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不是真的,可秦秋阳愿意认下我这个师妹,怜王何必要管真的假的。”洛娆冷声说道:“到是王爷应该想想,冰莲的事情该如何的解释,难道王爷不觉得,冰莲寻找的太过容易了吗?”
若是真的那么容易找到,皇后娘娘为何没有找到,倒像是有人故意送上来的,那这个人到底是什么目的,这一连串的事情未免也太凑巧了。
到是娴妃看着两人,骇然道:“怜王妃如今用一盆冷水是为何?定国候本就身子孱弱,你难道想要害死定国候吗?”
见状,慕容复也只能松开了洛娆的胳膊,洛娆沉声说道:“定国候昏迷,乃是中了一种毒,这种毒物十分的隐蔽,中毒的人会陷入幻觉当中,定国候正是如此,才会一直陷入昏迷的。”
“中毒?呵,为何只有你一人察觉到,难不成整个太医院的太医都是无用之人吗?”娴妃冷声道:“本宫看你就是有意蒙蔽陛下!”
“时至今日,臣妾没必要隐瞒,若是定国候真的出事了,臣妾难道就能洗清罪责吗?”洛娆不甘示弱的说道:“娴妃娘娘是觉得,臣妾为了害定国候,连自己的性命,丞相府的名声都不顾了吗?臣妾虽没有见过自己的母亲,但也知道她是个正义的人,臣妾也绝不会做什么下作的事情。”
陛下听到这话,脸色微微有些僵硬,沉默了半晌才开口说道“你母亲确实是个很难得的女子,你先治着。”
娴妃不甘心的继续说道:“如今琛王随便找了一个人来便说是神医秦秋阳,未免也太奇怪了,都说这位踪迹难寻,为何偏偏洛娆出事的时候,神医就突然出现了呢。”
芸灵公主着急的说道:“娴妃娘娘未免管的太多些了,你是见过神医吗?为何这么确定他就不是。”
娴妃哽了一下,不甘心的说道:“芸灵公主未免也太相信洛娆了吧,看来她迷惑旁人的手段可真是高啊。”
众人都知道,芸灵公主一直喜欢萧裕琛,但凡有女子和萧裕琛走的近一些便要闹腾,更是因为上一次和洛娆一向不合,如今却出口帮着洛娆,着实让人出乎预料。
“既然如此,你说说,你要如何的医治定国候。”陛下冷冷的开了口:“若是这次再有什么差池,谋害定国候,擅自越狱,数罪并罚,决不轻饶。”
“若是此法无效,儿媳甘愿受罚!”洛娆说道:“陷入幻觉,需要外界的刺激才能醒过来,若是冷水无用……”
“大胆!定国候身份尊贵,如今身子虚弱,你还敢……”娴妃话还没说完,就被芸灵公主打断了:“娴妃娘娘何必这般激动,洛娆不过是试一试。”
“是啊,父皇如今既然神医也在,想必是有把握的,不如就试试。”
“好!你最好保证这个办法有效。”陛下沉声说道。
洛娆端着水盆进了内室,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燕飞扬,洛娆无奈的说道:“对不住了定国候,就当是感受一下夏天的感觉了。”
下一秒,洛娆一盆冷水泼了下去。
顷刻间,床上的人猛地撑起自己的半个身子,警惕的看着面前的人。
“定国候,醒了吗?你可真是给我找麻烦啊。”洛娆敲了敲手上的盆。
燕飞扬反应了过来,这才察觉到自己怎么回事,皱着眉头沉声说道:“多谢怜王妃,还请将东西还给我。”
还给他?
洛娆愣住了,气的就差没把盆直接丢在他的头上,真不知道这人到底是怎么想的,非要这般的颓废吗?
秦秋阳挑眉看着洛娆,这场面到是他预料之中的,沉迷禁香自然也不是那么容易摆脱的,陷入迷幻的寄托中,谁有愿意在面对现实呢。
洛娆怒其不争的骂道:“定国候,你曾经何等的骄傲,如今沉迷虚幻,还有几分曾经的样子,我真不知道我阿娘若是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是不是会后悔曾经救了你!”
燕飞扬低头沉默不语,浑身都是凄凉。
好一会,燕飞扬低声悲凉的笑了起来:“我也曾问她,何必要救我,我这个样子还不如死了算了,可她却说,人活着便有期望,十年多,我失望太多次了。”
洛娆深吸一口气,意味深长的说道:“难道定国候就准备一辈子这样吗?我既然说了有把握把你治好,你便相信好了。”
燕飞扬苦笑了一声:“你还年轻,日后会明白的。”
洛娆气的还想说什么,却被秦秋阳拉开了:“你不必说太多,救人却救不了心,他既然放弃了,你又何必在继续劝说。”
洛娆深深的看了一眼燕飞扬,叹了一口气,摇摇头,掀开帘子走了出去。
“陛下,定国候已经醒来了。”
皇后娘娘听到这话,惊喜不已,但碍于身份不能直接入室去看看,好在陛下起身,她这才能跟着一同进去。
而此时,萧裕琛看着洛娆。
虽未言语,但他却察觉到洛娆的情绪并不高。
洛娆看了他一眼,无非是在问她出了什么事情,洛娆微微勾了勾嘴角,低声说道:“自始至终,定国候都是一心想要寻死的,如今我也只能瞒着这件事,琛王莫不是想要以此威胁谁?”
萧裕琛微微愣了一下,皱着眉头:“本王不屑于此,只是没想到曾经的风光如今的落寞,到底是常人所不能给的。”
洛娆自然明白,从来没有什么感同身受,但她坚定,只要活着便有希望,一切皆有可能。
“你希望定国候好起来吗?”洛娆若有所思的问道,她着实也想不到何人有这么大的能耐。
萧裕琛低声笑了笑:“你觉得我需要忌惮燕飞扬吗?”
洛娆沉默不语,只是看着室内,燕飞扬既然选择了这条路,那怕是早就察觉到了什么,如今也只能成全了他,日后她倒也不是不能帮他隐藏腿好起来的事情。
只不过,陛下知不知道,又或者只是放纵而为之,若是真的如此,只怕枉费了他这么多年的伪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