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说着话呢,小龙腾醒了,扭扭捏捏的要吃东西,沐雪萍直接在茶盘上长出了枝叶,就把小龙腾给放到了桌上。
孟常安好奇万分,这圆不溜秋肉鼓鼓的东西也从来没见过,用手指头杵了一下,小龙腾随即瞪大了眼睛。
“你们这是哪捡的,我也想养一个。”
“得了吧,那地方我们可不能去,陈三都差点死那了,谁敢去,我们可不去。”骆西风拧眉道。
“什么地方这么吓人?你不会是唬我吧。”
“唬你有什么好处么?若是可以,陪你去一趟又何妨?”
“那还是算了,小命要紧,这东西不会咬人吧?”说着又用手指头杵了杵。
小龙腾吃着叶子,撅了撅屁股挪了个位,没有搭理孟常安。
“话说下次师傅再出去,你们去不去?”
“去啊,傻子才不去呢!”沐雪萍立马说道,三人俱是投去了嫌弃的目光。
沐雪萍一脸无所谓,也用手指杵起了小龙腾,没杵两下小龙腾像死了一般朝后一仰闭上了眼睛,还圆鼓鼓的滚了一圈。
骆西风激动道:“这……这是噎死了么?”
“不会吧?”
沐雪萍淡定道:“没有,它最近老是这般,没吃两口就直挺挺的睡着了,不知道是生病了还是怎么的,一会让秦叔给它看看去。”
“师妹,秦叔又不是兽医,他能看出什么名堂来?”
“那不然呢?”
“唉!我说,它是不是大了一些?怎么感觉没那么圆了,好像长了?”
“有么?长不长的不知道,但好像是大了一些,我这布袋放着有些紧实了,改日要给它换个窝了。”
“这,这是长头发了么?”
骆西风揪着小龙腾脑门上的一根毛,一脸疑惑。
“这么圆的东西也能长毛的么?”
“圆怎么了,撒手撒手,就这么两根毛,一会再给它拔了。”
沐雪萍一爪子拍在了骆西风手上,那根毛也彻底断了。
“这可怪不了我,你拍我才断的。”
“啧,瞎捣什么乱,真是的,好不容易长一根,又秃了……”
随即给小龙腾收进了布袋之中,四人琢磨起了任务的事,顺道也琢磨了一下,怎么再找个时机去堵陈三。
宗主殿中,陈三接连几个喷嚏打得轩辕白苍有些发愣。
“你这不会是得了伤寒吧,你这种魂魄力得伤寒可说不过去啊。”
“嘿,我也不知道,应该不是吧,没感觉有什么不舒服,不会是谁在想我吧。”
“嗯!好像还不止一两个。”
“不说这个,轩辕叔,你觉得姜北冥和司马藏锋是什么性子?”
“司马藏锋还用我说么,你待在玄天宗一年半载的,没摸出性子来?”
“性子冷僻少言寡语,这我知道,但我不知道他俩的处事习惯。”
“什么意思?”
“打个比方,我们御魂宗处处和他们两个宗门作对,挑衅两大宗门,他们两个宗主会怎么做?”
“那得看你作对的程度了,我听明白你意思了,姜北冥那臭脾气,吃不了这种哑巴亏,他不管宗门实力对不对等克不克制,我们若是挑衅开天宗,开天宗必将回击。”
“玄天宗呢,司马藏锋会怎么做?”
“司马藏锋这人不太会来硬的,除非是把他逼急了,若我们挑衅玄天宗,十有八九是先礼后兵,先找人来谈谈能威胁让我们赔银子就赔银子,赔不了银子的弄不好会给我们宗门找事,心思比较复杂。”
“这么说姜北冥好对付一些?”
“说起来确实如此,你这么问是何意?别告诉我你要打他们两大宗门的主意。”
“那倒不是,只是在想如何让姜北冥或者司马藏锋松口。”
“松什么口?”
“自然是建分堂的事,想要门人日益繁盛,多建分堂才是真的,我以前一直以为很多地方有开天宗和玄天宗的分堂,是因为御魂宗实力不够,当上宗主才知道竟然是他们两个宗主不答应,真是有理没地说呀。”
“宗门实力摆在那没有办法,现在我们倒是慢慢缓过劲来了,的确可以琢磨琢磨这件事。”
“既然司马藏锋不好对付,兴许我们可以想法子从姜北冥入手。”
“姜北冥虽然性子直,堂主楚雄和几位阁老却不简单,你想要算计他,恐怕没这么容易。”
“此事我已经琢磨两日,想让他自己松口是断然不可能的,要么就是被我们抓到了什么把柄,要么让他服软,要么就是找个由头做个赌注,让他被迫松口。”
“把柄和服软那不可能,开天宗能有什么天大的把柄,大到让他姜北冥松口的,没有的事,服软就更不可能了,以他的性子就算死都不一定倒地上,就这么一个杵在那膈应人的人怎么可能服软。”
“这么说要想办法给他弄个赌注,让他被迫松口了?”
“若说可行之法,确实只能如此,但赌注这东西有输有赢,这么大的事赢了御魂宗自然节节高升,可若是输了……”
“所以要好好想想有没有必赢的赌注。”
“要不我找他们几个一起上来商量商量?这事恐怕真得费点脑子。”
“明日几位阁老都会上来,此事不急一时,明日再说吧,另一件事倒是迫在眉睫。”
“什么事?”
“此前落叶峰突出重围,死伤数百人,死伤虽大但定有非常多的邪师恶道逃窜到了宗门之地,时间差不多了,这会应该要闹些事了。”
“就是不知道有多少,而且江湖那么大,恐怕会很麻烦。”
“轩辕叔觉得他们会躲藏在哪里?”
“若都是些杂兵小将的,应该不会来宗堂之地,十有八九会去分堂之地闹事,毕竟论门人实力,分堂的门人是远不如宗堂的。”
“我也是这样想的,我觉得他们杀来宗堂的机会一点也不大,此事若不加以防范,恐怕分堂门人会吃大亏。”
“我让人书信给各大分堂堂主,各分堂实力不一,让他们自己看着办吧。”
两人正商议着落叶峰那些漏网之鱼,暗部从外边走了进来,拱手禀报。
“宗主,堂主,姜北冥求见,已经在半山腰。”
陈三和轩辕白苍一脸惊讶,两人相视一望,真是想什么来什么,只是还没想好怎么坑他呢,这人就来了,是不是急了点……
“他们几人前来?”
“十一人,十个暗部在外堂等候,他独自一人上山。”
“知道了。”
暗部退去,两人便坐在边上等姜北冥上来,虽然贵为开天宗宗主,但想要让他们出去迎接,那是不可能的。
没一会姜北冥面色难看的出现在宗主殿外,陈三和轩辕白苍同时起身。
陈三拱手客气道:“姜宗主,这大老远的,不知有何贵干?”
“少给我耍花腔,茶泡了没?”
“那是自然,上好的庆南陈,还请姜宗主品品。”
姜北冥一点都不客气,一屁股坐了下来,兴许是赶了许久的路渴了,真的端起茶杯喝了起来。
陈三和轩辕白苍坐在其对面不动声色。
姜北冥泯了两口放下了茶杯,“茶还可以,你们可知我为何而来?”
“那我们哪知道,但知道你肯定有事。”轩辕白苍回道。
“江湖之中流传的流言蜚语你们可听说?”
两人自然知道姜北冥说的是什么流言蜚语,心里都差点笑喷了,只是面上没表现出来。
陈三一脸淡定,“不知姜宗主说的是哪件事?”
“还能有哪件事,还不是落秋山我们三大宗主比试的事,现在好了
,都说我敌不过你,被你打下了大擂,这事怎么办?”
“怎么办?此事本就是姜宗主你牵得头,输了就输了呗,我们一人输一场,不是挺公平的么。”
姜北冥看向陈三那一脸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样子,气得巴不得茶壶拍他脑门上。
“此事对我们开天宗名声影响甚大,不能就这么算了。”
“那姜宗主的意思,该当如何?”
“我俩再比一场。”
“那多浪费功夫,而且落秋山也不近,多耽误事。”
“就在你们御魂宗,你找个地方我们撒开手打一场,点到为止不伤和气,我要挽回开天宗作为第一大宗门的颜面。”
“那可不行,我好不容易赢一场,哪能和你说打就打。”
陈三说得一本正经,轩辕白苍茶水喷了一地,他也是没想到陈三能这么不要脸。
姜北冥一脸惊讶,“御魂宗怎么选了你这么个怂货做宗主呢?”
“姜宗主此言差矣,我不是不敢和你动手,只不过平白无故的,我不想动手,若姜宗主这么在意开天宗的名声,那你们尽管在江湖上传,你这次前来大获全胜不就行了,我也省点力气,兴许落叶峰那老魔头还得来呢。”
“……”
“哼,陈宗主好胆识,姜某年过四十,敢这么当面侮辱我的你还是第一个,此战你打也得打,不打也得打,我是来知会你的,不是来和你商量的。”
姜北冥阴沉着脸,眼中带了些怒意。
陈三和轩辕白苍对视一笑,那掩饰不住的笑意,立马让姜北冥怒意全消,一脸疑惑。
“你们两个笑什么?怎么感觉你俩打什么歪主意呢?”
“没有没有,我们能打什么歪主意,就是问姜宗主一句,这架到底打不打?”
“没有转圜余地,要不我拆了你们御魂宗,要不你和我痛痛快快的打一场。”
“既然姜宗主这么决然,那陈某建议不妨加点赌注,这样对你我都有好处。”
“赌注?什么赌注?”
“姜宗主若是赢了,我们御魂宗赔银十万两如何?”
“哼,有这种好事?我倘若是输了呢?”
“日后你们开天宗有分堂的地方我们御魂宗也要建,姜宗主不得阻拦。”
“你想得挺美,不行,换个赌注。”
“不送!”陈三拱了拱手喝起了茶。
姜北冥一愣,奇耻大辱,奇耻大辱!
“陈宗主,我可和你说过没人敢这么待我,你不怕我屠戮你门人么?”
“怕,但日后就没有开天宗了。”
“你吓唬谁呢?”
“姜宗主可知老魔头是怎么离开的?”
姜北冥眉头微蹙,一脸冷意没有回答。
“宗堂多得是困杀阵法,老魔头只差一步就被我们困杀,但是他有非常特别的法器,只在眨眼间就消失不见,不是隐遁之法,是消失不见,不知姜宗主有没有这种法器?”
“嘣!”
姜北冥一掌拍碎了方桌,怒道:“你当我怕你?”
陈三淡定道:“姜宗主息怒,不是你怕不怕我的问题,若是我不在宗门里,姜宗主自然能全身而退,可你杀到了我们的困杀大阵之中,如何全身而退?而且姜宗主为何不答应我所说的赌注?”
“十万两就想换这种赌注,你是不是有点得寸进尺了?”
“那姜宗主的意思?”
“一百万两!”
“走,我们移步南山林,那是个打架的好地方。”
姜北冥又是一愣,也是没想到陈三能这么爽快,瞥了一眼笑呵呵的轩辕白苍,一下子有些摸不准了。
心头有种感觉忽上忽下,怎么感觉自己上套了呢?他俩知道自己要来,早就算计好的?
带着疑惑,姜北冥脸色难看的随陈三去了南山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