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字号房一溜过去都是雅间,更妙地是窗前放着一架古琴,窗纱吹拂,颇有几分清雅的意境。如果不是有任务在身,苏梓觉得这倒不失为悠闲放松的好地方。
可眼下,虽然进了翡翠镇,到底怎么进入漕帮,她心里还拿不定主意。
门口突然传来了叩叩敲门声。
“这个时候,该不是隔壁那姓杜的吧?”冬雪嘀咕了一声拉开了门,呆愣了几秒才开口招呼,“原来是萧姑娘呀……”
苏梓抬眼望去,门口一个婷婷立着的可不是萧蔷?她递了个眼色,冬雪转身告退。
“不知萧姑娘此番前来,莫非有何见教?”苏梓给她倒了杯茶,不经意地问。
“我来,是因为要确定一件事情。”萧蔷指了指她身上的玉坠子问,“这个玉坠子可否借奴家瞧瞧?”
苏梓把玉坠子解下,递给她。萧蔷对着玉坠子看了半晌,突然面色一变,咚地一地跪在地上,欲言又止。
“姑娘这是何意?” 苏梓假装惊诧,伸手虚扶她一把,淡淡地说,“如果有苏某可以帮忙的地方,但讲无凡,何必行此大礼?”
萧蔷把坠子递还给她,抹了眼泪,重新落坐,这才抽抽噎噎地说,“这是我一位故人的私物,不可公子是怎么得到它的?”
苏梓哦了一声,无辜地说,“原来是姑娘朋友的东西呀。哎,说起这坠子呀,我也觉得奇怪。”
“奇怪,怎么讲?”萧蔷着急地看着她。
苏梓说,“半个月前,我在钱塘街上闲逛,无意中遇到有个人在路上奔跑。当时我正在挑一个扇子准备送人,突然觉得手里被塞进了一个东西,抬头一看,一个蒙面黑衣人已经跑远了,过了一会儿,又来了几个人,朝着那黑衣人的方向追去。”
“那黑衣人再也没有突然吗?”萧蔷拧着眉问。
苏梓摇了摇头,“没有。我在那个地方连续等了好些天,一直找不到坠子的失主,见是珍贵之物,就索性带在身上,心想若是有认得此物的人,也许可以帮我找得到它的主人。如此说来,姑娘可算是帮了我的大忙了。”
萧蔷一听,满是失望,“如此说来,苏公子真没见到我那浩霖哥哥?“
“浩霖?”苏梓纳闷地问,“姑娘的朋友唤浩霖吗?”
萧蔷点了点头,“是的,我想公子和我朋友也是有缘之人,我告诉你也无凡。我那朋友姓叶名浩霖,因为家中出了事才流落在外,我差人打听,至今毫无消息。今日见公子戴的玉坠与故人之物极为相似,于是就斗胆过来相询,冒犯之处请公子见谅。”
“原来如此。”苏梓叹了口气,想了想才问,“可是人海茫茫,想要寻得姑娘的朋友可不是大海掏针吗?”
萧蔷一听,眼睛又红了红,那眼泪倒不象是装的。
苏梓心想这姑娘,莫非是喜欢上叶浩霖了?青梅竹马,如果两情想,倒也算是良缘一桩。
想到这里,不由安慰她,“既然寻得了滴血坠子,就说明你那浩霖哥就在钱塘附近,或许曾经去过钱塘,也许很快就能寻得到了。”说完把坠子推了过去,“既然是姑娘朋友之物,要不就请姑娘代为我还给叶公子吧。”
萧蔷未接,摇了摇头说,“还是暂时放在苏公子这里吧。这滴血坠子是个通灵的什物。浩霖哥哥荒乱之下既然选择了苏公子,肯定是相信公子的为人,我相信自有他的用意的,也许哪一天,他还会过去找你也说一定。到时,苏公子可一定要及时告诉奴家才是。”
苏梓点了点头,“好说,好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