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莫言法笑着挠头，“我还以为不达标呢。”

卢以一愣，打趣道：“少年，你前后变化有点大，莫不是有人格分裂？”

水寒月道：“师父，你这说的什么话。”

“您老就别打趣我了。”

莫言法道，“我只是喜欢明面上做个样子，暗地里我可是十分沙雕的。”

“您也不用叫我少年了，叫我莫言法就行。”

卢以点了点头，道：“莫言法，你愿意与我一起回四兽学院吗？”

“不，你愿意做我的徒弟吗？”

此话一出，水寒月震惊地看向卢以。

没想到师父竟然动了收徒的念头，这就说明小零定然是妖孽无比。

要知道，她那师父的眼光可是十分刁钻。

莫言法不语。

沉默良久，莫言法道：“多谢您老好意，我有师父了。”

卢以摆了摆手，不在意道：“没事，没有规定说一个人只能有一个师父。”

“况且，师父只是一个称呼，只要你觉得别人有丝毫值得你学习的地方，他都能当你的师父。”

莫言法还想开口拒绝。

这时，一道清冷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

“徒儿，那老头说的对，一个人并非只能有一个师父。而且我大部分时间都在沉睡，也无法教导你，除我之外，你的确应该再找一个师父，这样能有助你成长。”

听到冰伊伊的声音，莫言法暗中一喜。

他回应道：“话虽这样说，但师父你真的不介意吗？”

冰伊伊笑道：“我岂是这么迂腐之人？再者，你我二人之间早已不是师徒，更像是血浓于水的亲人。”

“不说了，不然我本体该燥动了。徒儿你记住一点，有人想成为你的师父，你必须看其是否有教导你的能力。”

说完，冰伊伊归于沉寂。

一旁，卢以看着沉思中的莫言法，道：“少年，考虑好了吗？”

莫言法回过神，道：“我能否问你三个问题？”

闻言，卢以大笑道：“可以，我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水寒月有些心惊。

这到底是谁在收徒啊？

不过越是这样，就越能证明小零十分优秀，对她而言，这已足以。

莫言法想了下，道：“我想修剑，所以第一个问题，何为剑道之心？”

卢以沉思片刻，道：“我并非剑客，但有次与一个剑道宗师相聚时，我问过他这个问题。”

“他的问答是，剑道之心和武道之心十分相像，皆与心中执念有关，你因何而练武，你为何要持剑，说到底就是自身的目的。”

“假若你持剑是为了保护一个人，那么你的剑道之心就是守护，单纯的为那个人而存在，若是那个人死去，你的剑道之心也会因此破碎，导致走火入魔。”

听后，莫言法点了点头。

为何持剑么？

他继续道：“第二个问题，你可曾听闻道法？”

道法？

卢以内心大憾。

这不是只存在于古籍中的招式吗？

他答道：“学院的古籍中有过相关记载，但我还未亲眼见证过，所以很抱歉，我无法给你详细解释这个问题。”

“以下单纯是我的猜测：道法是以术为核心，它不同于寻常法术只有元灵之力，道法能将施法者所感悟的大道之力融入其中，此等神术，堪称逆天。”

“我院历史也有能人试图尝试，结果无法控制，然后道法自爆，将自身落了个半残。”

“以上就是我知道的所有。”

莫言法暗中惊讶。

没想到这个下界竟然有关于道法的记载，不过，看样子他并不知道还有道法师这个职业。

想来这个下界也不简单，这次的历练估计会经历不少趣事。

莫言法道：“这就足以，多谢师父告诉我这些。”

“师父，小零他同意了！”

水寒月欣喜道。

师父？

卢以一呆。

他原以为莫言法会问出三个十分高深的问题，结果没想到就这么轻松的认可了他。

莫言法又道：“第三个问题，青山镇前往四兽学院的方向是什么？”

卢以喃喃道：“一路往东，路过清云森林抵达清风国，再一直向北走，路过几个小国即可到达。”

“言小子，你问这个干嘛？”

莫言法有些无语。

莫奉叫法小子，你又来个言小子是吧。

你们可真会叫人。

他回答道：“我想一个人徒步前往四兽学院，路途看看风景，顺便体验一下各地的风土人情。”

“所以，我就不一起回学院了。”

水寒月急忙问道：“小零，为什么呀？”

莫言法轻声道：“月姐姐，我若是以锻体三阶的身份回学院，想必会受到很多人的嘲讽，那时你与师父都不会好受。”

“况且，我徒步前往也算作历练了。”

水寒月道：“我看他们谁敢！要是废话多，我不介意把他们的嘴都打烂。”

莫言法道：“月姐姐，我意已决，不用再劝我了。”

卢以插嘴道：“寒月，既然言小子已经决定了，那我们也不再强求。”

说着，他凭空掏出一个玉佩。

玉佩不大， 整体呈蓝绿色，中间雕刻了一只小巧精致的玄武。

“这是我的玉佩，见玉如见我，若是在神煌帝国遇到麻烦事，兴许我的面子还是有点用，不过想必你也用不上。”

卢以继续道，“我名卢以，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的徒弟，你排老三，寒月是你的大师姐，你还有个调皮的二哥。”

“你二哥十分贪玩，四处游历东荒，或许你在前往学院时还能撞见他。”

莫言法接过后，随手收进灵戒中。

调皮的二哥么？

他倒是很期待与这些有趣的人相遇。

玉佩的话，他都有三块了。

一块是父母留给他的，一块是开盒子得到的灵玄宗玉佩，还有一块就是师父刚刚给他的玄武玉佩。

卢以道：“接下来就静静等待武斗结束，然后我便与你大师姐回学院了。在外，你要照顾好自己。”

“这次出门我没有带宝物，等你来学院后，我给你补上，言小子你想要什么样的？”

哦？

宝物？

莫言法可不会讲礼，这种白嫖的东西，他巴不得多来一点，反正不要白不要。

他脱口道：“还请师父为我找一些冰元素的天材地宝，越多越好，我来者不拒。”

卢以白了他一眼，道：“天材地宝本就难寻，冰元素还是异变元素，更是难上加难，你当这是路边白菜啊。”

“我只能尽力帮你找找。”

莫言法欢呼道：

“好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