爱方面的想法后,就会无法拔出这把剑,一直被折磨。
而结合黑剑的名字,很明显,这个惩罚是第二重意思。
如果酆都大帝没有修复剑鞘,那慕珂双向选择后,这把剑将会刺入她的脊椎内,把她的身体当成剑鞘……
再联系独眼男人之前说的那句话,慕珂突然发现,酆都大帝似乎挺喜欢她这具身体的,废这么大手笔都要完完整整的保留下来。
难不成,自己的身体真的有什么特殊的吗?
总不可能是喜欢原装货吧?
酆都大帝是有什么精神洁癖吗?
“不过,你早就能制作剑鞘,那为什么要直到此刻……”独眼男人这句话很明显问的不是慕珂,而是酆都大帝,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看向那个还在疯癫的白领,“难不成,就因为她为了男人辜负了你的信任?”
在他话音落下的那一刻,白领被应三月一剑斩得鬼气无法再次聚拢。
庞大的鬼气四散而开,没有任何固定形状,只是随意的向着周围弥漫而开。
这证明白领真的死了。
她甚至比魅还早死一秒,她最后一次做了第一名。
魅虽然是死在了“阎王笑”判定的最后一秒,但是他真正的死亡原因却并非“阎王笑”。
从众人角度看过去,只看到盛如歌在跪在地上的魅耳边说了什么,然后魅……就这么自尽了。
盛如歌到底说了什么,其实一点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终于亲手报仇了。
盛如歌的面部有点扭曲,像是不知道该露出什么表情。
欣喜若狂或者说应该大哭一场?
他不知道,他只知道他渴望这一天太久了。
久到这一天真的来临时,他都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