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接天龙卷(一)
三楼医院病房里,中年白人大汉比特瞪着对面一眯着眼的西装男子,额上青筋一突一突,显然已经处在爆发边缘;
“我想约翰逊那老家伙,应该跟你们说的很清楚了吧!你们……都要配合听从我的命令,不管你们原先是洛杉矶警察局哪个部门、做什么的!现在……你们,全都得听我的!”眯着眼的男子仰头吸了口烟,似乎完全不知道比特的愤怒;
“请你注意,我们只是配合你们行动而已,不是什么都听你们的!”白人大汉比特拳头握地发青:“而我也不管你跟鸡王杰森之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约定,反正我是不会将这病人交给他的!”
“请注意你的语气,警探!”眯着眼的西装男子微微睁开一丝眼缝,看着白人大汉比特淡淡的说道:“这次行动的主要负责人是我,而你们既然是这次行动的参与者,作为一个是参与者,就要服从我——这个负责人的命令!”
“而且,我是从军队里出来的,我不管你们过去都是如何做事的;现在,你们只要知道……服从我的命令!而且,必须服从我的命令!”
就在白人大汉比特刚要驳斥时,房间的门‘咔嚓’一声中被打开,一个拿着一束鲜花有些缅甸的男孩推门进来;
看着一屋子或西装革领、或墨绿紧身军装T恤的人,男孩傻傻的愣了许久,才有些紧张的退出门外,抬头看了看门顶上的门牌号后,脸微微一红间有些拘谨的向房内的人低头道歉道:“对不起,我、我走错房间了!”
说完,拿着鲜花的男孩就快速转身出去,但不一会儿又回来,红着脸对着门内的人再次微微一低头致歉后,把门给轻轻的关上;
突然被打搅而静下来的房内,等了一小会儿,才传来一声淡然、冷漠的声音:“弹头,跟上那个男孩,看看有什么问题没有!如果是来探……你知道怎么做的!”
一个身穿西装却满脸胡渣的男子,徐徐的站起对躺在躺椅上眯着眼的男子轻轻的一点头,拉开门走了出去;
听着开着的门外传来越来越远的脚步声,白人大汉比特额上青筋暴突中,突然冷哼一声转身也离开了房间;
看着比特突然离去,两个原先站在比特旁的男女一愣后,其中的女子马上追出门外,对着还在楼道上的大汉比特喊道:“比特,你去哪?”
“琳,我是个警察,虽然是个不怎么称职的警察,但我也有我的底线;刚才那男孩可能会有危险,我不会让他们乱来的,不会……”
不等白人大汉说完,刚刚出去满脸胡渣的西装男子从另一边楼上走下来,看着一脸铁青的比特刚要拐弯走向对面楼下时,淡淡的扫了比特一眼道:“你走错了,那小子刚才去楼上了!”
说着,满脸胡渣的西装男子在‘塔、塔……’声中走回到开着的门旁,身子一偏擦着追出来,站在门外的女子进了门,
隐约间,还在楼道内的大汉比特听到:“大校,已经确定了!那小子是去楼上代他同学,去查探那个同学的姐姐;恩……一个早上摔破头刚住进来的女的!”
不管白人大汉比特现在是怎么样的感受,在四楼一个病房里,那个缅甸、拘谨的男孩,正对着病床上的少女道:“恩,杰姆要去参加橄榄球比赛,所以叫我帮忙送一下,并看望一下你有没有什么事!……没什么的,一点小事而已!要是没事的话,我想去看他们比赛……那我先走了!再见!”
…………
半个小时后,在医院不远一座高层居民楼内,其中一套公寓内;
刚刚那个有些缅甸、拘谨的男孩,正坐在镜子前,一点点的擦去自己脸上的一些妆,
不一会儿,一个中国籍绒毛未脱的青年出现在镜中;
就在青年打开一旁的化妆,要给自己再次上妆时,从客厅传来一女子清脆的声音:“老白,好了没有?”
绒毛未脱的青年,也就是卸妆后的白玉斌,头微微一歪对着门外道:“刚卸了妆,还要再化妆呢!有什么事吗?”
“那不要化妆先,把卫生间里的那小子给解决了啊!他都霸占那里一个上午了,我要……反正,你快点解决他就是!”
白玉斌听了不由一愣,走出卧室到客厅里,看着正在监听的天馨道:“这样啊!那我先把他换到卧室里,你要上厕所就上了先吧!恩……都十点半了,差不多你也该做饭了;算了,这段时间我来监听吧!”
白金长发的天馨拿下耳机,看着白玉斌有些纳闷的问道:“我说……你把他换到卧室干嘛?你直接给他一个催眠,让他忘了今天的事,然后让他回家就行了!还留着他干嘛?难道你还要请他吃顿饭不成!”
白玉斌听了不由一翻白眼,上下看了看坐着的天馨,也有些纳闷:“你还真当我什么都会啊!催眠?老实说——催眠我不会,画符到是会,就是不知道一张符贴下去,那小子会不会真的忘了今天的事!”
天馨听了一愣间,抬头看着白玉斌,似乎没想到还真有些事是眼前这男孩做不了的,仔细一看间又有些恍然,老实说来眼前的男孩应该还是个未成年人吧,只是这两天被他救了后,又被他带着杀出枪林弹雨的围杀,接着一切又都被他安排的有条不逊,不知不觉间自己就将他当成一个无论什么事都能解决的‘变态’了,
有些恍然间,一个念头在少女天馨脑中牢牢地冒出尖来:眼前的男孩可能还是个——未成年人,不、一定是个未成年人!
带着脑中奇怪的念头,与自己那奇怪的感觉,天馨有些好奇的反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处理这小子,总不能杀了吧!”
不明白眼前的少女在想些什么,以至于脸上突然冒出个古怪表情,白玉斌摇摇头,左手一抖间手枪滑落到手里,再向大腿裤内一摸,一把黑色*刀出现在右手上,同时向卫生间走去;
看着举枪提刀一步步向卫生间走去的白玉斌,天馨有些傻了:“喂……老、老白!你不是真的要杀了他吧!我……刚才是跟你说笑的,老白……”
卫生间里,白玉斌一枪指着坐在马桶上,一脸苍白、额上全是一滴滴虚汗的男孩,而这男孩粗略一看与刚才白玉斌卸妆前很是相似,但仔细看就会发现一些细微处有明显的区别;
回头给追过来的天馨一个微笑后,白玉斌一刀把男孩手上的绳子斩断,再掏出一只手机扔给他道:“现在打电话给你一个同学,让他帮你向老师请假,就说你爸妈要带你去夏威夷旅游!”
男孩拿着手机,脸上憋着哭容,带着哭腔对白玉斌小声道:“我们班里的人都知道我爸正跟我妈闹离婚,他们又怎么会有心情带我去夏威夷旅游!”
男孩话未说完,*刀擦着男孩的脸插在墙上,在男孩脸上留下一道浅浅的红印:“现在,你爸妈和好了!有……问题吗?”
“呜……没、没!”男孩带着哭音,拿着手机的手不停的颤抖,在连续拨了几次都拨错后,一脸哀荣的看着白玉斌哭道:“这个手机……我、我用不来!你等等……”
白玉斌将手机从男孩手中戈回来,然后一拨手枪顶着男孩额头,一脸冷漠的看着男孩,
看着男孩两眼中,从惊惶不知所错,到渐渐的平静下来,到最后的绝望……
就在男孩绝望的闭上眼时,白玉斌将手机再次递出:“现在,我想你不会再有什么问题了吧!”
男孩像握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使劲的抓紧手机:“不、不会!我现在就打……”
‘嘀~’几声长音后,男孩终于拨通手机,很是紧张但又尽量放轻自己的声音,使得他的声音听起来很自然平静:“喂,雷卡姆!是我约旦书……恩,我要跟我爸妈去夏威夷玩,请你帮我跟老师请个假!哦,那个……是我爸主动跟我妈道歉,想要和好来着,所以……”
在男孩挂了电话递回给白玉斌时,白玉斌并没有接过电话,点点头后接着淡淡的说道:“现在,再打个电话给你爸爸,就说你要参加同学的patty,三天内不回去了!”
这次男孩什么也没问,马上打电话给他父亲,按白玉斌说的做了;
白玉斌收起电话后,再一拔男孩脸旁的黑色*刀出来,俯视着一脸惨白的男孩淡淡的说道:“如果你有看最近的新闻或报纸,我想你应该会认得我这张脸;哦,看你那像死了娘的表情,我想你是有看过了,那也就知道最近我干得那两件事了吧!恩,这就好办了!”
“小子,现在你自己乖乖的去卧室,不要想着从那窗子里爬出去逃跑,不要想着呼叫别人来救你,也不要想着给警察发送什么信息;否则,你不但会送了你自己的小命,也会让一群来帮你的人,跟着你去见上帝!说了这么多,小子……你不会认为我是在说笑吧?恩?”
男孩一脸哭丧的抬头望着白玉斌,看着白玉斌那似笑非笑的眼神,两眼一迷糊泪水不停的落下,却又死劲的咬着牙,像似怕白玉斌一不开心就杀了他,不敢发出一点哭声;
天馨实在看不下去了,一把推开白玉斌,然后拉着男孩走出卫生间,安慰着男孩一直送他进卧室后,才回来看着白玉斌,疑惑的问道:“老白,你……刚才为什么这么做!照理来说,你应该不会这么无聊的去欺负一个小孩啊!刚开始害我都以为你真的要去杀他呢!你……”
白玉斌转身间,手中的枪与刀,不知怎么的被他像变魔术般收起来,身子微微一倾,侧着天馨走出卫生间,坐到沙发上拿起耳机,漫不经心的说道:“做个试验,想要确定一些个事而已!”
刚要进卫生间的天馨听了,不由停下转头看着白玉斌奇怪的问道:“你想确定些什么事?需要这样吓唬一个小孩吗?”
“也没什么,就是想知道,为什么安叔教了我这些个本事,却又要限制我使用!”白玉斌套上耳机后,似在自言自语般说着:“天禧,知道吗?虽然我们在一起也就这么几天,但在我心中,你已经算是我的一个朋友——真正的朋友!刚才我只是想吓唬那家伙而已,但我却发现你认为我是要杀他时,我才知道——原来,在我的力量完全解放后,那超越正常人的力量,让你信任我同时又被你放在一个不同种类、危险的位置;安叔曾对我说过——当你有超越常人的能力,而不加自我控制时,你会发现别人的生死只在你一念间,似乎你掌握了他人的生死,但其实你是在自我放逐!如果到你被周围所有的人,你的父母、兄弟、姐妹、朋友都背弃时,你才会知道一个不被社会其他人接受的人,其实已经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了!而……他不希望我变成一个这样的人!”
“天馨,如果有一天你有了超越自然的力量,在你回到原本的世界后,那就尽量的控制你的力量,不要使用它;即使使用了,也要做得干净,不要让其他人发现!如果你还想过正常人的生活,跟你父母、兄妹一起无忧无虑生活的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