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霸在未入四境年轻武者中,可以说是当代的第一人。
既然要比,那么便比。他不在乎大隋的国运,不在乎对手是谁。他所在乎的不过是超越自己的极限,武问苍天,斩仙过天门。
宇文成都走到洛楼看台,看向洛河当中那重三千斤的法物鼎,直接脚尖踩着台阶,朝着放鼎的中心飞去。
这么远的距离,自然不可能直接飞过去。踩着水面,如同踩着地面一般向着法物鼎走去。这已经不是轻功水上漂了,而是武道初显的地步。
李元霸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因为这样的表现还不足以让他惊讶。而且宇文成都如果做不到,反倒是让人失望不已,自己也不会接受他的挑战。
宇文成都到了置放鼎的八卦台上,朝着李元霸看了一眼。
李元霸冷冷一笑,一个闪身,直接飞向空中,所有人一愣,如果不借力的话,他肯定是不能够飞向鼎台的。
而李元霸飞出洛楼的那一刻,一把把长剑飞了出来,直接在水面上形成一道窄窄的剑路。他踩着长剑,逍遥的走向鼎台。
百把长剑,被人用真气凝聚在空中不散,所有人脸上一凝。
这样,只有武道二境的人才能够做到。而这样的人却出现在大唐,那可是相当危险的。如果要刺杀大隋的官员,谁能够挡得住他。
不过,这也只是想想而已。每个武者都受到国家法律的约束,否则一个武道神仙就能够比得上一队军队,国与国之间还用得着打仗吗?
既然你派高手来杀我国官员,那么我也派人去杀你国官员,那不就乱套了吗?
杨未央看着他们的手段,不由得露出羡慕的神色。不过想到自己的身体,他便是只能够轻微一叹。要是有他们的武功,还有忌惮着苏可渔吗?
只是每个人的出生、选择都会不同,所以他是杨未央,不是别人。
杨未央静静的看着,想到表演得精彩不已,是不是应该打赏,不过想到他们两人的出生根本不缺钱,就算了,不浪费钱了。
两人都落到八卦台上,八卦台对应乾、兑、离、震、巽、坎、艮、坤八个方位。这是道门的手段,大隋王朝信道不信佛。而大唐,才是信佛的国度。
李元霸看着这座大鼎,他自然也听过这座大鼎的名头,可是对他来说不重要,他想要知道是自己能不能够举起这座大鼎。
三千斤,这可不是一个数字而已。而是一个极限,如果能够在武道四境之前举起此鼎,那么未来前景不可限量。即便不能成为神仙,也能够做到天空之下李无敌。
现在除了东海蓬莱阁的那位,谁敢称天空之下无敌。但那位却从来不曾称自己为第一,而是天下第二。只是所有人都知道,他称第二,谁人敢称第一。
“宇文成都,我不知道你用意为何,不过你既然要比,我就陪你比又如何?我也好奇,大隋王朝的国运如何,你先举吧!”
宇文成都当然知道,自己若是不动手,李元霸绝对不会提前举鼎的。原因有三,
第一,若是李元霸举后,自己不动手。那么李元霸便是藐视大隋王朝的国威,即便你是大唐王朝皇帝的四子又如何,国威不可冒犯。
第二,你宇文成都都能够举起来,难不成我李元霸会举不起来吗?
其三,也是最为重要的一个原因。他始终是大唐王朝的,而不是大隋王朝。这几年他们虽然比较平静,但是小摩擦还是有的。你李元霸现在在大隋,没经过最正规的外交方式来到大隋王朝,就凭你的身份就该抓起来,让大唐王朝投鼠忌器。
要不是看在你是学宫学子的份上,直接动手抓人了。
宇文成都上前,看着法物鼎不由得有些无奈。如果自己不有所表示,那么皇帝陛下也该对自己父子两人动手了。
所以,他自作主张,也是为了告诉皇帝。不是我宇文家有谋反之心,也不是因为我宇文成都不该死。十万大隋儿郎,即便他们有的是死刑犯,有的是重刑犯,可是他们都是大隋的百姓。我宇文成都,打大魏,没打下来,反而把他们送去死,难道我不难受吗?
我还活着,不是因为你皇帝陛下的恩赐。也不是因为我贪生怕死,是他们死的时候告诉我,他们还有家人需要照顾,我留着有用之身一来是为了帮他们报仇,二来也是要为他们家人而活。
高堂明镜悲白发,他们的父母白发送黑发人,不是不难过,是因为战争会死人。自从大隋王朝建立以后,战争就从未停止过,他们习惯了。
因为这是一个乱世,乱世便会死人,死很多的人。
不管我的父亲是怎样的人,但我宇文成都绝对忠于大隋王朝,忠于天下的百姓。所以,愿意拿自己的命,窥探大隋王朝的未来。
宇文成都深吸了一口气,将自己精力集中,一只手放在三足鼎法物鼎的一只耳朵上,另一只手放在鼎足上。开始用力,而气场将洛河上的水形成一个个漩涡。
这些漩涡的吞噬力惊人,也再次证明了宇文成都不愧为大隋王朝第一武将。也许他的武力比不上裴家的裴元庆,但是他有勇有谋,此是裴元庆远远不及的。
只是重达三千斤的大鼎他能够举动吗?还没有结果,谁也不会妄加猜测。
宇文成都的脸色潮红,只是法物鼎没有丝毫的动静。也没有丝毫的移动迹象,因为是大隋国运之鼎,已经不是重量能够表达的了。
宇文成都开始透支生命力,可惜还是失败。他松手,望着大鼎无奈的一叹。
这一声叹息包含了太多太多的感慨,可惜、可悲,未来如何种种。
宇文成都将视线看向李元霸,道:“该你了,不要让我们失望!”
他说的是我们,不是我,我们的们又包含了谁呢?
李元霸上前,朝着洛楼看了一眼,杨未央感觉他在看自己,没错真的是在看自己,为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