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五禽五髓 五髓五行(二)
茫茫然,感觉自己好似化身大地苍熊的白玉斌,随着脑中迅速演变的熊戏变,本能一招起手式两腿屈膝拱起:“熊.大地咆哮!吼~”
大地震荡、林木摇摆间,一道散发着淡淡青光的残影,忽闪至奔袭苍熊上空,凄厉呼啸的掌影在苍熊肩上微微一顿,‘碰’一声好似大地咆哮般的巨响中,三人开外的苍熊整个不可自控的被拍飞而出;
不等苍熊落地,残影再闪至苍熊下方,一声雷霆般的咆哮:“熊.大地山起!”
只见还抛飞在半空中的苍熊,在又一声‘碰’的震耳欲聋巨响中,苍熊不由自主弓起腰、血瞳暴睁,笔直向上的被抛飞而起,
接着,再瞬闪至苍熊上空的残影,一掌拍在苍熊弓起的背部,在空中微微一顿后,一个缩身360度的翻转,左脚突然探出踏在被拍的微微凹进去的苍熊背部:“熊.大地回音!”
‘碰~轰~’大地龟裂、林木倒塌中,半个身子攘进深坑里的苍熊,歪着脑袋、熊目圆睁中七窍暴血而出,
“熊.大地崩……裂!”
这时,在树冠顶上的中年人与大汉官差,只觉身下的大树在一阵剧烈的颤抖中,大地在这一刻似乎波涛起伏般的剧烈震荡,将附近所有的树与他们两所在的大树,都震荡得‘吱吱’颤抖;
而与此同时,在尘埃飞扬的灰尘中,一个数十丈方圆的深坑内,坑外周围的那一棵棵参天大树,波浪似的向外倒塌断裂,形成一个圆形的百丈空地;
同时,朦朦胧胧的青光透过漫天飞扬的尘埃,像似黑夜中的萤火虫光般,照亮这昏暗的深坑;
…………
只见,散发着淡淡青光的白玉斌,单膝跪在深坑内,双掌深深的插进大地之下,而在其旁边不远,两只半个身子被埋进土石内的苍熊,一口又一口的喋着血,仔细观察间——只见稍小半个头的母熊,皮开肉绽的挡在不自然弓着腰的公熊之前;
‘啪’从土里拔出双手的白玉斌,站起抬头淡然的看向半个身子被埋在大地内的苍熊,
不知为何,看着这对苍熊,白玉斌感觉自己好似看着两个人:两个即将面临死亡的一对夫妻,挡在公熊前的母熊,在这一刻淡淡的悲伤中,似乎在欣喜着什么,又是悲伤什么?
那它在欣喜什么呢?是在欣喜刚才及时挡在公熊前吗?还是在欣喜可以再为公熊挡一下,让其多活一分钟?
那它又在悲伤什么呢?那感怀、思念的悲伤,又是在回想着什么呢?
公熊呢?为什么已经半残了的它,这么不干的死死盯着自己?那凶励的眼神中没有仇恨,有的只是那一抹不解与不干,它在不解什么?它又在不干什么?而它偶尔望向自己身后,那个中年人所在的那个方向时,为什么会不时的闪过一丝暴虐与仇恨?它在仇恨什么?又为什么要专门仇恨他?
“呼~”轻轻舒了口气的白玉斌,终是没有将扬起的青光蒙蒙手掌拍下去,反而对着虚空自嘲似地轻声述说着:“也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不过……算了,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希望你们下次发狂的时候,不会再遇到我!恩,我是不是傻了呀,这两只畜生怎么可能听得懂我的话!”
摇摇头的白玉斌,刚要转身跳出深坑,只见被埋在土石内的母熊,突然对着自己悲吼一声,似在告诉自己:它放弃了,它们今后再也不去找他们……
而被挡在后面的公熊,这时突然暴吼一声,似乎在暴喊:不可以放弃,死也不可以!
看着母熊马上回头悲吼,在两只苍熊此起彼伏的嘶吼中,白玉斌默默的摇了摇头,微微一踏地面弹射而出,人还在半空中时,再次回头深深的看了眼坑内的两只苍熊,
当白玉斌即将跳出深坑落地时,不知他是怎么想的,突然左手一翻,从轮回之镯内取出一卷锦丝卷轴,往身后的深坑内一扔,同时脚下微微一用力,顺着隐约可见的小道飘移而去;
而深坑内的苍熊,在锦丝卷轴落下在地上一弹,自动打开发出一道翡翠神光中,两只苍熊身上的累累伤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着,同时那公熊身上深深凹进去的掌坑,也慢慢的恢复凸回来,那不正常弓着的腰也随之慢慢伸直……
远远的传来的苍熊咆哮中,两只衣袖残破的白玉斌,突然闪至刚爬下树的大汉官差旁:“你胆子到是不小,居然敢一个人下树,难道就不怕被那两只熊给一掌拍死?”
说着,白玉斌再闪至中年人所在的那棵树下,看着紧紧抱着树叉的树冠顶中年男子,不由撒了个小谎道:“你还不下来,难道要等那两只熊回来跟你聊聊?哦,不要惊奇,我可没那本事打死两只快要成精的熊,如果你的耳朵没问题,应该听得到那两只熊的咆哮吧!它们现在只是被困住了而已,而我也不知道它们什么时候会脱困!”
听了白玉斌的话,中年人不由浑身一震,马上颤抖的伸出脚,踩了好几下,不知是否因为实在太害怕而浑身颤抖,踩了好几下就是下不来的中年男子,不由在树冠顶上带着哭音哭喊道:“我、、我、、下不、、来!救我……啊!”
无奈摇摇头的白玉斌,扬起手掌一掌拍在大树上,迅捷的手掌拍得大树皮飞枝断,将树冠顶上的中年人给震荡得掉下来,同时漂移而去抓住掉下来的中年人;
“下来了!我说……你已经下来了,你是不是把你的那两条腿摊开,自己站着?”
在中年人扶着断树,颤抖着站直后,白玉斌转身向来时的路上回去,而早已被吓得闷了的大汉官差,忙不失迭的跟上去,只是才走出几步,就听到身后中年人的哭求声,不得已又返回去扶住中年人,再爬过一段露出地表的树根,艰难的跟上白玉斌;
“白大夫、、不,白大人,我们这是回山上吗?”扶着中年人的大汉官差,小心的闷声对走在前头的白玉斌问道;
“不!”头也不回的白玉斌,跳过一棵断树后,走在渐渐平旦下来的小道上:“我们先去看看刚才跑了的那几个人,要是有跑出熊口的幸存者,我们也好将他们带回城去,否则等那两只熊再找上幸存的,他们可就不一定能再逃一次!恩,好像……一个没有啊!”
看着满地的残肢断骸,原本一脸苍白的中年人,脸色更是一下刷的变发青,不可自控的弯下腰呕吐,而那大汉官差也好不到哪去,强忍了一会儿后,不知是被满地残骸恶心到的,还是被其身旁的中年人给传染的,也不由自住的弯下腰去干呕;
白玉斌则细细的查看了一翻儿后,确定刚刚跑掉的那几个男子,确实没有一个跑掉的,全都变成了这一地残肢断骸中的一部分后,不由无奈的叹了口气,道:“我说……司马防,是吧!?你们到底做了什么,使得那两只熊追杀至此!不要骗我,我没瞎也不傻,那两只熊明显是冲着你们几个来的!”
将昨日饭都给呕出来的中年人,一脸青白的坐倒在地上,有气无力的哭丧道:“家父初病时,我等遇到一个自称大梁贤师传人的方士,据他所说方山之内的苍熊之胆可治家父疾病,并可为家父延年益寿,所以我等就入山寻苍熊,而按照那方士所指导的,我们在中午时来到一隐蔽山洞内,将洞内的两只熊仔给抓了回来!”
说着,中年人不由咬牙切齿的恨声道:“那个贼人方士,在走至一半时骗我们说,因为抓的是两只熊仔,所以药效必将不佳,要配其他药石,炼成丹药才能发挥奇效,就向我等要了熊仔,说去炼药结果却是跑了个没影,而在他刚跑没多久,那对苍熊就追了上来,将我等残杀了大半后,追着那贼人方士而去!而观今天出现在这的这两只苍熊,它们可能没有追上那贼人方士,寻回那两只熊仔,又不知怎么的却正好碰上我等……”
拆人骨肉、断人子胥,白玉斌也算知道,为什么那对苍熊,当时为什么会那么悲伤,而又为什么会这么专门针对中年人与他的那几个下属了;
这么想着,白玉斌不由心下暗叹声:自作孽……
同时,几步过去举掌对着残骸旁空地上猛地一拍,轰然巨响大地微震中,一个丈许深的大坑随之而现,返身将那一地的残骸拾入坑内并填上土后,
白玉斌才转身,对着一脸青白的中年人与大汉官差,淡淡的说道:“好了,我们继续上路,希望我们能在中午前到大碗城内!”
而看着白玉斌又向着刚刚来时的路上回去,似乎一下又想到那两只苍熊,中年人青白的脸色,刷的一下变得紫青:“我、、我们……还要走这条路吗?要是那两只苍熊脱困了这么办?我们是不是先回山上,等过段时间再下山,或者绕道另外的小路回去!”
摇摇头的白玉斌,已率先走到前面去,同时头也不回的对其身后的中年人说道:“这山上就这一条路通往外面,没有其他任何小路可走;而且……我还不想将那两只苍熊给引到山上去,清风、细雨那两个小家伙的胆子,可比老鼠屎还要小,这么两只快成了精的熊摆在他们面前,吓都能吓得他们做三天噩梦!”
看着越走越远的白玉斌,还有紧紧跟在其身后的大汉官差,对其招收示意跟上去,一脸紫青的中年人司马防,不得已猛地一咬牙快步跟了上去;
而一直在前面埋头走路的白玉斌,这时默默的转动了下轮回之镯,略微扫过虚空中显现的虚拟画面;
只见在阴阳五行属性这一项,多了一个土属抗性:7点;而且还多了一个职业称号:五行炼体师(土系.不完善)。
同时,精神力也消耗了12点,而刚刚无意中以精神力强化全身,现在全身也开始出现一些轻微的抽搐性阵痛反应,
这使得白玉斌不由皱起眉头,心下不由暗叹:“精神强化对身体的副作用,好似随着自己精神力的提升,变得更加强烈了,过去要产生这样的副作用,至少要消耗30点以上的精神力,身体才会出现这种状态的不正常副反应!”
摇摇头,将这烦心事甩出脑袋,马上将心思转移到其他地方,思索起刚刚提示转职了的职业——五行炼体师!
“五行炼体师,这个职业应该是自己领悟五禽戏之熊变,而转职的一个职业吧!那过去跟华木头学五禽戏时,没有这个职业转职显现,是不是因为这不是自己领悟的,或者是华佗领悟的那套五禽戏,没有达到某种标准,所以不能使自己转职!那另外的四禽变,是不是也需自己仔细观悟虎、鹤四禽,领悟四禽各自特点精髓,才能完善五行炼体师这个职业,或是要等自己回到轮回空间,才能完善强化这个职业?”
“而按当初南宫无常说的,每个职业转职,随着修行的深入,都会开启并提升某项阴阳五行属性抗性;而我这职业既然是叫五行炼体师,刚刚转职就有对应土属性的抗性增加,那是不是说这五行炼体师,是五行属性同时开启的?那又要怎么样,才能并将阴阳抗性给升上去呢?而自己在一年半前,就升到99点的水属抗性,但到现在却是遇到瓶颈般,这之后就再也没有增长,能不能通过这五禽变,将水属抗性升至100点满呢?或者干脆升至下一阶的水属属性呢?”
沉浸在自己思索中的白玉斌,在经过刚刚那片被横扫而倒的树林时,冥冥中感应到两道视线默默的注视着自己这边,使得他不由自主的抬头对望了过去,
远远的只见,两道黑影站在重重林木深处,深深的注视着自己这边,其中那凶戾、狂暴的眼神,不时的扫过中年人,但再看到自己时,好似在犹豫些什么;
最终,在一声悲伤、凄厉的悲吼中,那两道黑影像似放弃了什么,转身爬回森林深处,只余那凄厉的悲吼在林间回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