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虎山的困杀大阵乃是历代天师与长老共同布下,每一代都不一样但也都一样,大阵困杀妖邪并不对人。
按七星、八卦、九宫、十干排布,融道家天雷、天火、罡风、灭魂、散魄、三大困咒、星辰之力斩一切妖邪鬼祟,就是应劫大妖在这困杀大阵之中也翻不起半点浪花。
只是那百里连舟被大阵困杀,若想乘此了结此邪道必定进身大阵之中,免不得被波及一二。
更倒霉的是那本来就要吐血的黄权,身上的鬼灵幻妖所散发的妖气也成了大阵困杀目标,好在阿罗汉金身已将妖气化解的差不多了,收敛了妖气凭借着法相金身,在大阵之中也算是出了一份力。
最惬意的便是莫北凉,凭借两大器魂躲得老远,一点都没有被那大阵之中的百里连舟波及到,若不是有老天师在场,趁此机会他定是要找那赖清风算那口舌之账的。
照理来说,当世五大高手,四对一,又在这龙虎山的困杀大阵之中定是不会出什么岔子的。
可要怪就怪赖清风那一掌崩劲,把百里连舟所有的希望都破灭了,十年的等待,日日夜夜的期盼被那一掌化为虚无。
靠着逆天妖气和当世一等的魂力硬扛住了大阵的困杀和四人的绞杀,虽然代价颇大,护身法器司戊宝甲器魂破碎,天禽勾陈妖气几乎耗尽。
以妖气和魂力为媒介,十方崩天锏的器魂破碎为代价,施展从未有人施展的控魂之术,生生撼动了当世四大巅峰的存在,愣是将他们四个的动作和意识拖慢了一瞬间。
只是一瞬间,十二分的气力,必杀的意念,破了赖清风的气甲将其魂基重创。
赖清风被撼动魂基的一刹那,三魂便有了离体之兆,好在宿衡长老、云玑长老、昆峰长老,三人及时合力闭了困杀大阵,为其镇魂才保住性命。
百里连舟也是不傻,趁他们闭阵,仙人鼎之中放出了应劫大妖天禽勾陈,那修了一千六百多年应了天劫的虎妖。
如山岩一般的身躯多了一份邪气,东来亭一般大的虎爪傲视苍穹,三根虎尾崩山裂地,额前山字虎纹让其霸气非凡,虽那妖气为了抵挡困杀大阵几乎被耗尽,可萦绕全身的罡风削铁如泥。
其现身之时的一声‘撼山吼’,若不是镇守密阁的云枢长老及时出现,用那镇山法器昊天镜的强大器魂抵挡,数百龙虎山弟子都将魂基受创,轻则三魂受损,重则魂飞魄散。
几乎瞬间弥漫的天禽阴火生生的烧出了百里连舟的一线生机。
虽然心有不甘,可若再不走,几大长老和昆阳真人收拾完大妖,便没有任何机会了。
隔着阴火,在昆阳真人和两大宗主的注视下,百里连舟这个从未出现过的存在弃了天禽勾陈,跳下了东隐院的山崖,隐遁而去。
应劫大妖自然是被龙虎山的镇山法器昊天镜所压制,挡了撼山吼不说,昊天镜的器魂更是将其镇压在了
东隐院之中。
集昆阳真人、黄权、莫北凉之力将其妖身破碎,封印在了镇山宝器十方琉璃盘之中。
自始自终昆忧长老都没有出过手,如山石一般纹丝未动,三日之后三大宗主离开了龙虎山,一同回了远在千里之外的宗门。
虽然一路骂骂咧咧,大老远的白跑了一趟,还损失惨重,这买卖亏得底 裤都没了,可临走之时三大宗门和龙虎山达成了两个共识。
一个便是为了保全三大宗门的颜面,百里连舟的名号不能说出去,第二个便是落叶峰成了道家,三大宗门的必诛之地。
既是名门正道的必诛之地,那落叶峰的存在也定是要让各道门知晓的,加上江湖术士的卜算和传言,落叶峰峰主以一人之力硬扛三大宗门宗主和龙虎山掌教天师的困杀全身而退的传闻就这么流传于江湖之中,只是无人知晓其大名,也不知道那落叶峰到底在哪里。
一时之间闻峰色变,一人硬扛当世四大巅峰的存在,让江湖众人对这从未露过面的落叶峰峰主心生滔天惧意,像是悬在头顶随时落下的巨剑一般,江湖各派寝食难安。
有人惧怕自然就有人向往,那些已经毫无生望的重犯,看破世俗却无一归处的浪人,想臣服于当世巅峰之人,被世人厌弃之人,与狗抢食之人,身负血海深仇却报仇无望之人……
在各大道门和三大宗门的卜算、追寻之下,那些向往之人总在生死一线之时被落叶峰所救,从此踏入落叶峰修那涂炭生灵,抵抗所谓正道的邪修。
只是那落叶峰数十年的时间从未有正道发现过其一丝丝的踪迹,也无人知晓那落叶峰峰主姓甚名谁,只知江湖人称‘六臂擎天’。
虽然是几十年前发生的事,陈三他们几人年纪尚轻都不知道有落叶峰的存在,更不知道那以一敌四的百里连舟,此事就连宗门中人吕开泰都只知晓一二。
可这天地间的变化,岂是由人知不知晓而决定的,能决定的只有他,陈三自己的路如何走下去。
伤了七八日,陈三似乎好的差不多了,可陈三受的伤很重,而且很奇怪,治的法子更是离奇,这也导致了两个丫头有些吃不准这家伙到底好了没有。
本来也没什么,再养养问题应该不大,可杨成子那用尸毒保命的法子却让陈三尝尽了苦楚。
古道镇上第八日,陈三一脸生无可恋的躺在客栈床上,看样子和平日大不一样,那嘴总算是闲了下来。
吕开泰坐在凳上悠哉悠哉的品着茶,陈馨弄得灵芝茶,和几味甘甜的药材一起冲泡的,喝起来甘甜可口,香飘四溢,据说还有凝神解乏、补血益气的好处,只是那脸上的笑意似乎有失平日的稳重。
两个丫头一个坐在床头,一个坐在床尾,脸上那笑意有些不一样,床头的陈馨略带心疼,可看不得常玉,一看常玉准要笑喷,常玉坐在床尾,强忍着笑意,小脸憋的通红,忍不住的时候
还会哈哈大笑一番。
杨成子眉头紧皱,双手插在胸前,笑是笑不出来的,这事因他而起,可办法是压根没有的,连陈馨都没办法,自己能有什么办法。
只是此事有些尴尬,难登大雅之堂,特别对陈三这么一个二十来岁的‘男娃娃’来说。
自打陈三恢复了一些,手没那么疼了,开始喝水吃东西了以后,陈三的身体出现了一些小小的变化,变化主要集中在他那不可描述的地方,就是平日里那突兀的雄起。
它不止不突兀了,雄起就更谈不上了,关键是它失控了,悄无声息的失控了……
随着这两天喝水喝得多了起来,那失控的情况越来越多了,似乎是有了那种‘你们干杯,我随意’的感觉。
起先是陈三总觉得裤裆有些湿,可又湿的不多,还以为是喝水滴到的,就没去管他。
直到第六天他吃完饭,起身想要活动活动的时候,这一活动不好了,连带着他们几个都不好了。
刚起身没多久,屋里走了没几步呢,滴答滴答的水声就传到了众人的耳中。
几人回过头一看,那头皮发麻令人喷饭的场面映入了眼帘。
陈三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裤裆,那裤裆滴答滴答的像是让人浇了盆水一般,没一会,地板上已经映出了一滩的水。
众人傻眼,吕开泰也是皱着眉头嘀咕道:“什么毛病?你是找不到裤腰带了,还是觉得解不解都一样?”
常玉和陈馨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两人对视一眼,差点笑翻了,捂着肚子许久没有说话,动静大的差点把小二招来。
杨成子拧着眉头自然知道这事不对!陈三这是尿裤子了,二十多岁的人睡着了尿一下也就算了,兴许有个体弱身虚的,倒也说得过去,可人在这屋里走着怎么还尿上了呢?裤腰带都不解,看着像是压根不知道的样子!
在杨成子凝重的眼神中,陈三缓缓抬起了头傻了吧唧的问了一声,“为什么湿了?”
这一问问的杨成子都不好了,“你不觉得你这看着像是尿裤子了么……”
“我……”
“先换了换了,成何体统,一会小二再进来了,我们还在这客栈住不住了。”
听杨成子这么说,陈三倒是有些急了。
“这是小二的事么!我……赶紧赶紧,给我拿裤子啊!”
就这么在俩丫头的笑声中,陈三耻辱的换完了裤子。
煎熬的两日让其没有了去普贤寺解决大妖的念头,谁让那东西像是别人的一般,它是压根不听他使唤,随意的很,没办法,两日的时间他几乎都没怎么喝水。
陈馨给他把过脉,经络阻滞所导致的,要扎针,扎的倒是不多,一十三针就能解决问题,可三针都得扎在那东西上,而且陈馨只是看过医书,并没有真扎过那,所以陈三怎么都不敢让她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