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苏梓醒过来,穿衣服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少了一样东西,而且是非常非常重要的东西……顿时急得象只无头苍蝇团团转。正准备出门的时候,迎面走来了冬雪。
冬雪见她一眼怪异的表情,还有满额细汗,也吓了一跳。
“公子,你怎么了,满头是汗的,来,喝点水解解渴。”冬雪把托盘放下,递给她一杯茶,再掏出手帕帮她擦汗。
“哎…..”苏梓看着她,欲言又止,端起茶咕噜一口喝下,抹了抹嘴角,然后压低声音道,“冬雪,大事不好了,我的那宝贝东西不见了,丢了。”
“什么东西呀?”冬雪一时有点糊涂。
苏梓白了她一眼,伸手在自己胸前一抹,再用小眼神示意了几下,冬雪顿时明白了,一时目瞪口呆地看着她,“天呀,居然…..不会吧,什么时候丢的?”
对呀,到底什么时候丢的?
苏梓眼神暗了暗,“昨天晕倒之前我换过衣服,那个时候杜子玫那呱噪的家伙闯进来,我一时着急就顺手藏了起来。后来被她的迷魂药迷晕了过后……不过想想除了你和秋婵两个,也就杜家那兄妹俩进过屋子,不论是哪个捡到的,事情都大条了呀……”
“怎么办,怎么办……”冬雪看着向来淡定有回的公子急得满屋子乱转,扑哧一声笑。
“我都急死了,你还有心思笑,太没良心了。”苏梓郁闷地看着她,眼皮都翻抽了。
“哎,这个嘛,其实也无需着急。”冬雪嘴角一弯,神秘地笑了笑。
苏梓愣了愣,问,“怎么讲?”
冬雪凑到她耳边嘀咕了一句,如此这样那样一说,苏梓顿时脸色阴转晴。
“好,就这么办。我这就去探探口风。”苏梓转身就走。
此时,兰苑里,杜子玫冲进书房,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扔在她老哥的榻上,表情一团纠结。
“苏梓肯定是有女人了,肯定有了……哎,简直气死我了。”杜子玫一副快要哭又哭不出来的憋屈样子,看了叫人心疼不已。
杜子慕诧异地看着那东西,伸手捡了起来左看右看……说是肚兜吧,好象料子有点厚,可是还偏偏短得不象话。怎么看,都觉得不象是一般女儿家用的那些内衣。
“这貌似女人家的东西,和苏梓有什么关系?”他看着自家小妹狐疑地问。
“我怎么知道呢?“杜子玫幽怨地说,“哥呀,这个就是在他房间里发现的。”
哦?这是什么情况?难不成……他脑海里出现蹦出这白色东东围在苏梓身上的样子,一股燥热往上涌…….不行,不能再这么乱想下去了。
为免被老妹烦得半死,他拍了拍她的肩膀,“走,我跟你一起去找他问一问不就知道了吗?”
两人出了竹苑,杜子玫眼尖地发现不远处有个两个身影,一个挺拔修长,一个俏丽明艳,可不是苏梓和冬雪吗。
苏梓正伸手,准备把那枝开得最为绚烂的桃花摘下,却被另外一只纤纤细手拦下,回头看清楚来人后,随即轻笑起来。
“侯爷和小姐如此雅兴,也和我一起赏桃花吗?”苏梓装作若无其事,手里拎着桃花,转身递给旁边娴静侍立的姑娘,冲她眨了眨眼,脸上笑得灿烂无比。
“苏梓,你瞧瞧你干的好事。”杜子玫瞪了冬雪一眼,怒气冲冲猛吃醋,那样子简直就是个小小母夜叉,引来了一堆下人的窃窃私语。
这一段时间,杜子玫天天混在兰苑,明里大家都不敢吭声,可背地里那些保守的下人还是颇为微词的。只不过,杜府向来纪律严明,倒也没人敢把事情往外传就是了。
“不就偷摘枝桃花吗?何必如此生气?你们该不会故意找茬的吧”这两人,一个是现在的衣食父母,一个是她那热情似火的邻居,苏梓虽然心里郁闷,短时间之内,只好忍着怒气,也不好当面发作。
杜子慕看着她,如墨的潭眸里复杂莫测。他环顾四周,看了看周围惊惶的下人,淡淡地说,“在这儿不方便吧,借一步说话如何?”
三人重新进了竹苑。秋婵本来准备进去听八卦的,却在进门之前就被苏梓果断地支走了。
“杜小姐,你有何事要说?”苏梓眼见那两人态度不似平常泰然,便先起了个头。
“苏梓你……为何如此众目睽睽之下和一个婢女如此暧昧?不怕又惹出什么闲言闲语,败你名声?”杜子慕带著二人来到亭子,总算开了口。他小心的遣词用字,避免刺激到苏梓。
“名声?”苏梓讥诮的重复这两字。和自家的婢女摘个桃花,算哪门子坏了名声?杜子慕这样,难道是为了撮合她和自家妹子的?一想到这个,心里顿时不舒服了起来。
“苏梓,你老实说——”杜子玫按捺不住老哥那缓慢的步调,想自己上阵将事情真相给逼出来。
杜子慕出手擒住杜子玫的左肩,摇头示意杜子玫别太冲动。杜子玫撅着嘴,双手抱胸退至一旁。
苏梓假装一头雾水的样子,表情恰到好处地傻,等着他们自己先开口。
“苏梓,你和冬雪毕竟指腹为婚,到底还没有成亲,你又和秋婵如此卿卿我我,总是不太妥当的。”杜子慕刚才看到那一幕,推翻了自己心中的幻想,心情岂止一个差字了得。
“这事有什么好议论的?”苏梓可没心情去解释,她打算淡化之,略过不提,简扼的交代结果就好,“冬雪嘛,反正我们迟早是要成亲的,只是如今她失散多年的母亲还未寻到,所以我们想推迟一年半载而已……再说秋婵,虽然在跟了我多年,但我和她一向清清白白的,遵守规矩不越过大防,这样还会有啥问题?”
杜子慕听到这里,突然心里松了一口气。
“不是这事,是——”杜子玫毕竟是女孩家,她支支吾吾地说,“是昨天在你房里——”
说没说完,又被杜子慕拦住,“阿玫,你少说两句。听苏梓解释。”
“昨天要不是你跑到我房里,又用迷魂药把我迷倒,我怎么会头错难受到现在,我大人大量不怪你就是,你还意思提??”苏梓假装既尴尬又愤怒的胀红了脸,极不悦地瞪视面前二人。”
“是是,我知道昨天的事情是阿玫的不对,你为人宽容有大量,这点绝对毋庸责疑。”杜子慕连忙出口缓和场面。
杜子玫和苏梓都表现得太急躁了,偏偏这两个打起来,他护谁都不是,担心场面失去自制,所以拿出所有折耐心,总之不是一般二般的好。
“只是苏梓——你怎么能做那种事情?”杜子玫忍不住心中的猜忌,向苏梓面对面的质询道:“你到底——”这次可没人从中干预,是她自己心头一哽,觉得难以开口。
“唉。哼。”她重重的叹了口气,转身移步走开。
“到底是出了何事?小姐何以不能言明?”苏梓忙道,“小姐向来快人快语、直言不讳,如此吞吞吐吐、长吁短叹却是为何?”她连忙转向杜子慕,要求他说个分明。
“咳咳。”杜子慕干咳了两声,自胸怀里取出一样东西在苏梓面前展开。他不否认今日的举止掺有私心,因为他想保护苏梓,所以径行私下处理。 姑且不论他对苏梓兴起的一丝迷恋,单看她中了进士以后的表现,杜子慕说什么也不愿国家就此失去一名良将贤臣。
杜子慕再次清了清喉咙,略显为难的解释道:“这事在这里是不可以的,我从阿玫手里讨回了这东西。”
他没提到杜子玫大哭大闹的事情,心想人家都已经定亲了,老妹既然再喜欢也成了第三者,杜府是万万不会答应的,所以想也没有用。唯一的办法就是让她自己断了喜欢的念头。
杜子慕切入主题,问道:“苏梓,你若否认,我绝对相信你——这个可真是你房里所有?”他自出生起,未曾有过令他如此难捱的时刻,这是一项决定性的证据,足以证明苏梓是……此时他心中矛盾之至,若苏梓坦承身为女子,他该作何反应?可要是苏梓承认是冬雪的,他又会如何难受……
“是又如何?”苏梓演了半天戏,就为了说这几个句!
她眼见自己的兜兜被杜子慕拿在手中,毕竟是现代人,从小到大看惯了橱窗里性感妖娆的各类胸罩,小内裤,什么内衣外装,一时也不觉有什么羞愧难当的地方。
从古至今,女人的美丽从来就没有脱离过那傲人的上围,不管是什么样的女人都希望自己可以拥有美丽,拥有挺拔。但是上围是天生的,并不是所有人都可以拥有傲人的资本。特别是那些先天平坦,即使拥有姣好的容颜,仍然弥补不了遗憾。于是,内衣就旌了,满足了女人爱美的天性,延展了女人爱美的脚步。
可是,被这个男人这里左右端祥,心里还是有点不自在怪怪的感觉。
最后,她还是沉不住气,便出手要夺,“赶紧还我!那是我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