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秋云这是刚听到的消息,就立即收拾了点东西赶了过来。
在萧裕琛的面前,秦秋云还算是有几分偏向的,也正是因为如此,才敢提出这样的请求。
“琛哥哥,云儿虽医术比不上哥哥,但也能帮上一些忙的。”
她牵着一匹白马,一身劲装的走到了众人的面前,仿佛想要证明自己不会拖累他们,直接利落的上马,在一个翻身,轻飘飘的落下。
这上下马的姿势,也算得上是不错的。
没想到看起来文文弱弱的,竟也是个女中豪杰。
“裕琛,要不就带着云儿吧,毕竟多个大夫也好。”陆珀承顿时眼前一亮。
萧裕琛皱着眉头没有说话,战场瞬息万变,她若是出了什么事情,也不好和秦秋阳解释。
尤其是知道秦秋云一心要跟着的意思。
“琛哥哥,更何况,马车上哪一位身子虚弱,若是我能在一旁照顾,也好,难不成跟着你们风餐露宿,在病倒了可怎么是好。”
“不必了,我虽不才,但自己的身子骨还是清楚的,并不需要旁人的照顾。”洛娆直接下了马车,走到了一旁的一匹马边上。
看样子是打算亲自骑马。
小昭原本还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会错了意。
毕竟,小姐可从来都不会骑马。
但瞧着洛娆坚定有神的样子,只能低头牵着马。
“秦姑娘这一上一下,不知道的还以为在看什么杂耍呢。”洛娆不屑一顾。
原主曾经倒也是学过骑马,后来嫌累,只学了半炷香便放弃了。
秦秋云倒也不在意,笑着说道:“公子身上的伤还没有好,若是骑马裂开了可就不好了。”
一身的伤还想要骑马,简直是不自量力。
就算是骑术了得,也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下还能淡定自若,更别说,是洛娆这个不学无术的草包了。
小昭的脸色也有些难看。
小姐的身子还没好,就算伸手利落如方才的秦秋云,也不可能不难受,若是半路摔下来,怕是要难看多了。
倒是最前面的萧裕琛,沉寂的眸子,始终没有半分的波澜。
就仿佛,压根就不在意洛娆此番逞强会不会撕裂伤口。
陆珀承一眼,便看清萧裕琛对洛娆并无情意。
可又不明白,既然无情意,为何还要处处帮她,倒是惹得不少人都以为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似的,就连洛瑶也旁敲侧击的询问了一番。
“你别逞能了,回头你姐姐提起来,怕是我又要遭殃了。”陆珀承虽不喜欢洛娆,但到底还是要看几分洛家的面子。
洛丞相虽是文臣,但就连陛下都要对他忌惮几分。
若是洛娆真的出什么事情,只怕京都又是一场风波。
但可惜,洛娆压根就不领情,甚至眼底的桀骜丝毫不比萧裕琛少半点。
洛娆勾起嘴角,似笑非笑:“小侯爷这话说得,若说谁能和秦秋阳医术平起平坐,我也算得上一位了,难道还比不上秦小姐吗?”
“你……”
陆珀承话还没说完,就见到洛娆长腿一跨,在半空中掠过。
等在反应过来的时候,那人已经安稳的坐在了马儿上了。
似笑非笑的眼眸,闪烁着几分笑意。
“我用不着旁人照顾,更不需要什么不相干的人照顾。”
秦秋云握紧了拳头,愣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此等骑术,就算是她也不见得能做到的。
洛娆不是个草包吗?几时竟然变得如此的厉害。
不甘心!
陆珀承看了一眼萧裕琛,见他丝毫没有惊愕,这才明白,人家哪里是不担心。
这是赤裸裸的相信。
相信洛娆的能力,更是相信她说的话。
大军出发!
洛娆坐在马上。
走了半晌的路,副将匆匆的赶到了萧裕琛和陆珀承的身边问道:“琛王殿下,这前面就是马嵬坡了,是否要先休息一夜,整顿一下,若是不停,怕是今晚要扎营安寨了。”
萧裕琛回眸看了一眼。
虽说这条路是管道,但越来越颠簸。
尤其是接下来马嵬坡之后的路,更是难走。
“赶路。”
萧裕琛眼底冷的没有一丝温度。
看向副将的那一眼,宛若冰刀一般。
副将明白琛王的意思,不过,这随行的那位公子倒是眼生的很,但看起来来路不小,更何况身上还有伤,这么继续下去,怕是会吃不消的吧。
再看萧裕琛,早已加快了速度,带着将士们前行。
副将有些为难,看了一眼一旁云淡风轻的陆珀承,赶忙讨好的笑着:“小侯爷,那位公子到底是什么来头?”
陆珀承回头看了一眼洛娆,见她脸色已经发白了,冷哼了一声,既然自己要逞强,也活该如今这般了。
“那位是……军师,你好生伺候着就好,得罪不起。”
副将有些惊讶,琛王身边从未有过什么军师,这位到底是来什么来头。
中午沿边休息,萧裕琛让人给洛娆熬了粥。
陆珀承喝着水,笑的似是而非:“好歹也是个娇滴滴的姑娘,你当真不照顾一些?”
萧裕琛眼皮子都没抬,啃着干粮什么都没说。
陆珀承无奈的摇摇头,萧裕琛这性子,真不知道除了这张脸还有什么好吸引女子的。
而一旁的小昭可心疼坏了:“小……公子,您还是上马车吧,听说这几日要赶路程,你这骑马怕是越发的受不了。”
洛娆深吸一口气,揉了揉腿,倒也不会逞强。
休息了一炷香,青禾扬声道:“传令下去,七日必须抵达安城。”
洛娆一个娇滴滴的小姐,也不知道能不能吃得了这苦。
一路上,速度一下子加快了不少,原本就有些难受的洛娆,如今坐在马车上,不仅身子疼痛难受,还头晕的厉害。
之后的几天,萧裕琛都未曾关心过洛娆的情况,好似对她不闻不问的。
唯有早知道的青禾,每日都在给萧裕琛汇报洛娆的消息。
“不错啊,竟然没闹脾气。”陆珀承在一旁听着也颇为感兴趣,这洛娆倒是真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就算是男子也不见得能这般的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