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你也不懂,更何况,我阿娘就是个奇女子,想必也是清楚的,你怎么当初不问问我阿娘是谁,如今就知道在这里质问我,欺软怕硬的玩意。”
洛娆故作十分生气的样子。
萧裕琛顿时一阵气结。
洛娆的阿娘确实是个奇女子,像是从未有什么她不知道的。
若是这么说来,就算洛娆认识什么隐士高人也不见得是假的。
萧裕琛大手一挥,立即将她甩开。
洛娆差点摔在地上,本有些气愤,但想到自己还是不要招惹他,硬生生的将这口怒气给咽了下去,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揉了揉被捏的有些酸疼的手腕,洛娆冲着萧裕琛冷笑了一声:“琛王殿下,麻烦你下次还是不要做出这么多让人误会的事情。”
此时两人都冷静了下来,升起的那点悸动也都消失的一干二净。
洛娆瞧了他半天,认真的思考了一下说道:“我想要高寒,不知道琛王殿下可舍得?”
萧裕琛微微眯起眼睛,这个女人何时看上了高寒?
“琛王殿下不会以为我看上了高寒吧。”洛娆真的很想给他一棒子,这人脑子里能不能有点正常的思想?
虽然高寒长得挺好看的,但就他对自己的态度,洛娆还不至于眼瞎到非要去讨好一个厌恶自己的人。
萧裕琛被哽了一下,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复杂。
突然想到了洛娆让人熬制的那些药汁。
“你想让高寒陪你去治疗城中受伤的百姓?”
既然要用到高寒,这件事自然也是瞒不住的,洛娆也不会隐瞒:“没错,那些百姓是无辜的,更何况,如今城中的那些大夫我瞧着都是废物。”
“你可知道,城中如今也不见得多安全,更何况,你的身份会成为众矢之的。”
萧裕琛皱着眉头,城中混进的奸细还未找到,她若是救治百姓,很容易出事。
洛娆自然是心里明白的,冷哼了一声:“我每日出去后换上女装就是了,众人只知道洛公子是个男儿郎,救人的是个女儿家,到时候自然不会有人盯着了。”
“就算你医术了得,也不该做这么危险的事情。”
洛娆皱眉瞅着他:“若是没有救治,多少百姓会死,难道琛王殿下无动于衷吗?更何况,如今知府府上都是你的人,那些人想要找我怕也是没机会的。”
此番确实如此。
洛娆等了好几日,都不曾见到有人和她联系,这么看来,要么那些人还在找机会,要么就是压根找不到机会。
想想也是挺惨的。
既然如此,她倒不如自己创造机会。
瞧着萧裕琛那张一向是没什么表情的脸越发难看的样子,洛娆忍不住的笑了起来:“琛王殿下这幅样子,倒真像是吃醋了似的。”
萧裕琛冷哼了一声,直接的离开了。
洛娆真想翻个白眼,不过,他刚才看起来着实太像吃醋了。
不过也不可能就是了,除非太阳从西边起来。
萧裕琛出来后,就看到不远处的院子里,不少人都凑在哪里,十分好奇的眼神盯着他。
他倒是淡然的让高寒留下随着洛娆差遣,然后就离开了。
“主子,你确定是高寒?”青禾走在萧裕琛的身边,压低了声音问道。
这高寒一向是看洛娆不顺眼的,主子就不怕高寒一个气愤,直接对洛娆动手吗?
萧裕琛瞥了他一眼,无疑这个时候他也是压抑着怒气,如今倒是有了发泄的突破口。
“怎么,你既然如此想去,倒不如直接留在她身边好了。”
青禾吓得赶忙闭嘴低着头,乖巧的走在他的身边。
可一想到高寒的那个脾气,青禾还是忍不住,心里存了许多的疑惑。
“主子,高寒留在洛公子身边,到底,到底是做什么?”
萧裕琛不说话,冷冽的目光从他脸上扫过。
青禾赶忙缩了缩脖子,主子不想说的事情,就算到了性命攸关的时候也不可能透露出半个字的。
不过,主子对洛娆也不是一点情意都没有,想必也不会真的出什么事情。
就是自从从洛娆的房间出来后,便心事重重的样子。
青禾在他身边那么多年,经历了那么多,从未见到主子这般心事重重的一面。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出了什么大事。
“主子,城中的大夫都已经集结了,明日就可以开始救治百姓,但药品稀缺,是不是要……”
“不必管了。”
青禾愣了一下,主子一向在意百姓,这次竟然不管了?
好一会,他猛然想起来。
难道,洛娆……让高寒保护洛娆,难道是为了出去治疗百姓?
这,这开什么玩笑。
北疆的飞鹰刚刚受了全灭,此番定然将洛娆当成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杀之。
如今出去,那岂不是直接去送死?
“主子,洛公子她到底……”
“闭嘴。”萧裕琛的目光忍不住的抖了一下。
如果那个女人真的要如此的冒险,想必也已经想清楚的,甚至怕是打算将城中的奸细一同引出来。
但若是失败,很有可能会死。
死这个字,就像是魔咒一般,一直揪着他的心。
萧裕琛忍不住抓着自己心口的衣襟,这个女人冒险起来,当真是不要命的。
“主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如今朝堂上也派出不少人在其中扰乱,外面怕是不安稳。”青禾也急的不行。
洛娆面对的可不单单是北疆的奸细,还有中州派来的人。
若是她真的出事,这笔账自然是要算在萧裕琛头上的。
“本王如今是使唤不动你了是吗?”萧裕琛目光带着几分杀意。
青禾吓得一哆嗦,若是目光能杀人,自己这会子怕是已经躺在地上了。
看来,主子真的很暴躁。
难道和洛娆有关吗?
看来主子也不是不担心洛娆的,但既然如此,那为何还要答应洛娆呢?
萧裕琛也不知道自己在担心什么,虽然知道那个小丫头一向是聪明狡猾的。
更何况,自己已经答应了。
总不能现在去反悔。
可还是莫名其妙的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