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地称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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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第三十二年年底的冬天,允晟与郇如平安回了彭台后,允僖便毫不犹豫地把乌恩其的脑袋砍了下来,直接蛮不在乎地给挂到了彭台城楼上,紧跟着,呼和韩长子旭日干的死讯又传遍南北,敕勒川公认三大英豪的相继过世,让呼和韩登即要面临手下无悍将可用的窘迫局面。

与此同时,战事上的频繁落败,不仅没有实现群胡从敕勒川南下,意图将日益激烈的内部矛盾转嫁到外部战争上、将敕勒川各族对资源的激烈争夺转为南下对大庄的掠夺的目的,反而更加剧了敕勒川内群胡之间的纷争与矛盾。越来越多的胡人开始反对南下,反对入关,反对因与大庄开战而造成的那些不必要的损失,更进一步,便逐渐演变成了,对呼和韩统治的反对。

要求呼和韩禅位,为失败的南下战争做出解释、让出大单于之位的呼声越来越高。

青吉台问责派的质疑、吉囊族的处处唱反调、大庄军队的步步紧逼,内忧外患之下,呼和韩的大军呈现出兵败如山倒的态势来,从成帝三十二年底到三十三年五月的短短半年间,允僖趁他病要他命,直接把大庄的版图往外就势扩张了几百里,打到最兴头上的时候,要不是郇瑾颇感无语地提醒他了一句,柯尔腾人现在算是大庄的同盟,允僖差点就把西北缺的那咋看咋不顺眼的一块也趁机一并纳进来了。

成帝三十三年六月,呼和韩亲自领兵,压上最后的十万大军,与允僖在白寨背水一战,既然不是在大庄自己的地盘打架,霍霍不到自个儿家里,那允僖可就完全放开了,呵呵一笑,火器营试验过的、没试验过的家伙什全轮番往对面扔,下场测出来的数据现场记,反正对面不是人多么?正好,多难得的实战数据啊!

呼和韩在白寨一输再输,输了又输,最后一输到底,输得一穷二白,什么底子都不剩,只吓得屁滚尿流啥都顾不得了地死命往北跑,缩在敕勒川里等着其他兄弟多少出来为他顶一阵了。

——他此生最的最错的那个决定,估计就是和允僖这个流氓头子打架还敢把人聚得这么整齐得放在一起了,他手里有近三万的胡人,是压根就没有来得及拿上刀兵发挥出任何作用,就直接死在了非一般杀伤力的热武器之下的。

看来,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这个亘古不变的真理,呼和韩怕是还没有来得及好好学会。

想法总是很美妙的,然而,事实总要比人预测得还要冷酷一些,呼和韩逃入敕勒川,等待着他的,却压根不是“兄弟们”的关怀爱护,而是一群龇牙咧嘴狰狞着獠牙等着砍他一刀的“自己人”了。

呼和韩死在敕勒川后,额尔德木图振臂一呼,自说自话地给自己写了紫劵继书,成了新一任的敕勒川“大单于”。

跟呼和韩比起来,额尔德木图简直“识相”得不像话,历时两年有余,允僖带着大军一路从彭台打到了敕勒川下,额尔德木图直接出门跪地相迎,割让了白寨以南的所有土地,签下契书,承诺赔偿给大庄百万两金银,并带领整个敕勒川俯首称臣,以大庄附属国居之。

允僖拿着那份契书,真实感觉有趣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郇瑾皱眉道,“这条件优厚太过,连柯尔腾王廷里的一个宫人,都知道宁可战至最后一人,都绝不接受‘被附属’、‘被奴役’的道理,这个额尔德木图,许此重要诺,必有厚图。”

“有什么厚图啊,”允僖冷笑道,“不过是被我们打傻了、打怕了。打断了脊梁了,就跪在地上不把自己当人了而已。至于这份契书,他既能说服他的族人,我们有什么不敢签的?”

郇瑾摇了摇头,仍是十分的不放心:“我总觉得,我们得再慎重点,这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其实很简单,”允僖轻轻叹了一口气,神色平静道,“只要我死了,这份契书,在这些狡诈无耻、轻诺寡信的胡人眼里,就是一纸废言。”

“而倘若日后立场对调,他们再带着人打下来了,要求的,只会比今日他们所求的更甚更多,更严更苛,你信不信?”

郇瑾怔了怔,想到了什么,神色微妙地变化了一下:“殿下的意思是……”

“不,额尔德木图不可能光明正大地来刺杀我,”允僖冷笑道,“他才不敢激怒我,不仅如此,他还要约束身后的‘义愤填膺’的族人们,不得行刺杀之举。倘我而今真死在胡人的手上,就如今的敕勒川之围,他们才是一个都别想活了。”

“额尔德木图一直在和南边接触,”允僖咬着牙冷笑道,“我大哥,可比某些胡人,都更恨不得让我赶紧去死呢!”

“就这样吧,”允僖意兴阑珊地挥了挥手,随意道,“具体条款,你去谈吧,我也懒得看了,出来两年多了,我也想我娘和六六他们了,回洛阳又是一堆破事要操心,烦,赶紧弄完赶紧回去吧。”

“就这么着吧,既然他们都主动既是割地又是称臣的,随他们去吧,又没人逼他们,自己跪得端端正正,老子还要求着他们站起来不成?”

郇瑾点了点头,躬身退了出去。

“对了,先前打起来太乱了就忙着忘了问你,”允僖突然想到什么,叫住郇瑾,皱眉问他,“你这次回来,你和柯尔腾那个,你们两个,算是崩了?”

“格日乐有她的子民要照顾,巴雅尔太小了,她不可能跟着我回大庄,”郇瑾顿了顿,一片平静道,“我更不可能如她所想的,陪着她一辈子在柯尔腾。”

“那就这样吧,大家彼此放过,也算是好聚好散了。”

“啧,”允僖轻轻地啧了一下,感慨道,“你说你能好聚好散,我倒是勉强也还算信吧。那个王女阁下,怎么看怎么不像能这么豁达的吧?”

允僖可是有幸亲眼领教过对方赖着郇瑾要死要活的模样的。

郇瑾闭了闭眼,想到了最后激烈的争吵,满屋子的寒天鸟被他们两个惊得漫天四散,格日乐歇斯底里的呐喊……

“你当年走那天,母后跟我说,如果实在放不开那只心爱的寒天鸟,就应该打断它的腿,这样它就能老老实实地跟着你了!我就应该,我就该跟我母后教我的那样,腾格拉,你就是仗着我喜欢你,你就是仗着我不舍得罢了!”

“你可以啊,”郇瑾抱臂胸前,冷笑道,“你可以打断我的腿试试,格日乐,这么多寒天鸟,放了再抓回来,抓回来再把它们放出去,很好玩,是么?”

郇瑾都不敢想象,自己无意间撞破这一幕时,心底有多发凉。

“既然不舍得放出去,就不要装得自己有多大方多舍不得一样,”郇瑾冷笑地握住格日乐的手,讥讽地反问她,“你不就是想拿个笼子装着我么?当年是,现在也是,不过是曾经是明着来,这回是吃教训了,学会示弱示软了……你现在,都会跟我说谎话了,真是有趣啊。”

“格日乐,很有意思么?放出去了再抓回来,抓回来再放出去,你在折磨谁呢?”

“为什么,我只是想叫你留下来和我在一起而已!”格日乐咬着唇,生气地质问郇瑾道,“明明你也喜欢我的,明明我们两个是两情相悦、真心相爱的!这怎么就叫折磨了呢?”

“你那是喜欢么?你喜欢我,就像喜欢一个物件一样,”郇瑾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木然道,“格日乐,你那不是喜欢,你那是占有,你就是想要我,但从来不在乎我想不想被你要,我究竟在想什么、想做什么……你说你不够聪明,你看不明白,不,你只是没有心罢了。”

“我对你来说,就是你一定要拥有的一个物件,比这里的任何一只寒天鸟都高贵不到哪里去,哪里值得你多动那么半分心思,你这算是什么喜欢?”

“我要你留在柯尔腾陪我就只是占有、不是真正的喜欢,”格日乐崩溃了,“你要我回大庄就是了?郇瑾,没有你这么强词夺理的人!你根本,根本也没比我好到哪里去!”

“是,”郇瑾咬了咬牙,缓缓地笑了出来,“是,我们都是一样自私自利的人,谁也不比谁好到哪里去。”

“所以,格日乐,我对你的喜欢,比不上我对我自己的,所以,很抱歉,我们走不下去、不得不要分开了,我这么说,你满意了么?”

格日乐脸色刷地一下白了,怔怔地站在原地,像是第一次认识郇瑾一般,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他半天,然后垂下头,轻轻地吸了一口气,缓缓道:“好,你走吧。”

…………

…………

“你看上去,脸色不大好?”允僖皱了皱眉,打断了郇瑾沉浸在回忆里的思绪,无语道,“如果实在放不下,就再去试试?你这模样,我收回刚才我信你会好聚好散的话了。”

“是我的错,”郇瑾突兀地开口,脸色异常的难看,艰涩道,“我当时,对她说了很过分的话。”

“我把一切都搞砸了,”郇瑾捏了捏眉心,苦笑道,“再说吧,等我先把这边的事情处理好吧。”

“行吧,”允僖耸了耸肩,其实也不太想管这些乱七八糟的破事,随口道,“左右你心里有数就成,别真把自己日后搞后悔了就好。”

可惜,事实证明,事情并不会因躲着就能无声无息地被天然解决掉,郇瑾一心也想让人家等他,但显然,他心里也不是很“有数”,当诺敏吉雅的信寄到敕勒川下时,大庄的军队正要收兵拔营,郇瑾展信一观,彻底就疯了。

“她怀了?”整整一个早上,郇瑾就坐在那里,一脸难以置信地对着来往的哥几个翻来覆去地重复着这几句话,“她竟然怀了?怎么会?!就一次,怎么会就……”

“你还他么就一次!”允僖恨铁不成钢狠狠给了郇瑾后脑勺一下,“你们两个婚也没定、堂也没拜,你就把人家好好一个小姑娘睡了?郇漪初,你这他么好本事啊!你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吧!”

“我不是,”允僖下手太重了,郇瑾吃痛地捂住自己脑袋,百口莫辩道,“我那天喝多了,我不是有心的,我就是没,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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