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刘奎原本并没有这想法,他真的只是想要辟邪,可告诉他那法子的人说了这种托生的办法,他觉得自己这辈子砍了那么多人的脑袋,别说是人了,兴许下辈子畜生都做不了。
机会摆在眼前,他下辈子自然是想做个人的,不管是不是他想出来的,现在被杨成子拆穿了,他知道他完了!
“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你上了你媳妇的身,为何要去扒别人的坟?”
刘奎一脸投胎无望,傻愣愣的回道:“那坟头是那个害我的女人的,那是个空坟,我扒开了给人看,我要给我自己平反,我没有与人通奸。”
“嘿,不要脸的我是见多了,你这种死不要脸的还是头一次见呐!你没与人通奸?那你是怎么被人砍死的?”
“我是被人下了蒙汗药,被人陷害的。”
“你可算了吧,自己上的钩,要是这女的真勾引你,你一样会上人床,还没通奸,非要那啥才通奸呐!”
“嗯!”
刘奎回的一本正经,陈三是一个白眼翻过了头顶,不想再和他说这事,转念一想。
“唉,不对啊,你不是能上她身么,怎么没报仇呢?你弄死那个柳懿不就报仇了么?”
“我也想,可不行啊,我死了许久,昨日才能上我媳妇身,上身之后我就没见过他呀!”
“哦~这样啊,那你没少看他们办事吧?”
陈三说笑般的问道,这一问可把刘奎给问哭了,哭的可难看了。
那是嚎啕大哭!
一边哭一边说道:“我做错什么了我!三媒六聘娶的媳妇,到头来和奸夫设计害死我,我还要眼睁睁的看着他们逍遥快活,我这心里冤屈啊,我咽不下这口气啊!”
瞬时,整个大牢数十间牢房都能听到一阵阴森带着哭腔的呜咽声。
“行了行了,你别看不就完了,大男人还哭上了。”陈三嫌弃的撇了撇嘴。
“你媳妇若是和别人好上了……”
刘奎话还没说完,陈三那剑魂已经举过头顶。
“你说什么?我这耳朵有些不好使,方才没听清楚,你再说一遍!”
刘奎的鬼气被吹得四散飞扬,吓得没敢再吱声。
陈三挥了挥拳头作势要揍他的样子,看了一眼杨成子问道:“怎么办?”
“本该让他平凡冤屈,可他用邪法逆天而为,我不可能助纣为虐,你下去和鬼判说吧。”
“不要不要,我错了我错了,你们饶了我吧,我……”
话还没说完呢,杨成子从怀中拿出一张没画过的黄符,撕成了一个小人的样子,竖指心念一动,剑指穿过刘奎的魂魄,指尖一缕鬼气附着于小人之上,嘴里念动着什么。
小人被抛向半空,“轰”的一声燃烧了起来,还未落地那灰烬已经飘散,一条黝黑的链子,上边刻着血红的符文,窜出了地面,拖着还没说完话的刘奎便沉了下去,没了踪影。
陈三一愣,“这么爽快?我还以为你总会帮他做些什么呢,他倒也挺冤的。”
杨成子一把拍在陈三的肩上,勾肩搭背的就出了牢房。
“是冤,可谁让他逆天呢,我若是帮他,我成什么了。”
“嗯,这么一听更冤了。”
“嘿,我说你这魂魄力不得了啊,一段时间没见你唤出剑魂……”
杨成子最后也没和知县提刘奎的事,比起刘奎,穆芳萍才是个可怜人,只是那柳懿设计害了人,没能得到应有的惩罚让陈三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可杨成子说,阳世间没人给他定罪,他下了地府便会数罪并罚,没有必要瞎操心,他手上终究是有条人命的,此后三世不可能为人,入了黄泉有他受的,随他逍遥吧。
和两个丫头说了此事,两丫头也是替那穆芳萍感到可怜,世间又不知有多少这样的女子,她们也认同杨成子的做法。
比起穆芳萍,常玉看着杨成子那张俊秀的脸,想着自己已经是杨夫人,心里美的抱着杨成子的脑袋便是一阵乱啃,可把这丫头开心的。
陈三自然是一阵嫌弃,看着陈馨有些口干舌燥的,可是陈馨手上正拿着银针呢,他可不敢乱造次,一会被扎了后腰,晚上可就折腾不起来了。
就在这事过了的第三日,知县请常青松和杨成子他们去吃饭,杨成子本想回绝,可常玉不让,说是必须得去,所有人都去,他不去算什么个理。
哪知道杨成子和陈三前脚刚走,仁馨堂的门口边倒了一个大肚婆在地上,羊水破了,躺在地上疼的不行,那人正是穆芳萍。
常玉赶紧让家丁去找了稳婆,就在仁馨堂,关了门,在两个丫头的注视下,穆芳萍的孩子出生了。
是个女娃,皮肤雪白,小鼻子大眼睛生的那个俊俏,可把两个丫头给羡慕坏了,只是她俩没见过穆芳萍,不知道前几日杨成子和陈三救的就是她。
生了快一个时辰,陈三他们饭都吃完了,也没见两丫头来,回去才知道,仁馨堂有喜了。
……
晚上,陈三和陈馨躺在床上,衣裳已经脱的差不多了,照理来说陈三应该要做些什么了,手也已经不老实了,可陈馨抱着他的手,硬是要先说些枕边话。
见陈三那心急的模样,陈馨噘着小嘴问道:“你急什么?一天天的,我若是不同意你怎么办?”
“你说我急什么?我媳妇长得如此乖巧可人,我能不急么。”
陈三想要翻身,展示他那突兀的雄起,可陈馨抱的紧紧的,愣是没翻起来。
“不行,说会话,一会你又睡着了,还有你怎么最近老折腾我,不折腾你的剑魂了?杨公子说的你忘了?”
“我折腾它干嘛呀,它又不是我媳妇,只要我累了不就行了,你开心,我也开心,皆大欢喜!”
“啪!”
陈馨一巴掌拍在了陈三的肩上。
“讨厌,你是开心了,我哪里开心了,知道你在床上是这个德行,我才不要你呢,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家猪在配种呢,一配一个晚上,羞死人了……”
“啧,你这夸我,还是损我呢,我看你不是挺开心的么,那小脸红的,话说你和常玉在喝什么东西,为何出的汗都是香的?”
“凝香露啊,好喝着呢,我觉得这个东西比那什么大蛇丸的还要好卖,女孩子家谁不想香香的。”
“真的?要不试试看?”
“啧,我就随口一说,你瞎激动什么呀。”
“银子啊,那可是银子啊,能不
激动么!”
“哼,满脑袋的银子,银子重要还是我重要?我若不让你卖了呢?”
“别啊,你和银子过不去干嘛,什么毛病。”
“那我重要还是银子重要?”
“你这丫头和银子较什么劲,我要说银子,你还过不过了?”
“哼,常玉姐姐说的对,不能对你太好,今晚你别碰我,和银子过去吧。”
“我错了我错了,我瞎扯呢,你能和银子比么,你是我媳妇,别做贱自己嗷,我们不和银子比,别听你常玉姐姐的,相公疼你!”
说着话陈三那嘴就要去亲陈馨,陈馨推了一下陈三的手臂。
“讨厌,你嘴什么时候开始变甜了?我也觉得你好像变了,你以前不会是装傻吧?”
“嘿,你才傻呢,我装傻干什么?骗个媳妇呀,我不装你也得嫁给我呀。”
“那你为何好像变聪明了?杨公子说是阴阳调和了,我才不信,他肯定是瞎扯的。”
“我也不知道,不过从普贤寺回来是好像有些不一样了,好像魂魄力充盈了许多,我也能明显的感觉到鬼气和煞气了,而且会有一种感觉。”
“感觉,什么感觉?”
“我也说不清楚,这么说吧,三个碗里,其中一个放颗豆子,那种感觉能告诉我是哪个碗。”
陈馨听了有些不信,“你在给我瞎扯吧,我才不信呢。”
“没没没,没瞎扯,和小柳儿就是这么玩的,我十次能猜对七八次呢,我背着身她放的豆子,没偷看,反正这感觉还挺准的。”
“真的?真有这种事?”
“到底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反正变化就是这个变化,以前没这种感觉。”
“那你猜猜我想和你说啥?”
“你还真有事要和我说呀?”
“那是,不然我和你瞎扯啥,猜猜看。”
“一会卖力点?”
“啧,不正经。”陈馨又拍了一巴掌陈三的手臂,有些害羞。
“有些近了。”
陈三一愣笑得那个猥琐,可把陈馨羞的。
“干嘛呀,继续猜啊。”
陈三正了正声,装模作样的说道:“你不会是想要娃娃了吧?”
陈馨愣愣的盯了陈三许久,眼神中充满了不可思议,从这一会起她是真的相信陈三和她方才瞎扯说的那个感觉了,小丫头点了点头。
“嗯,我想要个闺女,这些日子你卖力点,我不喝那药了。”
“别别别,要不再喝一段时日?你还小呢,急什么?”
“讨厌,我都快十九了还小么,人家娃娃都能自己吃糖葫芦了。”
“糖葫芦有什么好吃的,要不我吃吧,娃娃的事再缓缓。”
陈馨有些生气,一脸不悦的瞪着陈三凶巴巴的问道:“为什么缓缓?娃迟早要生的,早生不好么?何况我已经有些晚了,你说出个道理来。”
“这这这,你若肚子里有了娃,我就不能碰你了吧?”
“啧,你怎么一天天总想这个,你前二十年怎么过的?给你开了荤,你收不住了是吧!”
“嗯,收不住了,我很难想象怎么收住!”陈三那眼神是异常的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