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三和杨成子急着救人,走得那是飞快,一路问一路寻着便找到了衙门,衙役自然是把两人拦了下来,一不击鼓二不鸣冤的,自然要询问一番,得知他们是外地的,来寻人的,衙役没让进。
陈三撸起袖子就想动手,杨成子给拦了下来,被陈三这么骂骂咧咧的一呵斥,那两衙役更不让他们进了。
“差爷,这事事关镇上几个小孩的性命,不知差爷能否通融通融。”杨成子拱着手说道。
“那是我们捕快的事情,有你们什么事,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走走走,别在这捣乱,否则我们就不客气了。”
其中一个衙役听杨成子那么客气,便言辞不善了起来。
杨成子一听,好声好气的似乎是行不通了便拉下了脸。
“这事捕快办不了,我没时间和你们废话,去把知县叫出来见我,否则断手断脚我可不管。”
说着杨成子便把按在陈三身上的手给拿开了,陈三刚想挥拳打过去,忽然感觉不对,不对,不对…这话的意思怎么好像他要放狗咬人的意思?
容不得陈三多想,两只手倒是先抓了过来,还能有谁,不就是那两个衙役,陈三也是没惯着他们,转身一个过肩,其中一个腾空而起,如飞天蛤蟆一般一下趴在了大街上。
另一个衙役见势不对便要抡起手中的长木棍,被杨成子一指头给戳断了,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连滚带爬的爬进了衙门。
嘴里慌张的喊着:“大人!大人大人,出大事了,杀人了!”
杨成子和陈三拧着眉头对视了一眼便朝公堂走了进去。
过了一会,五六个捕头握着刀从后堂围了上来,把他俩围在了中间,虽然杨成子和陈三身上都没有兵器,可这些捕头并没有离得很近,兴许是那个衙役说了什么。
“就是他俩,大人,武大被他们扔到街上去了,都不知道怎么样了。”
那个衙役装的一脸惨象,可明明杨成子都没碰到他,陈三也是被他那精湛的装腔作势所折服,拧着眉头一脸烦躁。
那衙役身边慌慌张张的捂着官帽出来的便是县太爷,看着有些岁数了,比那肥头知县要大上许多,身后还跟着一个人,书生打扮,看着像是师爷。
“铐起来,两个贱民胆大包天!胆敢私闯公堂,还让本老爷来见你们,什么东西,上铐!”
说着那衙役便和外头一瘸一拐进来的武大拿起了边上的枷锁,等着捕头把人制服了好给他们上铐。
知县大人一声令下,哪还有不动手的道理,明晃晃的大刀便朝杨成子和陈三靠了过去。
陈三本想让灵虎出来吓吓他们,可是心念刚动还未
感知便被陈婉儿拦了下来。
“我来就可以了。”
陈婉儿出现在陈三的身后,那些衙役捕快自然是看不到,可杨成子能感知到,陈婉儿出来了,那自己便不动手了。
就在几个捕头试图去抓杨成子和陈三的时候,一阵冰冷的寒气在陈三的身后拔地而起,精纯的灵气犹如实质宣泄而出。
那一瞬间便如杨成子的真武大咒一般朝着四周冲击了出去,那几个捕快都只是普通人哪受得住这种精纯的灵气。
“轰!”
一朵灿烂的菊花盛开一般,五六个人齐刷刷的倒在了杨成子和陈三的身旁,嘴里啊哟啊哟的哼哼着。
虽然其他人没有被这冲力带到地上,可那股铺面而来的力道那是感受的真真的,本来就冷的天被这么一下那就更冷了。
那知县也是一激灵,一屁股坐了下去,小胡子上都蒙了一层白白的霜,吓得有些语无伦次。
师爷也是差点没躲后堂去,嘴里喊着,“他俩不是人那!老爷,他俩不是人呐!”
听师爷这么说,知县更是吓得不敢说话了,不是不想跑,实在是腿抖站不住。
杨成子见差不多了便问道:“现在你肯见我们了?”
“见见见,你们二位有什么事,尽管说,下官能办的一定给你们办了!”
“早这样不就行了?一天天的不见棺材不落泪。”陈三一脸嫌弃的骂骂咧咧了起来。
杨成子歪了一眼陈三,眼神中带着些许震慑,一脸你别说话的样子,陈三自然知道是什么意思。
“行行行,你说你说。”随后找了个凳子坐了下来。
“我们无意前来闹事,只是要打听一些事,衙役万般阻挠这才出此下策,还望知县见谅。”
“衙役万般阻挠?你们活腻了你们,一会收拾你俩!”
愤怒中带着狠劲,看得出来那俩衙役不好过了,他俩自然也是知道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低着头一脸苦相。
“不知二位想打听什么事?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俩狗东西不懂事,你们大人有大量,别和他们计较。”
“镇上有没有哪家小孩不见了报官的?”
知县和师爷震惊的对视了一眼。
“有有有,有小孩不见的,一共三家,两个多月前开始的,差不多半个月丢一个,都报官了,但是我们找了几次没找到什么佐证,并不知道是谁干的,不知二位如何得知此事的?”
一听知县这么说,合着还有一个应该是刚丢的,还没来得及报官呢。
“那有没有大人不见的,男的,年过半百的样子。”
知县一下子不敢
确定,回头看了一眼师爷。
师爷战战兢兢的说道:“没没没,没有,没有大人,都是小孩。”
按陈馨说的,得让他们带去那几个孩子的家里询问孩子父母才有机会知道那道士的身份。
之后杨成子也没多说什么,这知县除了丢了三个娃以外也是一问三不知,时间紧迫不能耽误,让师爷找出了哪三家报官的,便让衙役将功补过的带着杨成子和陈三去找他们了。
第一户人家姓溥,就在镇东边,没走几步就到了。
见衙役来了,还以为是孩子找到了,得知还没找到,只是来询问的,孩子的娘又忍不住哭了起来。
道士的事他们并不知晓,也不知道孩子怎么丢的,睡着觉呢,一睁眼睛孩子不见了,还睡得是一张床。
杨成子眉头紧锁一边安慰着他们一边琢磨了起来,没有多留便赶往了第二户。
第二户人家姓张,住在镇南边,是第二户丢的,和之前溥家一样,不知道什么道士的事,也不知道孩子怎么丢的。
杨成子这一听心里也是急了起来,什么都问不出来,那可大事不好了。
第三户人家也姓张,住在镇西边,前些日丢的,并不是在睡觉的时候丢的。
天黑了刚进院,孩子的娘刚带着孩子找孩子的爹回来,娃娃已经会跑会跳,屋里黑,想着点个油灯,一转眼,院里的娃不见了,追到院外也没人看到,就这么丢的。
说到这,那孩子的爹也是自己甩着大嘴巴子,说着糊涂,应该和他们一起回来的,杨成子劝慰了几句便问起了道士的事情,这一问还真问出来一点眉目。
“你们可找过道士来寻娃?”
“道士?没有,我们只报了官,官府说找到了便会来知会我们,可到现在都快一个月了,娃也没有音讯。”
“那这镇上有没有道士?或者以前做过道士的?”
“有,我二叔就是道士,很久以前青云山的道士,不过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孩子的爹有些疑惑。
“你二叔?”陈三牛眼一瞪和杨成子对视了一眼。
“嗯,我二叔,你们问道士做什么?”
“你们这些天有见过你二叔么?”杨成子有些凝重的问道。
孩子的爹娘两人疑惑的看了看,都摇了摇头,这一摇头,观里的那个道士便十有八九是他二叔了。
“带我们去你二叔家,或许他能帮你们找到你们的孩子。”
孩子的爹张大了眼睛看着杨成子,“当真?我二叔能找到娃?”
杨成子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便说道:“先去看看吧,若他真是那个道士就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