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杀了牧北妖人,陈三和姜齐怀带着那六柄断剑回了玉龙镇,回来路上杀了不少势力的人,当然也有御魂宗和开天宗的人,这些人都是想要得渔翁之利的。
陈三有些弄不明白,为何这里就能杀其他两大宗门的人,姜齐怀那是气得一脸嫌弃的不想和他说这些。
魂魄力是真的雄厚,人也是真的傻,不过他倒也不担心日后陈三会对玄天宗怎么样了,就这德行,不把御魂宗折腾散架就不错了。
一回到宗堂,姜齐怀便找陆老头弄器魂去了,这不是破日定山盾损毁了得重新弄个器魂么,而且破碎的器魂都没有完全修复,还要花上好一些时间。
原本还想带着陈三多做一些任务,哪知道第一个任务就弄成这样。
赔了银子弄器魂不说,一时半会的有事都不能再出宗堂,好在玄天宗姜齐怀斩杀了牧北妖人这事算是在江湖上传开了。
把姜北冥给气的,折了十来个化三境竟然被他姜齐怀给捞了个名震天下,这他娘找谁说理去,也是这妖人的实力大大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其实姜北冥还得多谢姜齐怀,若不是他,他还得折掉更多的人,恐怕开天宗除了姜北冥能与之一战,再无第二人选。
而且开天宗的兵器多多少少都会被其有灵有性的灵剑所牵引,纵使一个堂的高手过去,最多也是两败俱伤。
实在是牧北妖人那最后的剑皇朝太过逆天,当世恐怕能硬抗的人寥寥无几。
六柄断剑,陈三摆到黄管事桌上的时候也是一阵显摆。
“嘿嘿,妖人的断剑,六柄!整整六柄!那人还真是妖人啊,竟能同时驾驭八柄剑魂,真是见了鬼了。”
“八柄剑魂?你小子糊弄谁呢。”黄宗章一脸不信道。
“啧,真是八柄剑魂啊,我和师傅差点就挂了,他破日定山盾都损毁了,这会找陆老头换器魂呢,要不我能一个人来?”
“又损毁了?我说怎么和你在一起他堂堂一个教统的法器总是损毁呢,你小子克他是不是?”
“什么克他,多难听,那不就是碰着的人厉害么,和我有什么关系,两次我都是跟着师傅出去的,要倒霉也是他倒霉。”陈三一边说着一边倒起了绿名伶。
黄宗章还以为他忘了,得,又没逃了他的魔爪,摇着头一脸嫌弃的问道:“当今世上还真有能驾驭八柄器魂的人?”
“真的啊!六柄灵剑,手中还有两柄剑魂,不过太远了我没有看清楚,可是能和师傅的器魂对上十有八九是剑魂,当时我都懵了,还以为要死那呢。”
“这么说来,我们玄天宗得到的消息并不准确,这妖人压根就没使全力?”
“什么全力,一半力气都没使出来呢,我和师傅在那什么剑关的琢磨了两日,开天宗的五个化三境都被他干掉了,还以为使出真本事了,哪知道等我俩上的时候差点就被他弄死。
特别是他断剑之后的那一招,数不清的剑飞在空中啊!那哗啦啦的声听得我魂都颤呐,最后若不是师傅教我的折仙,我们俩就挂了!”
“行了行了,有你说的玄乎么,坐下坐下,别比划了,你小子别的挺好就是这破嘴说起来就跟放屁似的,没个准心,鬼知道你哪句真话哪句是吹牛的。”
“啧,怎么就没个准心了,谁说放屁没准心了?你点根蜡烛,我一个屁给你崩
灭你信不信?”陈三一本正经道。
黄宗章眉头紧皱,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看这小子的架势是真要这么干呐!
“蜡烛呢,蜡烛,给我弄根蜡烛,我证明给你看,不止放屁有准心,我刚才说的也句句属实!”
“啧,你小子有毛病是不是?我就打个比方你至于要给我当场吹蜡烛么,你吹你吹,我一会去外头点根火把你吹个够,你一个屁能崩灭,我让姜齐怀喊你爹!”
陈三拧着眉头有些吃不准他说的到底是真是假,黄宗章见他那将信将疑的样子,也是鞋板子差点没呼他脑袋上。
“你小子是听不出好赖话不是?我让他喊你爹,你敢答应么?还琢磨起来了……”
“我……我没有,我这不是想问问你,师傅说他一时半会的不会再出宗堂,让我自己去做任务么,还有没有送信的那种任务?”
“送信自然有,要顺道挣些银子么?”
“嗯,挣啊!欠了五万两呢!”
“那就顺道吧,千年难得一见的任务,就你上次送信那地界以西有个蟠龙镇,那地方这两日死了不少人,分堂的门人拿这事毫无办法,你去看看吧。”
“死了不少人,是什么事?”
“大多是失魂而死,应该是邪师或者厉鬼大妖,邪师的可能性并不是很大,在镇上做这种事也太不把道家和宗门放在眼里了,这不是给自己找事么,十有八九是厉鬼大妖,不过这也只是我们的猜测。”
“猜测?分堂的人都没有见到是什么东西作祟么?”
“啧,你看得见人家又看不见,不过你说的也没错,迄今为止还真没人感知到或者看到到底是邪师恶道还是厉鬼大妖,你自己小心。”
“这任务多少银子?”
“按照宗门的经验估到了一百五十两,至于值不值,那就和我们没关系了。”
“怎么值不值就和你们没关系了,万一……”
陈三话还没说完,黄宗章摆了摆手打断道:“不扯这些,你就说去不去?”
“去啊,怎么不去了!”
“那不就得了,叽叽歪歪的哪那么多话,村口老太太都没你话多,拿着拿着,拿着信笺滚蛋,早去早回。”
“好嘞!”
见黄管事下逐客令了,陈三二话没有,答应了一声便拿着信笺离开了宗堂,回到玉龙镇上见到了陆开元和霜儿。
本来打算当晚就走的,可是数日不见还挺想他俩的,便和两人吃了顿晚饭,陈三还特意买了些酒菜,哥俩算是叙叙旧。
叙旧没叙出什么问题来,回到华清府陈三便碰到了一个大问题,而且是个非常大的麻烦。
许久没换衣裳了,也许久没好好洗个澡了,一回到华清府便烧了一些洗澡水,打算好好在大木桶里泡上一泡。
隐约之间感觉到华清府里有了游魂野鬼,但也没当一回事,最好是别打扰他洗澡的雅兴,他陈大爷难得洗一次澡,坏了雅兴怕是这些游魂野鬼的承受不起。
下水之后便给自己搓了起来,说实在的陈三还真想让人给他搓搓澡,可男人他不习惯,女人又没有,陈婉儿他又开不了这口,而且陈婉儿在他神识里,自己想什么她清清楚楚。
没搭理他便是不乐意,何况她也没有身体,用藤条搓总有点受刑的感觉,没办法还是自己给自己搓了起来
。
天已经开始转凉了,平时没少受凉气,泡个热水澡那确实是舒服惬意的很,搓着搓着便把脸巾放在脸上,闭眼养神了起来。
从热气腾腾泡到了热水转凉,感知之中一股孱弱却不同寻常的鬼气飘飘忽忽的出现在了他的周围。
这种鬼气就是游魂野鬼的鬼气,从那孱弱的魂魄便能分辨出来,可这不寻常之处却是让陈三琢磨了许久,因为他似曾相识!
随着这阵鬼气靠得越来越近,脸巾之下陈三眉眼大张,这是被附身了!鬼气被束缚的关系!
可华清府里就他一个人,还是个出了大名的‘不太平’,怎么可能会有人被附身了还在府里晃悠呢。
竖直了脑袋,脸巾落下的一瞬,陈三见到了一个人,一个让他惊讶万分的人。
孟无双!
不止惊讶,还赶紧拿脸巾捂进了水里,孟无双正目不转睛一脸还凑活的看着木桶里,那清澈见底的洗澡水和陈三拿脸巾遮的地方。
“你是想魂飞魄散是不是?你如何上了她的身?”陈三急的嚷嚷道。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飘啊飘的就觉得被什么东西吸住了,一睁眼我就在棺材里,好在埋得不深,要不然我就真死了。”
一姑娘的声音传到了陈三的耳朵里,孟无双一脸娇羞笑呵呵的盯着陈三那光膀子,着实是让陈三有点不自在。
“你你你转过身去,让我先穿上衣裳,赶紧的。”陈三一脸嫌弃的斥道。
“公子~你长得如此这般气宇轩昂,财大器粗!想必这澡也洗的不太尽兴吧,倒不如让小女子来给公子搓搓背,揉揉肩,兴许这月黑风高,孤男寡女的,还会发生点什么呢~”
陈三咽了口唾沫还没回话,陈婉儿便出现在了孟无双面前。
那股高高在上的威压和气势霎时吓得这个游魂脸色刷白,若不是有这副身体在,恐怕吓都能把魂吓散了。
陈三正惊讶陈婉儿出来做什么的时候,一根手腕粗的藤条像触手一般从木桶上长了出来,卷住了孟无双便是远远甩出近一丈,砸在了屋门上。
“我可没他这么好说话,这身子不是你的,赶紧出来,否则休怪我把你魂飞魄散,永不超生。”陈婉儿冷冷的说道。
“你你你你是谁,为何说这身子不是我的?我能走能动,为何这身子就不是我的了?”
话是这么说,可孟无双瞧着非常害怕,蜷缩在门边,根本不敢看陈三和陈婉儿。
“是不是你身子,你眼睛不会看么?这种衣裳你穿过么?你照过铜镜么?赶紧离开!”
“我……”
没说两句,这孟无双都给吓哭了,哭啼道:“这衣裳定是爹娘以为我死了给我穿上的丧服,你乱说。”
“哼,这里有水你自己过来看,看完了赶紧离开这副身体。”
陈婉儿这么一说,陈三那脚趾头都快把木桶抠破了,这不是自己还泡在水里没穿衣裳么,这丫头要过来这么一看,那不是又被她看光了么。
就这么一脸尴尬的捂着那个财大器粗,孟无双也是在边上伸脖子一看,这一看霎时脸色发白,震惊万分,这脸还真不是她的,之后便大哭了起来。
这场大哭更是让华清府彻底成了鬼宅,周围好几家都听到了这哭声,那是吓得整晚都没睡着,生怕自家再沾上点什么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