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之后御魂宗地界少了一伙山匪强盗,多了一个江湖势力,每个江湖势力多少有点本事,要不就成地痞盲流了。
开山派的本事就来自俞松涛和二当家江潮,说起来开山派的本事来头可大了,俞松涛那金刚不坏的功法传承于少林正宗。
虽然只学了一半老和尚就圆寂了,那他这个也是金刚不坏之身,只不过比起大成的多了很多的命门,对于一般江湖势力来说绰绰有余,对于高手来说定是要吃亏的。
二当家江潮习得武当听潮剑法,内功也已经小成,已到一剑碎石,三丈之外取人项上人头的地步。
要说也是命不好,二十一二拜入武当门下,二十七八被逐出师门,逐出师门的缘由也不冤枉,练剑之时一个没注意,把师祖传下的敦煌钟给崩裂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疯了,那东西武当上下每月当头都是要烧香叩拜的,犹如师祖一般,各个虔诚的很。
要说他也不是故意的,一个走神就成了这般不可收拾的地步,被戒棍打了个半死给逐出了师门,被打得时候他多希望师祖显灵原谅了他的过失,可很显然他师祖没搭理他。
就这么被赶下了山他也觉得冤,不就一个破钟么,有什么了不起的,可这事传得还不小,原本想要到其他门派去看看,这事传的太大,而且是大不敬,没有门派会要他。
最后兜兜转转来到了开山派,俞松涛可没这种底线,开山派要收人,管他鱼虾蟹收了再说,这一收还收了个二当家,不是因为他来的早,当不当家得看本事。
就江潮学的那些剑法内劲,对于这些山匪强盗来说已经绰绰有余了,就连俞松涛都打不过他,这才当了二当家。
此后开山派门人就双修起了金刚不坏的护身功法和武当的功法,江潮并不想让人知道他师承武当,所以教他们武当功法的时候都做了一些简单的演变。
把剑改成了长斧,虽然少了几分灵巧却多了几分力道,很合门人心意,他们都觉得长斧更适合他们开山派的名头,气派!
面上开山派在俞松涛的主持之下日益强盛了起来,可好景不长,没一年的时间,门人就开始陆续出走。
因为俞松涛想要从良,想要摒弃山匪强盗的那一套,正儿八经的把开山派发扬光大。
可门中许多人都是山匪出身,他们可没这种远大志向,大口吃肉大碗喝酒才是他们想要的。
加之俞松涛带领的开山派并没有到势如破竹的程度,在江湖上的名声也只是平平淡淡,那些人就更不想留下了,陆陆续续的就都离开了,做回了他们的山匪。
一开始俞松涛还不为所动,走就走吧,道不同不相为谋。
随着人越走越多,这心也开始慌了起来,半年的时间走了十来个,再这么下去只要一年这人就走完了,那开山派还开个屁山。
和江潮商量来商量去,决定了日后开山派的走向,那就是没事得给门人找点刺激!
偶尔杀杀抢匪,没事弄两个姑娘回来,再去衙门里接接悬赏,没事再和其他势力‘切磋切磋’。
总的来说法子想了不少,效果也很显著,原本零零散散要走的人没再提要走了,可他们想出来的这些事实则都是在给御魂宗找麻烦,有些还是大麻烦。
小麻烦御魂宗的偶尔会派人去和俞松涛说说,让他们安份些,可就在前些日子,他们给御魂宗弄出了一个大麻烦。
在开山派
不远的小镇上有一家青楼,那家青楼时有逼良为娼的事情发生,这是触犯当朝律法的,开山派本来也闲了一阵,正没事干呢,这事不就来了么。
乌央乌央的一大群人趁着夜色把整个青楼给端了,该杀的杀,很多姑娘还和恩客在被窝里呢,全给扛回了开山派。
要说他惩奸除恶就惩奸除恶,偏偏把那些姑娘都给扛回去了,还是吃了没读过书的亏,这不就和青楼的逼良为娼一个样么。
事就是这么个事,刺激是真他娘刺激,那么多姑娘,可把那些如狼似虎的给激动的好几宿都没睡好。
那些姑娘也是倒了大霉,从狼窝换到了狗窝,那是各个心里觉得还不如青楼呢……
这事他们自以为天衣无缝,神不知鬼不觉,可其实谁都知道是他们干的。
三大宗门都有门人知晓他们行踪,只是没有玄天宗和开天宗什么事,所以并没有什么反应。
御魂宗就不一样了,开山派可是依附御魂宗的,犯了什么律法,御魂宗可是要担事的。
轩辕白苍知道的时候也是一掌差点没把桌子拍穿,本来宗门事务就多,这些人还给他搞事,一道宗主令直接灭了,一了百了!
接活的就是陈三他们几个,除了戚敬煌看着老成一些,其他人看着都青稚气未退,一看就是嘴上没毛,办事不牢的。
四人找了许久才找到开山派,和他们想的大不一样,听名字还挺气派,开山派再上去就开天宗了,地方还能不气派么?
哪知道弯弯绕绕的到了一个有些像小村子的地方,按照信笺所示这名堂响亮的开山派就在这。
破落的茅草屋,一间很大的棚,大牛棚一般,带个茅草顶,堆了好些柴火,还有两口很大的锅。
不远处还有一个畜生的棚,里边养着不少鸡鸭鹅兔,也没分开,脏臭的很,几人那是一阵头皮发麻,眉头紧皱。
“你,你是不是带错路了?”沐雪萍捂着鼻子嫌弃道。
“怎么可能,要么就是这地势图画错了,又没几个岔路,能错哪去?”陈三拿着地势图四处张望了起来。
说话的功夫,屋里传出了两个声音,一个是姑娘的哭喊声,另外一个是叫骂声,一开始还以为是骂那姑娘的,可没骂两句那人就出来了。
一个三十来岁满脸胡茬子的男子,一手提着裤腰带,一脸凶相骂骂咧咧的走了出来。
“谁这么大胆子,敢擅闯我们开山派的地盘,不想活了是不是!”
此人就是俞松涛,老和尚度的那几年很明显白度了,活脱脱的地痞,哪有半分掌门的样子。
“这里就是开山派?”陈三不可思议道。
“怎么,眼睛瞎了么,那里的木匾你没看到吗?”说着话朝着不远处那木窗上指了过去。
几人一脸惊讶的往那一看,果不其然,三个不太好看的字出现在眼前,几人自然是傻眼,没想到还能有如此儿戏的门派。
“你们掌门在哪里,我们是御魂宗的人。”
“御魂宗的?几个毛头小子加个小丫头也号称御魂宗的,吓唬谁呢?我就是掌门俞松涛,什么事赶紧说,没空搭理你们,没看到大爷我忙着呢?”
“小丫头?你有种再给我说一遍!”沐雪萍龇牙咧嘴道。
“不是小丫头,难道是大娘么,边上待着去,有什么事,赶紧……”
“啪!”
人话还没说完,沐雪
萍灵气宣泄,一根藤条从地里蹿了出来,一鞭子抽在了俞松涛脸上,从嘴角斜着到额头,一道鞭痕霎时显现在脸上。
“啊哟!”
被突如其来的一下没有半分防备,抽得那是疼的不行,这金刚不坏之身还没修到脸呢,这下可好,破相了。
陈三几人皆摇头笑话这俞松涛,沐雪萍噘着小嘴一脸解气的样子。
这一鞭子着实把捂着脸的掌门给惹火了。
“都给我出来,有人来找事了!”
一声令下四人俱是眉头一皱,听这架势似乎人还不少,没过片刻几人又傻眼了。
几个人慵慵懒懒的提着裤腰带出来了,那一头的乱发看得人有些吃惊,这都快晌午了,合着还睡着呢。
在四人耐心的等待下,以及俞松涛踢他们屋门的催促下,零零散散的出来了二十来个人,乌央乌央的人不少,只是好像都没什么精神头。
多数眼圈乌黑,一脸短命相,以陈三经验来看这是被吸干了,那些被魅妖吸食精气的男人还没死之前就是这个样子的。
还以为有魅妖,没少激动。
“我们人都在这了,你们有什么事赶紧说,你这臭丫头自己送上门来是吧,说完了有你爽的!”
“啪!”
又是一鞭子,另一边嘴角抽到了脑门,脸上一个大叉显现,差点没把几人笑翻,这一鞭子可把那些人惹毛了。
一个个的手持长斧便朝他们冲了过来,四人就站在那些屋子前面,算是一大块空地,上边铺着石子碎石似乎是特意为之。
那些人各个气势汹汹势如破竹,吓得陈三几人双腿发软,噼里啪啦就是一顿收拾。
挂腊鸭一般,二十来根藤条将人一个个捆得像蚕蛹,支在了半空,就这么倒挂着,各个脸憋的通红。
哪用陈三他们出手,光是沐雪萍一个人就能收拾他们了,他们的功法在木灵面前根本不值一提,人再多也没用,多花些功夫罢了。
“误会误会……你们还真是御魂宗的,我还以为是冒名之人,自己人,都是自己人!”
“自己人?这会你想起自己人来了,晚了!宗门给我们的任务,从今往后就没有开山派了,你们今日一个也别想活,一天天的招惹是非,无法无天了是吧?”陈三拧眉斥道。
“啊!我们开山派附属御魂宗,御魂宗怎么能杀我们呢,不行啊,饶命饶命,我们也没做什么大奸大恶的事,你们不能这么对我们!”
“你还好意思说,步家镇上的明月楼那事是你们干的吧?我若没猜错那些姑娘应该还在你们屋里吧,还死了好几个人,这还不能杀你们么,御魂宗不该收拾收拾你们?”
“可,可那是逼良为娼啊,我们是惩奸除恶,那龟公打手的也死有余辜,那些姑娘都是被他们祸害的!”
“你哪来的胖脸说你们惩奸除恶了?”骆西风不可思议道。
“不不不,我们真的是惩奸除恶,那些青楼姑娘都在屋里呢,你们可以问问她们是不是被逼良为娼的,我们做好事呢。”
“我呸!你们和那些人有什么区别,你惩奸除恶倒是把她们放了啊,带回来是个什么名堂?”
“我我我我……我们兄弟也不能白救她们不是,反正这些姑娘也不是清白之身了,我们兄弟几个乐呵乐呵再把她们放了,算是两清了不是,佛家说的因果债事得两不相欠呐!”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