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先天灵悟(一)
已不知该说什么的‘安叔’,转头看了看使劲拍掌的小丫头片子‘玉卿’,沉闷了半响一擦湿润的双眼:“他妈的,两个神棍……”
而这时的白玉斌,只觉脑中嗡嗡响,一阵阵熏晕、恶心的感觉不停的冲击着那疲惫的神经,低着头喘息了好几下,等脑中的不适感稍微降下去些后,才像似没事人般站起,拔出插在一旁乱石堆上的巨剑绑回背后;
就在白玉斌默默的转身要走时,把着‘母亲莲芯’脉搏的‘念叔’被挤过来的‘玉卿’,强抢过母亲的那只手去,把母亲‘莲芯’的另一只手也用力的抱在怀里,似乎示意母亲是她自己一个人的,其他任何人谁也不准碰她的母亲,
而被挤出来的‘念叔’,见背着巨剑的少年即将要跳下断壁时,不由出声问道:“你、、你要去哪?”
见白玉斌转身看向自己,本能的又往后退了几步,不过马上又反应过来,向前走回几步,低垂着的眼光看向白玉斌脚下:“那、那个,我……就是想问问,你要去哪?回那间小屋吗?恩,你要是不介意的话,我们可不可以跟着你……”
看着‘念叔’越说越低声,白玉斌不由摇摇头,想不到过去在自己面前,似乎什么事都无所谓的‘念叔’,居然也有这样胆怯、懦弱的一面,
默默的转身刚跳下断壁时,另一个浑厚的男声从断壁上传来:“喂,小子——先别走!莲芯到底好了没有?要是再出什么问题怎么办?我现在可不相信这个神棍,你……”
不等憨厚的‘安叔’说完,‘念叔’就猛的跳起一拍他的脑袋,一拉老友悄声斥道:“你个榆木脑袋,怎么叫的!那小子是恩人,小子是能随便叫的吗?我还指望他护着我们一段时间呢!还有,老子当初可是整个上海市最好的外科医生,与国内最年轻的享国家津贴的中医师,好不!你他妈的居然不相信我,我刚才已经给莲芯看过了,全好了什么事都没有……你他妈的真不信我!?”
“老全,你看着玉卿与莲芯!”悄悄转头余光中,见背着巨剑的白玉斌已越走越远,就要消失在拐弯处时,而还指望白玉斌能照顾他们一段时间的‘念叔’,嘱咐一句后忙抛下老友‘安叔’,手脚并用的跳下断壁并追上白玉斌:“喂,等、等等!你、、要去哪啊?”
“那个、、那个……,不、不好意思!您大人大量、送佛送到西,要是没有什么要紧事的话,可不可以让我们几个跟着你一段时间!恩,你看……玉卿这丫头这么喜欢你,而你也很喜欢那丫头吧!要是、要是没什么事……”
看着比手画脚不停解释,想要将自己留下来的‘念叔’,而在小镇被攻击‘母亲’受伤后,就已经决定将小镇附近所有的势力都清理一遍的白玉斌,因为再过九天就要离开这个世界了,所以当然也就没那个时间在这个时候留下;
摇摇头,白玉斌想也不想的敷衍道:“有事!”
“什么事?”不过‘念叔’的反应也不慢,想也没想的马上反问道;
“杀人!”再次转过头来看了眼‘念叔’,似要将这个世界的他们,永远的记在脑中,白玉斌遥望了断壁上的‘安叔安全’、‘妹妹玉卿’与‘母亲莲芯’一眼后,毅然转身离去;
而被白玉斌那莫名的眼神看得愣了一下的‘念叔’,在白玉斌转身消失在拐角处后,再想了一会儿后,突然在自己身上上下一摸,摸出那一卷锦书与其他三本软纸书本,一翻手中的另三本书,将其中两本与锦书塞回怀里后,跑过拐角再次追上白玉斌,将手中的软纸书本递给他道:“这个……这个你拿着,是我自己抄的的黄庭经,跟我老子留给我的一摸一样,没事的时候就拿出来看看、念念!”
见白玉斌疑惑的看向自己,‘念叔’不由忙解释道:“本来我也是不信我老子那一套的,不过今天你却让我改变了这个想法;而按照我老子当初说的,我觉得——你现在是熬气……不对,应该是怨气缠身,这怨气对你会有很不好的影响,严重的甚至会影响到你的精神思维;而按我老子说的,要是经常念念诵黄庭经,可以消除这种怨气;当然,最好的还是结合手抄本上的手印,多念念佛家的往生咒比较好!”
“恩,这个你要是不相信,那……就当我没说好了!”就在‘念叔’尴尬着要将书收回去时,白玉斌伸手接过这本软纸书本,往怀里一塞后转身继续向前走去,同时一声淡淡的“谢谢”在‘念叔’耳边响起!
一会儿后,抱着昏睡过去的‘母亲莲芯’与‘妹妹玉卿’下来的‘安叔’,走到‘念叔’身后:“怎么,他人呢?”
‘念叔’呼了口气,回身走到老友‘安全’身旁,牵住不时抬头遥看母亲的‘玉卿’,摇摇头无奈的解说道:“他说,他要去杀人!”
抱着母亲的‘安叔’愣了愣,不解的问道:“杀人!他知道那些人都躲在哪吗?”
“谁知道呢!那小子邪门的很,也许不跟他在一起,是个好的选择也说不定!”自我安慰着的‘念叔’,摇摇头再次用手合上‘小丫头片子玉卿’的眼睛:“玉卿,闭上眼;等会儿再跟着我走,知道吗?”
可惜这次‘小丫头片子玉卿’,却不这么配合,低头闪过‘安叔’的手后,马上又抬起头鼓嘴反驳道:“大哥哥才不邪门呢!那是气疗术,李逍遥的气疗术,什么伤都能治的!”
“什么气疗术!那是我老子传给我的,刚刚我再传给那小子的……”
“骗人!安叔刚才什么办法都没有,还急的哭鼻子了,是大哥哥用气疗术治好妈妈的!”
“你个小丫头片子懂什么,刚才我是要用我老子传给我的秘术,想起我那挂了的老子激动得才掉眼泪的,谁哭鼻子了!还有,那小子是用我传给他的秘术,才救得你老妈的!知道不!”
“不知道!反正念叔骗人……”
就在‘念叔’与‘妹妹玉卿’争吵着的时候,‘安叔’突然像似想起什么,忙把手中的‘母亲莲芯’往老友手中一放,顺着白玉斌刚离开的方向追过去,同时对老友‘念叔’喊道:
“嗨!差点忘了,神棍、、你先看着莲芯与玉卿,我追上那小子,向他再要一张符,都差点忘了熙文,她的病可不好治……”
“不用追了,熙文那病我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本来打算再过两天,弄个无菌的医疗室给她手术的,谁知这班龟儿子的今天杀进来,还好我那些准备的手术刀具都藏在地下室里,要不然……安全、、你什么意思!你他妈的真不相信我的医术?”
‘安叔’最后还是没有追上白玉斌,懊恼的回来后,带着‘念叔’、‘妹妹玉卿’与‘母亲莲芯’,与镇里其他早就躲起来的人,一起躲到隐蔽的殡仪馆的地下室里;
…………
在小镇西北一个冰雪覆盖的城内,其中一座豪华、奢侈的四星级酒店内,
两个肥头大肚的人,一手抱着一个有些牵强恭维笑着的清丽女子,与另外一个怀中坐着两个女子的魁梧大汉,举杯摇摇碰了一下,
“高司,下边那帮人都派出去收集粮草了吧!叫他们不要老是将眼光盯在吃的、喝的与女人身上,现在这个时候,有枪才是天王老子,让他们都找找看,有没有军方或警方隐藏的军火库在那些小乡、小镇附近的!”
“是啊!这次天灾来得太突然,好像北京是特别严重的重灾区,整个城市都被冻结了,连驻扎在那的军队都没几支活下来,现在的高层也就南京那几个好运的没在北京的,不过南京就挨着北京城,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他们现在自己都顾不着,哪里还能管得到我们这!我们要趁这个机会扩展势力,而只有枪弹才能让我们扩展势力,只要我们的实力足够了,将来在中国这政坛上说话的分量也就大了!”
“恩,老崇说得对!就像我们这次撬了警备军火库,即使我们把那肥虫干了,其他人敢说什么,不要说给你高司洗白,现在整个XX市都是我们几个说了算,想要什么样的女人,即使是冻死了的,我们都能把她挖出来,干得她再死一次!哈哈……”
不等三人干杯喝完杯中的酒,一声巨响伴随着整层楼板的颤抖,吓了三人一大跳,紧接着从门外传来各种杂乱的声音,先是几声枪响过后,再是纷杂的哭喊求救声才传进这豪华、奢侈的大厅内;
“地震?”
“笨蛋,我们浙江这儿怎么会有地震,有也是台湾那边的!而且那声音明明是从楼下传来的,再说那些哭喊声像是地震引起的吗?”
“那……难道是那两班家伙带着*杀过来了!?”
“不可能,这附近就我们,与西琐那两个城里的家伙有枪械武器,他们才不会傻得跟我们拼个两败俱伤,让其他人坐收渔翁之利!”
“那……”
不等刚聚到大厅中央的三人争吵商量完,一把巨剑斩破豪华的墙壁,一个黑色风衣飞扬的少年,带着浓浓的血腥之气与熬气,一道银光横扫而过,从腰间将三人撕裂成两截,而被撕裂成两截的身体怦然落地,溅了满地的血、肠、脾,三人才在不可置信与恐惧中,撕心裂肺的悲吼、呼救,才从他们口中传出,可惜分尸两段的剧痛,根本就无法让他们那空虚的嗓子喊出多响的‘男高音’;
而少年冰冷的眼神扫过大厅里那四个,被这突然的巨变吓傻了的女人后,手中的刀测了测,在看清其中一个妇女将一个像似的女子挡在其身后,痴傻的眼神定定的望着自己,少年冰冷的眼光深处闪过几下暖意,刚扬起的巨剑停在半途,顿了顿后突然将手中的刀甩至背后,头也不回的从破碎的墙壁上走回出去;
八日后的中午,白玉斌老家所在的那个小镇上;
穿得厚厚的‘安叔’,解下脚下的滑雪板,拄着长棍走进小镇里;
刚走进小镇的‘安叔’大声的吼了一声后,没多久就见十来个人,端着枪从残破的民房里钻出并围过来,见是自己人‘安叔’回来,不由一下围上来问这问那;
而在街道另一端还没过来的‘念叔’,远远的就朝‘安叔’挥手,并大呼小叫的唤道:“老全,怎么样?查得怎么样啊?那班孙子现在到底在干什么?”
等跑进后,‘念叔’用力的一拍‘安叔’肩膀道:“你这家伙怎么一去就这么多天?害得我被莲芯、熙文与玉卿,这一千五百只鸭子整整折磨了好几天,非要我组织人去找你!”
抖了抖身上的冰尘,‘安叔’摇摇头后,一脸肃然的说道:“你们大概谁也想不到,现在……附近所有的势力,现在全都没了吧!”
‘念叔’不解的望着老友:“恩……什么意思?”
‘安叔’沉默了会儿,从上衣口袋里翻出一包烟,点着一支狠狠的吸了口后,才缓缓的说道:“就是字面上的意思!现在,附近所有的势力,只要是有组织的,所有的领头人与骨干,全都被人杀了!特别是XX城、XXX城与XX城里的那三伙混蛋,除了被拐去的女子,其他的人全都一个不剩的被杀了!”
又吸了口咽后,‘安叔’重重的吐出烟圈:“XX城内我已进去过,我去的时候,城里除了那些个被吓得躲起来的女人,那些人的尸体就一直摆在那,根本还没人收; 后来,回来的路上,我从路过的乡里一个女人那听说,她看到其中一个城里拿着枪的那些人,全都慌乱的向XXX市那边逃去,所以我又追查到XXX市,结果……”
顿了顿后,‘安叔’在雪地上一捏香烟的烟头:“死了!除了几个,在半路上可能逃得不够快才被杀的!其他的……那些个人被分别堵在几条死巷里,全都被杀了个干净!那几条小巷,都被血给染得嫣红的刺眼,而且……你们也许想不到,那些人都是怎么死的吧?”
听得一愣一愣的‘念叔’,见老友说了一半又停下来,终于忍无可忍的抓起一把扫把,凶狠的威胁道:“老全,你再卖关子,我就一扫把拍扁你!有什么……你到是一次说完啊!”
‘安叔’古怪的扫了‘念叔’与周围人一眼,才干涩的说道:“全……都被腰斩!”
又抽出一根烟的‘安叔’,狠狠的吸了好几口,等了许久才徐徐的叹道:“呵呵……都想到了吧!”
‘念叔’愣了许久,才有些不确定的问道:“老全,你……你是说,那些人全都、、被那小子、、给杀了的!??”
而这时,在那个寒风肆虐的小山包上,坐在雪地上的白玉斌,手里拿着那本‘念叔’送给他的手抄软纸书本,心不在焉的一页页翻着,不时的迷茫抬起头,遥望向远方那个山脚下的小镇;
渐渐的日落西山,点点翡翠的星光闪耀于九天之上,而还在那一页页翻着‘安叔’送的手抄本的白玉斌,在这有些漆黑的夜里,又一次的抬头望了山脚下的小镇一眼时,两眼间的焦距突然一散,茫茫然的似乎梦游般,呆呆的停下翻着书的手,就这样愣愣的看着山脚下的小镇;
而在没人看到的这个小山包上,过了一会儿后,只见一道道青色的神光,正不停的从白玉斌身上冒出,在半空中打了个转后,一勾钻其手中的那本手抄本——黄庭经,从手抄本上穿过的莹莹青光,于白玉斌身后组成一个个玄之又玄的玄奥符文,再随着一个个玄奥的符文在其身后积累,一股莫名的威压从其身上渐渐的积累而起,并散发出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