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娆自嘲的笑了笑,一坛咏思下肚,她已经双眼迷离的看不清面前的东西了。
隐约似乎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千金阁上出现一道鬼魅的身影。
只见一个穿着黑衣带着半截面具的男人皱着眉头,颇为嫌弃的打量着面前醉醺醺的洛娆:“我将你放在这几天,你怎么喝醉成这样,若是出了什么事情,我怎么和小姐交代。”
祁月也半躺在一旁,他倒是趁着洛娆不注意偷喝了不少,以为着急,喝的自然快了许多,这会子倒也是半醉半醒,哪里还分得清自己面前的人是谁。
男子无奈的摇摇头,伸手准备将洛娆抱起来带走。
洛娆却突然起身,踉跄了两步瘫软在男子的怀里,一边笑嘻嘻的看着他,一边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萧裕琛,你,你可算来了。”
洛娆酒意上来了,已然醉的没了意识,哪里还分得清面前的人到底是谁,如今心里想着的是谁,便是谁了。
男子被她勾着脖子,只能僵硬的低下头,无奈的搂着她的腰:“我说你能不能先松开,看清楚了,我不是萧裕琛。”
洛娆听到这话,迷迷糊糊的摇了摇头,手用力将那人的脸压倒自己的面前,凑上去仔仔细细的看着。
还没来得及松手,就听到一声闷响。
男人捂着脸怒瞪着祁月。
“你这个醉鬼,疯了是吗?”
“好你个登徒子,居然敢在小爷面前戏弄人,我,我告诉你,这千金阁的女人都是小爷的,你从哪里来就滚回那里去。”
祁月拉着洛娆将她挡在身后,一副护犊子的样子。
哼哼的看着面前被自己揍了的男人,居然还有人敢当他的面轻薄醉酒女子!
更何况,就算要轻薄,也该是他兄弟才是!
“你……”男子气愤的指着他,咬了咬牙将怒气咽了下去,着实是懒得和一个醉鬼去辩论,转身便准备先离开,去找公孙靖来处理这个事情。
然而,还没走几步,就被人从后面紧紧的保住了。
男子的脚步顿了顿,身子顿时僵硬了起来,心里盘算着若是小姐看到这一幕,会不会直接剁了他……
他其实真的不想死的那么早,而且真的不是他主动的,他好无辜,什么都没做的……
"你,你别走,我想你了……"
女子娇柔的声音,夹杂着酒醉,带着不一样的感觉。
男子身子僵硬,本想推开的手僵硬在半空之中,眼底颤抖了一下。
这是他平日里头一次感受到这般无措的感觉。
从未有过那个女子,会如这般的感觉,令他有些失控,甚至有些后悔答应小姐前来,这个小丫头简直是个磨人精,倒是让人有些心软。
“放开她!”
突然,带着冷冽的声音响起,一股杀意扑面而来。
听到这个声音,男人下意识的将洛娆护在怀里,还没看清楚来人,就见到一白一黑冲了过来。
公孙靖腾空而起,手上的扇子直愣愣的朝着男人的面门而去。
而另外一道倒是手持长剑朝着他刺了过来。
萧裕琛?
男人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直接将怀里的洛娆推了出去。
只见那两人手腕一转,强硬的收回了自己的杀招。
萧裕琛更是第一时间长臂一挥,将洛娆搂在了怀里。
男子急急忙忙的躲开攻击,无奈的说道:“这人是我送来的,我可是给了钱,靖公子是打算谋杀客人吗?”
公孙靖愣了一下,手上的扇子停顿在了他的面前,皱着眉头打量了好一会,沉声说道:“景行?”
景行无奈的扯下自己的面具,见他脸色惊愕的样子,嘲弄的笑了笑,摸了摸之前被面具遮掩的半张脸。
如今这半张脸算是彻底的毁了,一道狰狞的刀疤从眉眼滑落。
若是不看那半张脸,倒也能看出是个俊朗的男子。
萧裕琛看了一眼怀里已经醉的不省人事的洛娆,又想起刚才她躺在别的男人怀里的样子,目光沉了下来,冷眼看着景行,眼底都是杀意。
洛娆迷迷糊糊的抬头看着面前的人,好像刚才有人在打架,好像打的还是萧裕琛?
不行!
也不知道她哪里来的力气,竟然一把推开了一旁的男人,摇摇晃晃的朝着景行的方向跑了过去。
只见洛娆打了个酒歌,表情严肃冷冽的挡在景行的面前,霸气的说道:“你们谁敢,谁敢碰我的男人?本姑奶奶送,送你们去见阎王!”
听到这番话,在场的人都愣住了,一脸疑惑的看着景行。
之前可从未听说景行和洛娆有什么牵连,洛娆不是喜欢萧裕琛的吗?
不光这三人,就景行自己都有些反应不过来,整个人怔怔的看着洛娆,想着这件事若是被小姐知道了,会不会又要被折腾。
说起来,旁人不知道,但景行自己却心里清楚的很,洛娆此番已经喝醉了,怕是连自己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更别说能想起来他是谁。
这会子怕是将他认错人了。
但他现在解释,怕是也没人会相信的。
尤其是公孙靖和萧裕琛此刻的眼神,分明是恨不得杀了他。
男人最为了解男人了。
若不是现在气氛有些尴尬,景行倒是想要嘲讽几句这两位。
“洛姑娘,我们其实无仇无怨,用不着这般吧。”
景行嘴角抽动了两下。
公孙靖看了一眼景行,心里大概也清楚了怎么回事,瞧了一眼萧裕琛,心里有些担忧,若是此番得罪了萧裕琛,怕是日后的合作……
“清溪郡主,你确定你不是认错人了?”公孙靖虽然心里有些醋味,但也明白这萧裕琛是何等人,断然不敢在他面亲太过放肆了。
这会子也希望洛娆能看清楚自己面前的人到底是谁,别在继续下去了,不然怕是这千金阁都保不住。
洛娆见有人质疑自己,顿时有些不悦了起来,眯着眼睛想看清是谁人这般似的。
但瞅了许久,实在是看不清说话人的样貌,眼前恍惚的连到底几个人都看不清楚,便也只能作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