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蜿蜒青藏盘山路(二)
人还没进来,天馨那清凉的嗓音,便隔着房门传了进来,使得刚刚听白玉斌说要等两个同伴,以为是另外两个男同伴的少女,出乎于其意料之外的让她愣了一愣;
不过相对的,天馨对于这个在花鸟市场拉着白玉斌求助的少女,居然被白玉斌带到这儿来,也是明显的有些始料不及,接着在紧随其后跟着进来的徐芬轻咦声中,白玉斌对着她们三个挥了挥手,并相互指点介绍道:“这就是我的另外两个同伴,你可以叫她们天馨与徐芬!天馨,这小姑娘是我新接任务的当事人,叫……恩!?”
听到白玉斌的介绍,但明显有些马大虎的连自己叫什么也没问过的少女,马上站起微微一低头,对天馨与徐芬有些别扭的拘礼道:“天馨姐、徐芬姐,你们好!我叫关佩琴,你们可以叫我小琴!”
在天馨与徐芬的目光注视中,有些尴尬的笑了笑的白玉斌,接着便转移话题回应刚刚天馨还没进门时,就喊问的有关任务之事,在天馨耳畔小声的回道:“恩,这任务算是完成的,而且也不愧是队长说的奖赏性任务,这么个简单的任务,居然就奖励一个F级任务剧情,与3000点任务奖励点,看来轮回规则并没有我们想象中的那么死,如果需要的话,你也选两个任务赶紧完成了吧!”
在其他人好奇的注视下,有些不好意思的天馨,耸了下肩中很自然的与白玉斌分开点距离,同时一脸看似满不在乎的摆了摆手道:“先不忙我的任务,我也就两个任务而已,而你却还有整整五个任务,所以要赶紧选两个任务完成的,也该是你而不是我!好了,现在跟我们清楚点说说,这个小女孩,恩……是小琴的事吧!她是怎么回事?”
因为有小琴在,所以也不好很直白述说的白玉斌,便将少女小琴的事,去掉关于任务之类内容,有些简略的大概说了下:“在小琴的家乡,有一个荒村,民国时发生了件冤案,一个怀孕的女人,被她的丈夫陷害,而遭村人打死并浸猪笼,死时怨气太重又经过后来的一系列事,化为厉鬼在当地作祟,先是被当时的十几个道士与和尚封印,接着又在三十年前的大运动中,被当时有些失去理智的人们放出来,而被神秘的道士或和尚打杀过一次,但因为她是子母同尸有两条鬼命,所以并没有那么容易的被完全打杀!”
“这不,小琴与她的几个同学贪玩,无意中在那荒村玩鬼仙游戏时,又把她给放了出来,而这事现在则是我接下了,所以我们接着得跟着小琴,先去找齐她的几个同学后,接着再赶去她的家乡,会一会这个女鬼!恩……天馨、徐芬,你们还有什么事吗?要是没什么事的话,等会儿我去买点东西准备下后,我们下午便启程去西藏拉萨,就近的先将小琴的几个同学聚合起来!”
虽然经历过了上午之事,但坚信自己无神信念的徐芬,有些狐疑的一会儿看看少女小琴,一会儿又看看白玉斌、天馨与小和尚弥暝,不解的问白玉斌道:“还要准备什么东西?该买的东西,我们车里也都有了,难道我们还缺其他的什么东西吗?”
对于徐芬这个这些天来,并不怎么喜欢跟自己说话的女人,白玉斌到现在为止也没有多少的了解,当然也就不知道她心中的纯唯物主义信念,不过即使他知道了,想来也是不会怎么在意的,所以按着刚刚他心中的一些打算,便对徐芬与天馨解释道:“我要再买一些朱砂与符纸,还有双线缠绕的红线麻绳与青铜铃铛,特别要仔细的找一找那有些年月的陈年朱砂,所以可能要多花点时间,你们有什么其他要准备,也趁着这段时间都去准备一下吧!对了,天馨!你另外准备一把组装玄铁重枪,我给你的玄铁重枪加持几重玄兵镇邪符,想来到小琴家乡对上那女鬼之时,你也不会那么的束手束脚,以免浪费你那仅有的两次解封机会!”
跟徐芬有比较多的交流,知道她性格多一点的天馨,这回不等徐芬出来纠正白玉斌的迷信观点,便抢先一步扯住她,并对白玉斌说道:“哦,知道了!要买什么要准备什么,你就去城里找找吧,我们会在这间宾馆里等你的!”
在白玉斌有些疑惑的目光注视中,扯着徐芬不让她说话的天馨,‘呵呵’的摆手笑了两声,将他与徐芬之间隔开,而接着等白玉斌走了之后,不满的瞪了天馨一眼的徐芬,平了平她被拉扯得有些褶皱的道袍,并对天馨抱怨道:“天馨,我这么大的人,在职场也摸爬打滚了好几年,知道什么话该讲、什么话不该讲,特别是对上白玉斌这样一身蛮力气的男人,更是知道什么叫避凶趋吉;虽然他神神叨叨的让我很不喜欢,但我也不会傻傻的去冲撞他,刚刚我只是想让他帮我顺便带点东西而已,今后你可不要再这么的扯着我了,你的力气可是也是很大的,刚刚扯得我这衣服都嘶嘶响,要是再用力点……刚刚我可就要走光了!”
接着,在天馨有些无奈的摇头一笑中,马上拉着一脸茫然的少女小琴,便开始唯物无神观念普及的徐芬,像似被放出来的五百只鸭子,呱呱的说个不停,说得小琴一脸茫然与困惑!
…………
这天的旁晚,经过数天的不间断行程,在顺路途经青海之时,因为没有找到小琴说的那个同寝室同学阿妞,得知她也向着更远的西藏躲藏去之后,再次上路的白玉斌与天馨几人,坐在天馨开的宽敞越野悍马车里,顺着已有些昏暗的西下夕阳晚霞,在蜿蜿蜒蜒的盘山公路上,以一百至两百公里每小时的时速,不时的提速降速中堪堪擦着悬崖边缘,急速的盘山而上又接着盘山而下;
那在死亡边缘奔跑着的感觉,使得已经经过这几天旅程的少女小琴,再也没有心思去思索,为什么作为道士的白玉斌与天馨几人,会有这么一辆价值近两百万的高档越野悍马H2,死死的抓着其前座白玉斌的车椅后扶手,一脸苍白的不时将眼光瞟向车窗外,见得那万丈悬崖下凹凸林立的裸露怪石与零星的树枝,眼皮都不由自主的跟着跳动起来;
而坐在后座中央,此刻正漫不经心的快速敲着笔记本电脑的徐芬,在少女小琴又一声压仰的惊恐闷哼后,不由有些无奈的抬起头来,捅了捅她的胳膊道:“小琴,你就不要再偷看外面了,那是绝对考验人心的视觉冲击,反正这车要是翻下去了,也有我们几个陪着你!”
说着,顺着小琴有些怪异的目光,徐芬不由看了看坐在车内,一点感觉也没有似地看着车窗外的白玉斌与小和尚弥暝,不由又有些无奈的摇头苦笑一声:“这两个都是不正常的,开车的更是不正常的,你可不要将自己与他们相提并论!你还是像我一样,自己找点事做,打打电脑或者玩玩游戏,要不干脆你就跟我换个位置,你坐中间来,我坐车窗旁好了!”
一脸苍白的小琴听了,不由有些无力的摇了摇头,牵强的咧嘴似想要笑一下般扯了扯唇角:“还、、还是、算了,要是、、我、要吐、、也好、及时的、、吐在车、窗外,免得弄、、得车、内、、臭臭的!”
这样的劝说,徐芬这几天来,也不知对这个少女劝说过几次了,同时也知道了她内心脾性的倔强,不由再次的摇摇头中,默默的回过头来继续的敲着她的手提电脑;
而就在徐芬才刚回过头来敲着她的手提电脑之时,突然急速奔跑着的悍马,在她身旁少女的一声高坑尖叫声中,一个急刹车侧身平滑十余米才急停下来,接着在整个人都压在小和尚弥暝身上的徐芬,随着车窗外正好照射进来的刺眼灯光,有些狼狈的坐起身来的她,急促问道:“怎么回事?”
这时,已经打开车门,就要出去的天馨听了,不由微微一顿后,回头对有些狼狈的徐芬,指了指外面撞在一起的大巴与卡车,说道:“前方车祸,我跟老白去看看,你们自己在车里小心点,把车门都锁紧了,要是没事的话,我再给你们打招呼,你们那时再下来吧!要是遇到抢劫的,我跟老白会顺手料理了的!”
说着,随着白玉斌‘啪’的关上车门已经走了出去,天馨跟着也整个人钻出车外,同时‘啪’的也将车门给关上,而这时才从后座上爬起的小和尚与小琴,捂着他们两被撞得深疼的脑袋:“怎么在这里出这事了?希望不要真的遇到抢劫的……”
这时,将笔记本电脑捡回来的徐芬,按着几个键盘检查电脑有没有损坏同时,摇了摇头中不在意的对少女小琴说道:“真要是有人抢劫,我看该担心的,应该是那几个劫匪了,不说白玉斌这小子,单单天馨一个人,就能将所有的劫匪全都给料理了!”
对于当初在沙漠里时,天馨一根乌铁重枪,与另外那几个她还不知道是谁的人,就将那些全副武装的英美联军,挑杀得只剩缪缪二十来个逃兵,徐芬不信就中国国内的劫匪,能在天馨与白玉斌这家伙的手下讨得什么便宜,能保住条小命在医院里住个几个月,都是他们的好运,是因为白玉斌这家伙,在回到国内后收敛了很多,
徐芬怎么也不会忘记,当初在沙漠里时,白玉斌这突然跑掉又突然跑回来的家伙,那不时流露出的凶熬熬气,远远的看着便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这种凶人想来也不会比天馨,好惹到哪里去的;
不论现在车里的徐芬与小琴两人,讨论着是车祸还是遇到劫匪了,此时走过被拉起的停车道封锁线牌,走到事故车辆前的白玉斌与天馨,在明亮的汽车车灯灯光下,只见一辆迎面而来的草绿色军用大卡,整个卡车头从半身腰拦腰撞进大巴士车内,在大卡后面则还停着四辆对向开来的军用卡车,几个军人在被大巴车车身挡着的这一面,在道路上支起数顶草绿色军用帐篷,看样子似已经将伤员都转移到这些帐篷内了,并且在卡车的后面也拉起了道路封锁停车线;
与此同时,似因为听到刚刚的急刹车声,两个拿着手电筒的军人,正好与白玉斌、天馨两人迎面走来,随着双方的靠近,领头军官摸样的一个军人,行了个军礼道:“同志,对不起!这里刚发生车祸,这辆大巴士里因为还有两个被卡着的伤员,我们不能轻易将这两辆车移开,所以请你们……”
不等对面走过来领头的那个军人说完,一声白玉斌与天馨所熟悉的任务提示声,突然的在他们两耳畔同时响起:“触发分支任务,善意的救助(将此地的伤员,送到救护站救助,其间死亡人数不得超过三人,否则任务失败)!是否任务接取?”
这么的居然也遇到个分支任务,这让白玉斌与天馨心中不由有了些想法,不过现在明显不是相互讨论的时候,相互看了看打了个眼神的白玉斌与天馨,随着对面的两个军人走过来,由白玉斌率先开口回应道:“哦,没事!我们并不急着赶时间,多等一会儿也没事,你们有什么需要的帮助的吗?”
这时,走过来的两个军人,在他们看清道士道袍穿着的白玉斌与天馨之时,不由有些疑惑的微微一愣再反应过来后,对白玉斌与天馨敬了个礼,道:“多谢你们的配合与谅解!现在伤员很多,而我们的卡车无法在这狭窄的公路上调头,所以无法将这些伤员们都送下山,到最近的城镇医院救治,而且……有些伤员伤势实在太重了,我们也不敢再随便的移动他们;不过,我们已经派人往回走回去求救了,只是从这徒步到最近的小镇里呼救,需要差不多一日的时间,再等我们部队派下军医,可能要耽搁你们不少的时间,所以希望你们能耐心的多等等!可以的话……你们也能帮忙照顾一下伤者吗?就我们这几个人,实在有些照顾不过来所有的伤者!”
微微点了下头的白玉斌,对两个军人行了个道士拘礼,道:“我们还有三个同伴在后面的车上,请先容许我们两去跟她们说一声!”
说着,与天馨点了点头的白玉斌,转身向后面他们的越野悍马走去,而在他们往回走着同时,天馨用只有白玉斌能听到的声音,小声的对他问道:“怎么样?要不要接下这个任务?只要保证不超过三个人死亡,就算我们完成任务!这个任务似乎并不怎么的难啊!”
经过小琴的事之后,对于任务谨慎了很多的白玉斌,摇摇头之中轻声回应道:“先不忙着接下任务,等我们看过这些伤员的状况后,再做决定是否要接任务也不迟!”
轻轻‘恩’的应了声的天馨,走在白玉斌身旁想了想后小声道:“也好,是的先看看伤员们的状况,现在显示的那些任务,还没有简单的就能让我们完成的,轮回规则限制……也不太可能会让我们遇到这么便宜的事才对!”
等白玉斌与天馨带着徐芬、小和尚弥暝、小琴三人,来到大巴后面的帐篷内时,只见得那一地胳膊大腿别扭的扭曲着、不少甚至都裸露出骨头的伤员,内心倔强但又胆怯的小琴,不可自控的便又是一声闷声尖叫,小和尚弥暝也不由得双手一合,又本能的念了声:“哦弥陀佛!”
而天馨则是在与白玉斌的对视一眼中,庆幸自己刚刚没有鲁莽的接下这个任务,就这个帐篷内便有两三个明显进气少出气多的伤患,哪还经得起车驾劳累到山下不知在哪的救护站,
心下暗吭一声的天馨,直道这个任务简直就是个坑,自己刚刚要是接了,除了解开封印以圣光术治疗他们外,便只有放弃这个任务,让它失败而已;
这对仅有两次解封机会的天馨来说,她宁愿让这个任务以失败结果,也不愿浪费一次她的能力解封机会,她可不敢保证这次任务中的将来某个时刻,当她遇到某种危难时,再想要解封能力却解封不了时,会否将自己的小命给填上,特别是有极大可能会进入外太空的她,更是要珍惜这仅有的两次能力解封机会;
不过,这个任务对白玉斌来说,在他们不解开封印的情况下,他们其实并不是真的就没有机会,完成这个触发分支任务;
这个任务之中,首先得保证这些伤员们的伤势稳定,不能再让他们如此的继续恶化下去,有些还得需要他及时的紧急救治,然后在保证他们的平安之后,再及时的送他们到救护站,就算完成这个任务了;
如果换了他们小队的其他人来,也许不解开封印真的就救不了这些伤患,但在上次的三国任务世界中,行医已数年并之后研究过大夏巫医的白玉斌,却是有一定的把握将这些轻重伤、甚至频死之人,从阎王的手中抢回来;
接着,借着帐篷的灯光查看了一翻的白玉斌,想了想后悄声对天馨说道:“我先试着对这些伤员进行救治,要是能稳定他们的伤势,你就接下任务送他们下山!”
虽然知道白玉斌在上个任务中,有跟华佗学医并且还在那个世界闯出不小的名头,但从来都只关注他战力的天馨,明显的不怎么相信白玉斌的医术:“老白,你行不行啊!要是完成不了,难道我们真的要浪费一次能力解封机会……不成!?”
无言的翻了下眼皮的白玉斌,推了推他鼻梁上的平光眼镜,轻声解释道:“我刚刚是说,等我先试着救治看,看能否稳定他们的伤势后,你再接下任务去完成,并没有说马上就接下任务啊!”
跟着也反应过来的天馨,虽然心中还有些疑惑,但要是她身旁的白玉斌,真的能稳定下这些伤患的伤势,并还将这些个明显在死亡边缘挣扎的人都救回来,那她到是真的可以配合白玉斌,将这些伤患及时的送下山至救护站中,从而将这个任务给拿下;
再与天馨交换了几下眼神,两人便如此的决定下后,白玉斌转身又回到越野悍马车中,拿着他早就准备好的特制急救箱回来,对已经开始帮忙照顾伤患的小和尚弥暝,道:“弥暝,你过来帮着我点,帮我将这盒药膏磨得均匀些,记住要均匀地磨,千万不要一会儿快又一会儿慢的,我可就才准备了两盒这样的药膏而已!”
说着,在徐芬与小琴迷惑不解的注视中,走到其中一个伤势较轻的男子前蹲下的白玉斌,先查探了下他的脉搏,发现除了他那只扭曲的胳膊外,并没有多少其他的伤患,不由剥开他扭曲了的整只手臂上的衣服,轻声嘱咐道:“等会儿忍着点,我先帮你将骨骼正回来,然后再给你重新固定骨架!”
在茫然的男子本能的跟着点头中,白玉斌‘啪’的便将他扭曲的胳膊正回来,疼得刚刚还迷迷糊糊的男子,‘啊~’的一声高坑痛呼,额上跟着不由自主的冒出一滴滴虚汗,而白玉斌也不管这么多,异常熟练的用绷带就着两只夹板,将他的这只胳膊固定好,同时头也不回的对另一边被吓了一跳的小和尚弥暝,再次叮嘱道:“不要停,磨均匀点,记得……要磨均匀了!”
接着给男子再次把了把脉的白玉斌,确信他除了有一些因为严重的撞伤而有点内伤外,确实没有其他的症状后,便收起他专门准备的急救箱,以他自己的行医经验判断,到下一个伤势较轻的伤患前,查看了一翻后也开始给他救治;
而就这么一会儿的时间,刚刚听到男子痛呼声的一个军人,拨开因为实在没人照顾,而让白玉斌几人帮忙照顾的帐篷,打着手电筒走了进来:“怎么回事?刚刚出了什么事吗?”
刚又帮一个伤患诊断翻后的白玉斌,摇摇头中站起回道:“我来给他们暂时救治一下吧!恩,先等我将这个帐篷内的人都救治一翻后,再去其他帐篷看看,徐芬、小琴……你们去烧几盆热水,等会儿我要用,有条件的的话加压多烧点,最好让水一百度沸腾!”
说着,走到下一个骨头都裸露出来的伤患前,在她紧崩神经的冒汗中,白玉斌也先给她检查一翻后,接着给她的伤口做了些消毒消炎处理后,将她裸露在外的腿骨给完全的接回去,并绑上固定架重新固定骨骼,当然其中因为疼痛而让这女的尖叫的惊叫声,是绝对少不了的;
而就这样的看着白玉斌,一个接一个的将伤患正骨接骨,再或不时的开点药剂给伤患吃,稳定下这些伤患伤势的军人,愣愣的看了好一会儿,随着白玉斌将一个半个腰扭曲截断,并流露出一地大小肠的进气少出气多的频死伤患,也给奇迹般的完全将腰骨正回去,并将伤患的大小肠用清水清洗一遍,缝回肚里稳定下这个伤者的伤势,明显的可以看出伤者那顺畅、稳定下来的呼吸后,有些艰涩的咽了口口水的这个军人,随着他身后过来查看也看得发傻的其他军人,有些茫然地干涩问道:“那、、那个、需要什么帮助吗?”
正走到下一个严重伤残病患前的白玉斌听了,不由翻了翻他的急救箱,道:“恩,我准备的固定架用得差不多了,你们能帮我找一些,或者做一些简易的固定架吗?”
随着这几个聚在帐篷门口的军人们,齐齐的点了点头,白玉斌接着便伸手在半空中比划道:“要是你们没有骨骼固定架的话,那就削点手臂长、较坚韧的木枝,削好后用酒精消毒清洗几遍,没有酒精的话就用热水多清洗几遍!对了,多准备些毛毯等御寒棉被,这气温似乎开始在下降了!”
接着对这个伤重病患查看了一翻后,白玉斌转头对另一边一直磨着药膏的小和尚弥暝,轻声叫道:“弥暝,把药膏拿过来!”
说来似乎很长,这时的伤患与军人们也感觉过了很久似地,其实也就这么短短的十三分钟,下诊接骨异常熟练的白玉斌,便将刚分配给他的这个帐篷内所有的伤患,全都紧急的救治了一翻,要不是要给那两个伤势特重,嘴唇都已惨白的马上似要去见阎王的伤患,细细的全面诊治救治一翻,再又观察并重新诊断一翻,白玉斌自信十分钟不到,就能将这一帐篷十一个人,给救治完后去到下一个帐篷里;
接着,几乎每分钟就救治一个,在其他人就连天馨都惊诧莫名的眼光之中,白玉斌便走完四个帐篷,将所有的病患全都诊断并紧急的救治了一翻,还将其中八个伤势特重的伤患,细细的完全缝合,硬是将他们从阎王的手中抢回来,而从这些伤患已经完全平稳下来的疲惫沉睡呼吸中,这些个军人与天馨等人,全都能明显的感觉得出,伤者们的伤势竟奇迹般的被白玉斌,独自一人就给彻底的稳定下来;
而就在白玉斌伸了个懒腰,同时对天馨笑了笑,并还悄然的打了个眼神,示意她可以将任务接下来了之时,那个最先与白玉斌说话的军官摸样军人,略微犹豫了下后,仍旧有些犹豫的轻声对白玉斌,问道:“那个、、白大夫、是吗?”
有些不解怎么回事,但仍旧点了点头的白玉斌,扯了扯自己的道袍,示意道:“我是道士,不是大夫!恩,算了……有什么事吗!”
这个有些尴尬的抓了抓帽子的军人,回头看了眼撞在一起的军卡与大巴,有些不确定的说道:“那个、、我们有个司机,与这大巴里另外一名乘客,因为这两辆车撞在一起,而被车架骨架给绞在一起了,所以我们无法将他们救下来!那个、、他们伤势、、很重、重,可能已、、已经都死了,只是可以的话,你能不能帮他们看看,我……”
听这个军人这么说,但是在白玉斌即使自我封闭后,仍旧远超常人敏感的五感感知中,却并没有感应到撞在一起的军卡与大巴内有人的白玉斌,与同样疑惑的天馨对视一眼,同时在天馨以有些生涩的凝声为线传音下,只听得她说道:“老白,我刚接下了任务,任务提示显示,这次的任务还没死一个人;但如果按这军官说的,车内确实还有人的话,我应该感应得到车里的人才是,但事实上我却是没有感应到车内还有活人,这是怎么回事?你的五感感知呢,有感应到车里还有活人吗?”
不会凝声传音技巧的白玉斌听了,则以摇头回应天馨道,自己也没有感应到车内有活人的迹象,接着与天馨再次对视一眼后,他便向撞在一起的军卡与大巴走去,使得刚看白玉斌轻微摇头,还以为他不愿再帮忙救治的军官,有些反应不过来的愣了一下后,忙急跟上来提醒道:“恩,车内有些钢管裸露,很锋利也很危险,白大夫、哦,不、、不是,是白道长还请小心点!”
说着,快步越过白玉斌走到前头的军官,将他手中的军用手电筒,将灯光亮度调至最大,几步疾走到大巴士那有些扭曲的合开门前,示意的指了指小心里面的意思后,便率先一步钻了进去,而在白玉斌与另外一个军人,也跟着钻了进去后,正当天馨与徐芬、小琴等人,也要跟着钻进去之时,在她们旁边的一个军人忙阻止,道:“几位还是不要进去了,里面不但林乱还有些危险,我们还是在外面等等吧!而且,我那战友与那个女乘客,被车架绞合的实在是……你们女孩子家家的,还是不要进去看的好!”
听着不由翻了下白眼的徐芬,指了指她身后的帐篷,道:“有什么又脏又恐怖的东西,是我们几个还没见过的,刚刚那个大巴司机被泥土沾脏的肛肠,还是我们几个帮白玉斌那家伙给清洗的;而你们那个整条右腿被撞得齐断,只剩一些皮连着下肢与身体的战友,也还是我们帮他清洗腿部的肌肉伤口后,才被白玉斌给重新接上的!”
与其他几个军人相互看了看,这个拦在车门前的军人,实在不知该怎么跟徐芬这个精明模样的女人解释,里面他那个战友与那女乘客是怎么的凄惨模样,无奈的牵扯了几下唇嘴后,他也不由有些不知该否让开,让天馨与徐芬几人也跟着进去看看;
而这时,已经进得车内的白玉斌,当他看到下半个身子,完全被两车给撞得分离,只剩残缺的上肢还被车架绞合在一起的军人,与一个诡异的少女之时,微微一愣中伸手对着少女隔空虚空一抓,将常人所看不到的丝丝飞舞的怨气抓断而去,再走近一步细看之时,才明白自己刚刚为什么感应不到车内这两个人的生命迹象所在;
只见此时的少女身上,一层即使他不仔细分辨,也无法看出来的殷红怨气,从少女身上延伸而出,以已经有些干涩了的血迹为媒,将她与对面紧挨着她的那个军卡内的军人,全都笼罩在这层怨气薄膜之下,以此隔绝了自己的五官感知;
而现在即使自己,已经在此亲眼看着这个少女与对面的军人,但除自己眼睛清晰看到的之外,其他五官的四感感知,却仍旧无法感知得到就在自己眼前的这两个人,完全的被他们身上的那层怨气薄膜所隔绝,如此的,也怪不得刚刚自己与天馨,全都感应不到车内的这两个人;
接着,伸手在两人的脖子脉搏上摸了下的白玉斌,通过触摸感知到两人还存在的微弱脉动与生命气息后,再就着身旁军人的手电筒灯光,观察了下绞着两人的扭曲车架钢架,微微一想后,便转头对大巴士外喊了声:“天馨,你进来帮忙看一下,其他人就继续待在外面,不要随便进来!”
而这时的大巴士车外,正当车门前的这个军人犹豫着,是否该让天馨与徐芬她们都进去之时,便听得车内传出的白玉斌喊声,不由没来由的松了口气,同时见得对面的几个人,齐齐的转头看向她们其中的一个道袍女孩,由其中唯一个没穿道袍的女孩对其说道:“天馨姐,师傅在里面喊你呢!”
“恩,我听到了!我先进去看看,小琴你们在外面等会儿!”天馨则点了点头中,擦过门前军人让出来的空隙,接过另外一个军人递过来的手电筒,便直接走了进去;
这回,因为刚刚有白玉斌在里面的喊话了,所以徐芬在天馨走了进去后,到是没有再为难挡在车门前的这几个军人,而是有些莫名的对小和尚弥暝问道:“弥暝,你整天的跟在白玉斌身后,你知道他有这么高的医术吗?”
虽然小和尚弥暝,自记忆起就跟着他的师父修佛念经,但客观岁数的限制却不是他念经修佛就能轻易超越的,起码不是他普通的诵经念佛所能超越,所以无论是他的生理年龄又或者是心理年龄,现在其实与十二三岁的小孩都没多大区别,是很容易被其他人的行为所影响并模仿,特别当这件事对其心智冲击很大时,更是会被他牢牢的记忆在心底深处;
这样的,本被白玉斌经常带着,虎头虎脑的跟在其身后的小和尚弥暝,自刚刚的事后,其心中发生了些他自己所还不明白的微妙变化,此时再对待白玉斌的态度时,就不再像过去那样的蒙头蒙脑,不知不觉中带上些微尊敬:“没有!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白、、大哥居然会有这种活死人的医术!”
此刻,不管外面的徐芬与小和尚弥暝、小琴,现在都是在怎么的悄悄议论着白玉斌,此时已经来到车内的天馨,也见到了被相撞的车架绞在一起的少女与军人,在她打着手电筒细细查看的同时,听得白玉斌轻声对其说道:“你也知道我走的是蛮力之道,而你当初修炼枪击,走的确是巧劲之道,所以想要将他们两安然的分开,这回却是要你来做了!”
也不管在他们身旁听得一愣一愣的两个军人,天馨细细的查看一翻后,伸手在一些裸露的断裂钢架上摸了摸:“有些麻烦,这两辆车的钢架,有不少都刺进他们两的身体内了,想要将两辆车分开而不很严重的伤害到他们,却是很难办到,至少分开车时车的钢架从他们两身上跟着被拔出来,就会让他们接着大出血,稍微有点差池,可能就会因此而再扯裂他们两的身体,这样做几乎就是变相的加速他们两死亡!”
此时正想着些什么的白玉斌听了,不由指了指两人散裂在车内的断裂下肢,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道:“你看他们两都这样的情况了,你说他们还能熬多久;要是现在马上将车分开,将他们两放下来,说不定还有希望救得一救,但要是这样的让他们继续在这卡着,虽然因为钢管与干结了的血浆堵着他们两的伤口,不会让他们继续再流血,但我看最多也就再过两刻钟,他们两就得一齐双双归西了!”
这回,到是轮到天馨有些惊诧了:“老白,这样的伤……你都还能治?”
将外衣道袍一脱,白玉斌也没有正面回答天馨,接着弯腰钻进扭曲的车室内,捡起散落在车内的两人下肢肢体:“试试看吧!反正都这样了,就将死马当活马医,能否救得就看他们两的运气,也看老天爷是怎么安排的吧!”
而已经将这个任务接下来的天馨,对此到是没有多少意见,反正外面的病患们伤势已经全都被白玉斌给稳定了下来,就算这两个人实在救不回来而死了,那也不会对她的这个任务再有失败的影响了,虽然……心下这样想是很残忍,但是现在的她,也实在不可能因为他们两个陌生人,而浪费自己的一次能力解封机会,不说都还没到外太空,即使是想混入一个半月后的嫦娥六号,也定是不会这么简单的就让她与白玉斌就给混上去的,所以这次任务后面的时间其实还长着、任务也还艰巨着呢!
再在轮回空间中漂流的她,经过上两个任务后,也已经有了一定的觉悟,也许哪天自己就死在某个任务世界之中,又或者是死在某次的轮回升级任务,轮回者们的相互厮杀挣扎之中也说不定,现在……自己还是先顾好自己吧!
当然了,天馨也知道,要是能将所有人都活着送到山下救护站,与堪堪达到任务的最低要就,只死两个人而完成此任务,在任务奖励上是绝对会有很大的差别的;
所以,也就多动两下筋骨而已,天馨到是不会如此的懒惰与不通情理,再次的查看一翻后,随着白玉斌将两人的下肢与散落的肝脏,全都捡到他脱下的道袍里,天馨用手电筒晃了晃愣愣的看着他们的两个军人,道:“走吧,都到车外去!”
一会儿后,在白玉斌抱着他的道袍走了出来,车外正围着的徐芬、小和尚弥暝与小琴,一下快走几步靠近过来:“怎么样?里面什么情况?咦,这又是什……啊!”
有些快性子的徐芬,好奇的刚伸手张开白玉斌抱 着的道袍,便像是被蜜蜂叮了口般,突地蹦跳出两米开外,而顺着被她张开的那个口子,见得白玉斌抱的下肢残肢与零散的肝脏等脏器,小和尚弥暝两眼一闭就又本能的一声‘哦米拖佛’,而小琴看了后更是直接脸色惨白,刚刚虽然她们也帮忙处理过不少伤患,但那也是有经过白玉斌相对处理后的,又或者是白玉斌在旁安抚着,她们几个合力才帮忙做的,事实上她们主要则还是帮忙烧水送水而已,哪有这么变态的抱着一堆血腥的残肢肝脏,突然在她们眼前晃荡的;
而紧接着将道袍口子合回来的白玉斌,将整个道袍包袱递给其身旁,脸色也不自然得有些青白的一个军人,同时还顺手要了件其中一个军人的上衣,对其他人急声道:“大家都往后退一点,不要太靠近这两辆车!恩,不够……都再退后一点,再退点!”
虽然不知道白玉斌要干什么,但经过刚刚他行医之事,在众人中已经树立起了一定的威望,所以大伙到也是没有多说什么,照着他说的不断往后退,直到将近退到帐篷附近时,才停了下来,只是在此退后过程中,其他人却全都本能的,远远避开那个帮白玉斌抱着道袍包袱的军人,这让这个本就脸色有些青白的军人,都不由的变得有些跟小琴似的一脸惨白;
不过很快的,他们所有人的目光,便全都从这个军人与白玉斌身上转移到天馨身上了,一个个将他们的双眼瞪得滚大,即使是早已知道点天馨底细的徐芬与小和尚弥暝,也不由自主的看得他们两眼皮直跳;
而此时的天馨,则双手刚从大巴上硬生生的撕下两根丈许长的钢条后,相互交叉一抖间,两根钢条便在刺耳难闻的‘吱、吱~’声中,像麻花似的被缠成一根螺旋钢枪;
接着在众人有些呆滞的目光中,握着螺旋钢枪的天馨,一道残影而过窜至军卡与大巴绞合出,在徐芬、小琴等人完全看不清,但却清晰异常听到的尖锐撕裂声中,整根螺旋钢枪在军卡与大巴交界处连刺数十下,再又接着在被天馨舞成弯弓似的钢枪,与军卡大巴猛的交击声中,整辆军卡与大巴‘轰’的爆裂,大半车体被硬生生的横扫而出,撞在山体山岩上四分五裂解体;
而在天馨的头顶侧前方,一团从爆裂的车体中被特别分裂出来的黑影,随着又几声刺耳酸牙的钢铁交击声,半空中的黑影再分解,一道道乌光紧接着四射而出,其中则有一道忽地窜出正好插在小琴等人前方不远,这才让她们清晰的看得这些乌光都是些什么东西,此时在她们视线中只见一根有些弯曲的钢条,后半根极频颤抖着插入水泥地下数尺深,而在那边半空之中,则是两个消瘦的黑影再被分离出来,并从空中落下,
接着,又是模糊不清两道残影而过,天馨与白玉斌一人抱着个只有上半截的人,突地闪现在徐芬、小琴等人身旁,而抱着个女子摸样的白玉斌,则紧接着对他们说道:“徐芬、小琴,你们将剩下的热水全都搬过来,还有你……抱着他们的下半肢与脏器,赶紧跟我进来!其他人都去照顾患者好了!”
不过,这回大伙却没有再按白玉斌说的去做,而是围着他跟着进了帐篷,一向有些胆怯的小琴,更是反常的不时伸头探看,被白玉斌抱着的那个女孩,等白玉斌将军大衣解开之时,额上已冒着些微汗珠的小琴,不由自主的便是一声带着哭腔惊叫:“阿妞!?怎么真的是你?为什么……”
【两章合在一起了,其中一章少点,是昨天本打算补的那章,这儿就不另外发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