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静是在后半夜,窸窸窣窣的开门声。
这是人家的地盘,想要小旅馆一间房的钥匙易如反掌。
林西拾眼睛没挣,眼前一片黑时听觉放大了数倍。
她听着脚步声,三个人,成年男子的脚步。
不算多,也不少了。
斯华目光落在女孩那张精致的脸上,顺着往下看,他吞咽了一口口水。
真美啊,像天使一样,纯净的让人望而生怯。
但他偏要一些难以得到的,这样才有征服欲。
不过他生性多疑,还是先让两个手下先去。
把门锁住了。
慢慢靠近女孩,手即将触碰到女孩白皙软嫩的肌肤时,女孩睁眼,紧紧攥住男人手腕,用力一掰,一声脆响,手腕折了。
他吃痛的闷横一声。
林西拾顺手拿起柜子上的台灯往另一个男人脑袋上砸去。
直接砸出了血。
一切发生在顷刻间,斯华双眼猛的放大。
他功夫很好,和林西拾周旋着。
他邪气一笑:“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还真是个小辣椒。
还是这样的有意思。
不像有的女的,躺在床上跟死鱼一样一动不动。
多好的兴致也会被扫没。
她身体柔韧度这么好,应该可以尝试很多的姿势吧。
斯华和她缠斗着。
小小的房间施展不开。
斯华留有一分不能毁了她娇嫩面容的余情在。
但林西拾可不管会不会他伤了好不好看。
房间里一切能砸的东西她都砸了。
对门的时煜帆也没睡,他听着门外的动静,咬牙纠结着要不要过去。
又怕搭上自己的性命,又担心她打不过人。
时煜帆最终还是起身了。
他动作迅速的调剂了一管迷.药,拿起针踹开对面的门。
斯华在跟林西拾打斗。
他乘机直接把针扎进了男人身体里。
几秒钟过去,斯华浑身无力的瘫倒在地。
时煜帆用力的踹气,他恶狠狠的踹了一脚斯华,骂骂咧咧的:
“色胚子!我呸!”
他解释道:“药效只有半小时,有刀吗?弄死他!”
这种人就该下去见阎王爷。
林西拾摇摇头:
“算了,走吧。”
她从未杀过人,坏人应该交给警察处置,这处本就是黑暗地带,具体的位置已经知道了,等回国跟风哥说。
风哥是专门负责这些的,让他连人带锅一起端掉。
“好吧。”时煜还有些惋惜。
不过这会不是两人可以长久说话的地方。
两人赶紧离开。
不过临走前,林西拾还是泄愤的在他身上用力又踹了一脚,朝男人的命根子去的。
时煜帆:“……”
他下意识的也捂住了自己那里。
操,果然,唯女子与小人不可招惹也。
太狠了!
“游家那些人我们不管了吗?”两人逃离出小旅馆,时煜帆关切道。
“不用管,他们是游家人,斯华会给游老先生留面子,不至于弄死。”林西拾淡淡解释。
“哦……”时煜帆这才安心了点,但他又开始担心起来:“这样的话我们就无法坐轮船回去了。”
又不知道这是哪里,人生地不熟,处境艰难。
“别担心。”林西拾安慰他:“我家里人不会不管我,他们很快就会找到我的。”
知道她在这一带消失以后一定会翻天覆地的找。
斯华不怕游家,但他会害怕林家。
因为林家底蕴充足不止是在国内,几乎是遍布全球的,当年林家老祖宗做生意就已然是全球有名的。
所以他们目前要做的就是躲。
争取出来至少一星期的时间。
不过斯华醒后应该气疯了,不会让他们好过的。
林西拾说道:“斯华会以为你是游家人,必要时刻,跟我分开。”
时煜帆不被发现几率大的多。
扎迷.药也是背对斯华扎的。
时煜帆轻轻“嗯”了一声。
两人避着摄像头,往偏僻的地方跑。
生不逢时,天色暗沉下来,估计不过多时就能下雨了。
“得赶紧找一个避雨的地方。”
“上山吧。”林西拾看了眼天:“山上一般都有避雨的山洞,下雨了就好办多了,他们要找我们,就算知道了在山上,下雨天上山也绝对是个艰难的事情。”
所以一想到她之前录制极限青春上山下雨了并且还感冒发烧了,顾也冒着大雨上山,给她带了保暖的毯子,以及药物有多么艰难。
但他事后一句吐槽和邀功的话也没有说。
顾也在自己身边的存在感或许不高,可这,就是她喜欢他的理由。
“好。”时煜帆没忍住看了她一眼。
她遇事沉着冷静,理性分析。
分明自己不她大了十几岁,却一直是被她带着的。
两人抓紧时间上山,比较幸运,找到了一个山洞。
却也淋湿了身体和衣服。
山洞里有柴,采用最原始的方式钻木取火生了火,烤干衣服。
时煜帆肚子咕咕的叫了两声,有点饿。
林西拾在兜里摸索了两下,给他两块压缩饼干:
“将就吧。”
“你早就想过可能会遭遇这些了?”时煜有些惊讶的问。
他接过了压缩饼干,没客气,三下五除二吃了。
这东西管饱,好吃不好吃另外一回事,管饱就行。
“嗯。”林西拾拧着衣服上的水:“要离开没那么容易。”
时煜帆这会倒是有了一堆的问题想要问她:
“所以你明知道这一趟不容易,为什么答应要过来?”
他以为是自己催眠有了效果,结果不是。
好挫败啊。
林西拾轻声道:
“一是确实有被影响到,二来,想跟游之俞和过去的自己彻底说声再见。”
到海岛的一个月,没有家人朋友恋人的陪伴,她从那些细微的小细节里,终于明白。
她既已来了,那就是爸妈的宝贝。
占据别人人生这种事情已成事实。
如果能找到的那个人,她愿意还回去并且赎罪。
可那个人不存在。
她纠结也是作和矫情。
至于游之俞那边,他时不时的来那么两下挺烦的。
而且游之俞的执着针对的是以前的自己,而非现在这个林西拾,是一个人,也不是一个人。
过去的已然过去,那就让它彻底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