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具栏里面当然不可能有早餐这种东西,但是慕珂的纸人又不是摆设,悄悄从厨房里面摸点东西真的小菜一碟。
不要问纸人怎么抬得动东西,只要数量够多,就不是问题。
吃一口芝士三明治,再喝一口牛奶,清晨是如此的美好。
“不过,厨房里面居然有这么好吃的早餐?”
慕珂是吃过监狱的早餐的,不能说是难吃,但是绝对和好吃两个字不沾边。
“我该不会吃了某人的早餐吧?”
得知自己的早餐不翼而飞的顾辞默默捏弯了勺子。
“我们正在重做,请您稍等片刻!”负责餐饮的厨师连忙道歉,但是对作息规律要求得特别严格的顾辞,却觉得,不在合适的时间吃的早餐就不算是早餐。
这种混乱的感觉让他十分糟心。
而且,他明白,偷走自己早餐的,多半又是昨晚逃走的“冷月狱警”!
别让他抓到她!
否则,他一定要让她后悔来到这所监狱!
慕珂吃完早餐后,也没有急着行动,而是在等待着纸人们给自己的反馈。
昨天她缺乏睡眠,愚蠢的再次进了休息室,但是现在她睡饱了,同样的错误,她不再会犯第二次,所以,她提前用纸人探查了禁闭室。
红色纸人爬上树,爬上了慕珂伸过来的手。
他们在她手上,开始表演他们看到的东西。
数个红色纸人搭成一个小房子,其他纸人鬼鬼祟祟的旁边躲着,似乎在守株待兔。
“看来顾辞已经知晓了我的下一步行动,在严加看守禁闭室了。这就有点麻烦了啊。”
但是再麻烦,她也得行动。
“顶着我这张脸过去,肯定是不行的,继续扮成冷月?”
整所监狱,就冷月一个女狱警,但是就算冷月昨晚没被慕珂顶替,她也该下班了,慕珂继续扮演她只会让人觉得很奇怪。
“而且,也不能强行突破。毕竟,按照之前打卡的尿性,禁闭室这个怪谈,估计也需要一点时间来完成。”
为了这点时间,她必须保持蹲守的人不会出事,不然负责巡逻的狱警很快就会发现端倪。
所以也不能下毒。
“要是,我从乌鸦那里得到的能力是变形就好了。我从未觉得变形如此香!”
慕珂突然发现,有些东西果然是拥有的时候不珍惜,失去了才能感觉到宝贵。
除了乌鸦的变形能力,慕珂还特别渴求一样东西——兔子背包。
没有了兔子背包后就是不方便,现在非道具她都得揣着身上,比如开锁.工具和小刀,枪支什么的。
光是纸人都塞得她的两个裤子口袋鼓鼓囊囊。
“不过仔细想一下,其实这种情况下,不一定需要乌鸦的变形能力。平常这个时候,都是陈洁用‘提线木偶’摆平的。”
而这个世界,她是可以拿到陈洁的“提线木偶”能力的。
“看来得再换一个身份,去找陈洁共鸣啊。”
狱警不能随便变,但是狱友有很多选择。
只是现在已经白天了,想要换身份远没有之前换毕娇的那么简单,必须找个没有其他人的环境——比如,厕所。
荆棘花的厕所当然不会是豪华单人间,监狱可不会那么注重隐私。可是现在是做工时间,上厕所的人必定不多,她只需要等待落单的就行。
等了大概一个小时,慕珂终于等来了猎物,简单干脆的解决完对方后,她看了看自己的手心。
其实吧,她是无形之线杀的,根本没有上手,手上更不可能沾血。
但是,主角杀完一个人后,通常都需要忏悔,觉得自己很罪恶,巴拉巴拉,而她杀完这个人以后……内心毫无波动。
哦,这该死的反派心理。
“是因为在游戏世界,还是因为我的感情在逐渐变得麻木……或者说,我放低下限后,我在逐渐丧失作为一个人该有的良知?”
慕珂之前的下限是不杀人,或者说,只是不由她来亲手杀人。
可是昨天她操控荆棘花杀死了人。
这是她的主观意识导致的结果,不可能推给任何人。也就是说,她想继续保持自己的伪善也是做不到的。
而这份伪善破碎后,她的良知和底线似乎也跟着破碎了。
“算了,不想了。至少我还能安慰自己,这里只是一个游戏。”
她换好衣服,又将捏好的脸戴上,才走出了厕所。
至于尸体……依然非常不好处理。
毕竟,人家是来上厕所的,她这边折腾得已经够久了,再花时间好好处理尸体,狱警一定会来找人。
所以,她只能简单毁掉对方的脸,用来延迟狱警锁定她的时间。
“我前天抛弃了毕娇的尸体,希望借此麻痹一下顾辞。但看他昨天在休息室蹲我的架势就看得出,他并没有信。可我明明都仿照伤口了啊。”
而且,顾辞发现她后,居然选择一个人在休息室等她,而不是带着所有的狱警一起埋伏。
“他依然是想杀我的,但是为什么要独自前来?”
慕珂突然想起来了,昨晚顾辞让自己转过身来,看他的枪,以及他扯开衣服,给她看防弹衣的行为。
“难不成是因为前天打架输给我,受挫了?所以想独自找回场子?”
这种心理听起来就相当幼稚,一点都不像是顾辞的所作所为,但是……
嘶……
顾辞曾经说过,做完手术后,她的记忆会一点点恢复,而现在看来,的确如此。
因为,就在刚才,她想起来了小时候的一件小事。
她某次数学考试失利,只考了98分的时候,还只有十二岁的顾辞将他的满分卷子压在她卷子上,给她讲题。
实际上,那道题她再仔细看一次就会了,根本不需要顾辞来讲。而且,讲题也不需要拿出另一张试卷,还刻意压在她上面。
这家伙就是在炫耀他的满分!
说不定,他在还暗搓搓的等着她夸他!
十二岁的顾辞就总是板着脸,一副小大人的模样,可是,那些属于小孩子的幼稚和炫耀心理,直到他长大都没有完全褪掉,他只是藏起来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