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朗想起来和魏清欢在那面墙上看见的猩红的“东鬼穿墙”这四个字眼。
他们进来的地方就是东面的那扇窗户,而且就是直接在墙面上穿进来的,这会不会有什么联系呢?
不过当下,林朗却想先带他们几个人去自己刚刚发现的那个房间,就是唯一发现有钢琴的房间、唯一不一样的房间。
“我刚刚发现了一间与众不同的房间,你们一起过来看看,它应该会对我们有什么帮助。”林朗招呼大家一起走。
他在前边带路,四个人就在后面跟着他走。走了有段时间了,他们才走到那个钢琴房门口。
没想到居然这么难走,林朗也有点诧异。幸好他是一路将路线记了起来的,不然能不能找得回来还难说。
这是林朗发现的唯一一间特别的房间,也就是在这里,林朗得到了启发。
在门口站着观察了一会儿里面的情形,他们几个人依次走了进去。
他还是搞不懂这个钢琴房为什么要跟别的房间不一样,它究竟是有什么含义啊。
魏清欢修长的手指滑过钢琴的琴键,接着手就收了起来,停在自己的跟前细细看着。手指没有沾上没有一丝灰尘,很是干净,钢琴的触感也很真实。
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符箓,随手一抛,符箓便飞向半空中。
符箓刚一离开他的手便自燃了,一刹那间,由符箓所引发的火光在这狭小的空间里显得十分明亮刺眼。
元钦吃痛般地皱了皱眉头。
接着那火光便将这整个房间都包围了起来,林朗等人位于房间中央,本应感觉到火焰的灼热,然而并没有。
这毕竟不是真正的火焰,是符箓引发的火,能够对阴邪之物有效用,对人是不起任何作用的。
也就是说,拿这符箓去攻击阴灵僵尸之类的是十分不错的,但是对阳间人就没什么用了。
在这满房的火光烈焰中,隐隐有什么东西被撕裂开了。元钦悄悄地离开了这个房间,不过也没有任何人发现。
原本纯白色的房间被火焰充盈,成了火红的颜色,在这火红色的背后,隐隐透露出一股黑气。
先是有一道道利刃撕破空气般的痕迹出现在半空中,呈现出墨痕的颜色,接着墨痕扩大,渲染开来,模糊了红光和黑气的界限。
林朗眼见着原本火花的房间变成了红黑交接互染的一片空间,开始提高了警惕。他猛一回头,想看一看裘程他们在做什么。
只见他们全都是一副紧张戒备的模样,各自手上都拿着自己擅长的符箓,法器,或者武器。
韩古胥看着林朗,欲张口:“……”“嘘!”林朗出声打断了他,示意他先不要说话。韩古胥乖巧地点头。
林朗从腰间摸出了一条长鞭,没错,就是空知三秋已经易主的那条长鞭。
当时没有认真地去看,现在林朗就趁机好好地欣赏这条长鞭的模样,他发现这条长鞭遍体漆黑,而且是很亮的黑色,显出来一种灵性。
倒是好看的紧。长鞭的鞭把是很浓郁的那种蓝色,偏近于黑色了,其上还镶嵌着两颗绿色的宝石,是深沉的那种绿色,富有生命力的浓绿。
林朗看着是越来越喜欢了。尤其是特别喜欢它的伤害力。
在林朗欣赏自己手中长鞭的时候,黑气慢慢冲破了红黑界限,顷刻间,整个房间都化成了一片黑色深邃的空间。
众人如临大敌。
黑色将火光完全吞噬了,林朗握紧了手中长鞭。不过这黑色空间却转瞬即逝,令林朗等人不得其解。
黑色消逝之后,四周又变成了原先那个荒凉的景象,他们落在了那面墙的前面,一抬眸,便可以看见猩红色的“东鬼穿墙”。
莫名其妙地,他们就出来了。林朗很清楚,魏清欢扔出去的那张符箓绝对没有那么大的作用,不可能直接破掉那个幻境。
但林朗也没办法解释刚刚的情形。
感受到耳边有风声在流动,林朗握紧长鞭,迅速向前一步,将长鞭挥了出去。
一个人影正好迎了上来,直接被林朗给甩飞出去,滚到了地上,带起了重重的尘土。
灰尘散去,林朗等人看去,地上那个人果然就是空知三秋。她侧躺着蜷缩在地,左手手臂鲜血淋漓,滴到地上,染红了泥土。
空知三秋挣扎着想要起身,右手死死地捂住被林朗一鞭甩过来割开的伤口。眼神很是不甘。
想她认主长鞭被夺,好不容易拼命跑了回来,没想到又被追上。追上也就算了,空知三秋想到自己宅子里面有一个阵法,便觉得自己还是不必担心了。
一开始确实有效,空知三秋也没想到他们会发现不对劲,会知道是假象。她更没想到这阵法居然这么快被破了。
没办法,她想趁着他们还没回过神来把林朗给解决掉,可林朗的反应居然如此迅速,这让空知三秋大为惊奇。
她的偷袭不但没能解决掉林朗,反而把自己也搭了进去。
空知三秋慢慢的站了起来,踉跄了一下,咬着牙,撕下了自己的袖子,单手艰难地把伤口简单包扎了一下。
“林朗,你倒是有两下子。”空知三秋冷冷地说。
“承让承让。”林朗也没有给空知三秋什么好脸色看。
裘程看着他们之间的言语往来,摇摇头笑了笑,上前一步,将空知三秋活捉了。
空知三秋正虚弱得很,没力气与裘程相对抗,便被裘程一招制服了。
看到空知三秋蹙眉,林朗也有些心下不忍了。她现在好歹也算个病人了吧,不再是一个冷冰冰的刺客模样,而是一个皱着眉头的小姑娘。林朗还是打算给她治疗一下。
林朗走上前去,握住了空知三秋的皓腕。其余人看到林朗的举动都有点惊。林朗怎么突然这样子了,想占小姑娘便宜?
当然不可能了。林朗握住她的手后,将自己体内的灵力缓缓地输送到空知三秋的身上,护入她的心脉。
空知三秋的紧锁的眉头松开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