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死!”
见到许浩周围,那些本朝他靠来的黑血铁骑退去,陆展冷笑一声,迅勐的奔腾而来,人至半途,五指分开,风声呜呜,拉出五条长长的白色气流。
面孔上露出了张狂嗤笑的表情,陆展冷哼了一声:“小子,没有郡王府的庇护,你在陆家人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虽然自知难逃一死,但陆展心里十分的恶毒,要拉许浩下水。
上次,许浩趁他与那个斗笠人对峙之时,偷偷地逃跑,让得本就心情不爽的他,更为的闷闷不乐,于是打定主意,回去后要叫族人调查许浩,但他没想到,刚回到家族没多久,就传来了燕山郡王要灭陆家全族的消息。
虽然一开始有些震动,但他还是不以为意。
陆家传承数百年,经历过的风风雨雨多了去了,但依然坚挺屹立着,在燕山郡,其威望更是与燕山郡王府,自然陆家人颇为的自信甚至自负。
心里泛起了被灭族的痛楚后,陆展更是化悲愤为力量,体内的雄浑真气,宛若烧得滚烫的沸油,他的掌指发光,泛动着冰冷彻骨的寒意,似乎连钢铁,都可以抓出一个大洞出来。
陆展本来就只差半步,突破到聚灵境。
他又传习了陆家的武功绝学,可以说,没有了黑血铁骑庇护的许浩,在他的眼中,完全就是一头待宰的羔羊,只要他一爪落下,对方就会化作一具血肉模湖的尸体。
死吧!
陆展的面孔上,泛动着阴森而变态的冷笑。
面对着对方充满力道的一爪,许浩不避不闪,左手握拳,以古象驰骋式顶了上去,直接与之硬碰硬。
砰!
撞击的沉闷之声响起,许浩纹丝不动,陆展的身形却被冲得有些不稳,像是断了线的风筝,随时可以坠落在地。
“怎么可能,你的修为和武学明明都不如我,怎么挡得了我陆家的绝学,真是见鬼!”
嗖!
正当陆展脸上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色时,破风声响起,陆展立刻觉察到了不对劲,可情况紧急之下,他顾不得自身已经露出了破绽,空闲的左手也是化爪,大开大合,披挂而去。
但许浩毫不在意,出拳无比的迅勐,在对方刚刚出爪攻击之前,右拳已然夹杂着霸道无边的力量,一往无前的轰出。
卡擦一声,许浩瞬间击碎来袭的爪印。
陆展口吐鲜血,此时高傲的脸上已经变成了猪肝色,捂着断裂的手掌,身形离地的倒飞了出去,在地上狠狠的打了几个滚,才卸去了身上的劲力,整个人萎靡不振。
周围时刻准备出手的黑血铁骑暗自松了一口气,随即看向许浩的眼神中,多了一丝敬畏,这名陆家弟子实力不弱,马上要突破到聚灵境了,但却是连许浩一招都接不住,输得很惨,宛若老子教训儿子一般。
而且他们看得出来,许浩只是随意的出手,根本未动用全力。
也就是说。
那名陆家弟子,在其面前,根本宛若蝼蚁一般,不堪一击。
倒在地上的陆展满脸的扭曲,青筋毕露,看上去很是狰狞与不甘,他不停地挣扎着,似乎想要站起来再战。
只是许浩刚才那一拳,虽然并未动用全力,但也不是看上去那么简单的,此时被击中的陆展,暗藏的拳劲,游走全身,将他全身的筋脉都是尽数的震断。
就算他侥幸活过来,此生也不过是一个无法站起的废物而已。
“没有陆家的庇护,你在我面前,同样不值一提。”
许浩嘴角泛起一抹冷笑,将对方说的原话尽数奉还。
陆展听后,一时语塞,气得连连哽咽,血沫布满了口腔。
他的眼中,流下两行血泪,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
他在笑。
自己是多么的天真可笑。
原来,自己这个所谓陆家人的身份,在人家眼中,根本毫不在意。
对方当初提前离开囚斗场时,根本不是怕自己挑战他。
过去的种种一幕,尽数的浮现在他的脑海之中,让得陆展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
可惜他还不知道,当初的斗笠人就是许浩,不然的话,估计会直接气绝身亡吧。
陆展躺在地上,再也无法站起来,他双眼空洞的凝望着天空,似乎已经心死。
耳边传来了族人被屠杀的凄惨叫声,让得他更是全身发抖。
噗嗤!
一位黑血铁骑走来,长枪刺去,洞穿了陆展的心脏。
远处。
许浩看着这一幕,心中暗自叹了一口气。
倒不是他怜悯之心大发,而是在告戒自己。
今后行走江湖之时,无论如何都不能有骄纵之心,不然的话,很有可能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那名陆家人的死亡,就是最有力的教训。
片刻后,凄厉的惨叫声渐渐的平息下来,最后彻底寂静。
至此,陆家全组,包括陆家老祖陆景源,全部死亡!
燕山郡,再无陆家。
原本雄伟的陆家堡,此刻已经化为了一片废墟,断壁残垣,换了模样。
地面上,血流成河,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刺鼻血腥之味。
崔大海盘膝运气打坐,调节内息,片刻会场在,他站起身来,雄浑的声音传遍了残破的陆家堡:“陆家尸首,悬挂于燕山郡城之外三日,祭奠我的族人!”
“是!”
黑血铁骑厉声喝道。
崔大海望着遥远的天空,怔怔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随后他默默地站起了身子,率领着黑血铁骑离开了陆家堡。
一路上,鸟兽惊走。
在半路上行走的一些武修,见到这般整容后,都是满脸的惊惧,更有甚者,直接跪地膜拜。
想必过不了多久,陆家被灭族的事情,就会传遍整个燕山郡。
许浩坐在马背上,回头看了一眼,已然化作废墟的陆家堡,怔怔出神。
之前还名震燕山郡的顶级望族,几日时间,就是惨遭覆灭,他看在眼里,心境蓦然间有了一丝的蜕变。
这一次。
许浩真正的感受到,自己已经不是烦人了,他已经踏上了一条与凡人完全不同的武道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