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浩花费巨额代价之后,买下那套小千剑阵之后,便是离开了藏兵轩,身怀重宝的他,不敢在黑市之中继续逗留,迅速的走出了黑市,混入了茫茫的人潮之中。
在燕山郡城,他人生地不熟的,难保被人惦记上,他还是小心为妙。
当天晚上,许浩缴纳了一定的费用后,便是来到了一座落霞山谷的修行之地的外围,此刻的天色已经渐渐的昏沉了下来,许浩心中一动,走入了一座隐蔽的洞府之中。
这座洞府之内,位于落霞山谷的半山腰,像这样的洞府,在落霞谷之中,还有大大小小的五十余处,隐匿在茂密的草木之后,从外面轻易无法发现,倒是适合武者静修。
掌柜这块宝地的是一个名叫飘渺宗的宗门,也算燕山郡城远近闻名的一座宗门,处于盈利和对外交流的目的,飘渺宗开放了一批洞府,供给外界武修。
这些洞府,不愧是出自飘渺宗的手笔,许浩刚刚进入洞府,精神就为之一振。
此地灵气颇为的丰富,可以算得上是灵地了。
屏气凝神了片刻后,许浩排除心中的杂念,不知不觉就到了半夜时分,他的心境也是达到了一种十分空明境界。
“差不多了。”
许浩眼皮抬起,一缕精芒在他的眼底,一闪即逝。
心神一动,拿出了那本名为‘天罡十二散手’的秘籍。
天罡十二散手,低阶低级武学,传承自北域修武大派天罡仙门,修炼方式极为的霸道,要求修炼者拥有极为坚韧的意志,否则绝不能沾染此本武学,不然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它不仅来头甚大,更是一等一顶尖肉身搏杀之术,这种武学既可气震山河,也能身体力行,可谓是穷尽世间一切肉体搏击之法。
学会前三式,便能剔除凡骨,淬炼出真正的冰肌玉骨,到了那个时候,肉身水火不侵,更能踏浪前行,当真达到了肉身通灵之境。
至于后面的招式,更为的离谱,号称可以空手撕碎聚灵境武者,与通玄境强者一较高下,只不过这不是现在的许浩所能够畅想的,他目前的修为才是凝气境大圆满而已,想要修炼天罡十二散手后面的九式,修为至少也得达到聚灵境初期修为才行。
自从上次从虬须胖子手上夺下,他就已经打定主意,要修行这本武学,只是这段时日繁忙,他没有时间。
按捺住内心的激动,许浩心神沉入其中,开始参悟‘天罡十二散手’的奥义。
天罡仙门的这本地阶武学,不仅是炼气之术,同样注重肉身打熬,可谓是内外兼修。
不知何时,许浩逐渐的沉入了修炼状态,他的身体表面彷佛出现了无数的吸盘一般,疯狂的吞噬着洞府之内的灵气,能量,甚至强大的吸引力,让得周围其他的洞府内的灵气,都是出现了泄露,都是纷纷向他身体涌去。
时光流淌,银月退去,旭日初升,已经到了黎明时分。
就这样,许浩在洞府之内修炼了整整一夜。
好在此处洞府比较隐秘,这里管理相当的严密,所以外面即使有人心生不满,还是没进来打搅到他。
随着阳光越来越炽盛,许浩张口吐出一口浊气,那道宛若实质银链一般的气流,勐然冲出,在虚空中打出嘶嘶的破空声,似乎击穿了空气。
那道浊气在空气中持续了五息时间过后,方才缓缓的消散开来,倒是颇为的诡异。
此时,许浩缓缓睁开眼睛,如果有人在此,定然可以发现,他浑身的气质明显有了变化,举手抬足间,明显有了强者风范。
“这天罡十二散手不愧是地阶武学,我才修炼到第一层,就让我感觉到我的肉身战力,提高了一倍有余!”
许浩惊喜的说道。
他没想到,他的修炼速度会如此之快,虽然和他拥有神眸有关,但也说明了天罡仙门的武学秘籍很是独到厉害。
大道至简,说得就是这个道理。
许浩站起身来,缓步朝着外面的洞府行去。
再见天日,许浩使劲的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
“小子,就是你半夜三更打扰老子修炼么?”
一名男子刺耳的声音传出,蕴含着怒意,语气中也含有着怒气。
许浩眉头微微皱了皱。
他目光扫了扫四周,同样站立着四五道身影,他们眼色同样有些不善,不过并未像这名男子这般直接站出来,而是先在一边观察许浩的深浅。
不用猜,许浩就知道应该是昨夜他练功时,‘天罡十二散手’这等地阶武学哄抢天地灵气的能力太强,对他们造成了不便。
“对于昨夜的打扰,在下深感抱歉。”
许浩不想在此惹是非。
而在这时,那名男子还走了过来,他看上去四十多虽的模样,长得尖嘴猴腮的,小眼睛眯成一条缝,一看就不像是什么好人。
对于许浩的抱歉,原本一些想要前来跟许浩理论的武修,心中的怒气倒是平复了不少,但那名男子,却是气冲冲的,明显不想放过许浩。
周围的武修睁大眼睛,发现男子身上的那套衣服后,连忙一惊,而后再看那男子的相貌时,更是露出了厌恶的表情。
这个男子直奔许浩而来,一脸不悦。
他气冲冲的喊道:“你是谁,谁让你站着说话的,还不跪下!”
许浩似笑非笑的看着这个不可一世的男子,对方似乎想拿我开刀啊,如今的他,连一般的聚灵初期强者,都不用太过的忌惮,何况一名小小的凝气境大圆满武者而已。
看都没有看对方一眼,许浩毫不客气的回应道:“我是谁,关你什么事?”
这个男子气得差点没喘过气来,周围的人群暗自偷笑,每个人都是用嘲讽的眼神看着他。
男子被这么多人更是刺激的怒气更大了,喊道:“小子,你知不知道死字怎么写的,敢这么和我说话!”
许浩依旧没理他,他之前那般客气,乃是因为不愿惹是非,可并不代表着,谁都可以在他面前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