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的时候,绑白渊明的绳子没用了,杨成子也不客气的拿上了,心里琢磨着一会应该有用。
进屋见陈三还在给陈馨磨药,只是那张脸有气无力的,像是没睡醒就被两个丫头拖起来干活了。
常玉见杨成子拎着一大捆绳子有些疑惑。
“你要这绳子干嘛?还湿哒哒的,别放这,扔那去。”
杨成子笑了笑,“一会用的着,这是绑那个白渊明的,不是怕他变尸人么,好在尸气消了,没有大碍了,对了对了,我和你们说件事,我都琢磨一路了。”
三人好奇的看向了杨成子,杨成子也不卖关子。
“白渊明说第一间屋子里没有白绫,他们进去的时候屋顶也没塌。”
三个人都懵了,陈馨问道:“怎么回事?那屋子在他们走后有过变化?”
“嗯,有变化,那满地碎瓦,应该是被姜明修给撞下来的,他就是撞死在那门框上的,可那白绫……”
“那白绫不会是姜明修撞死前挂上去的吧?”陈三听了有些懵。
“应该不会,他哪来的白绫?而且照白渊明说的,那时候他都疯了。”
“也是,谁会没事带根白绫,这不是吓唬人么。”
“我也纳闷呢,要是这家是上吊吊死的,那有根白绫也不奇怪,兴许想要迷人心智,让人上吊替死也说不定,可他们是被砍头的,而且姜明修是自己撞死的,那这白绫是什么意思呢?”
“对啊,什么意思呢?”
两人大眼瞪小眼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杨成子还是看向了陈馨,陈馨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茶壶想着事呢,常玉也在一旁走来走去琢磨着那根奇怪的白绫。
“算了算了,别琢磨了,今晚我们两个再去一次看看,兴许能看出点什么来。”
“等会,我们?说清楚你和谁?”
“你不是都说了我们么?你说我和谁?”说着杨成子还指了指自己和陈三。
“别别别,我可不去,爱谁去谁去,这次天王老子来了我也不去。”
“啧,考虑一下,别说的这么肯定,不就去个荒宅,至于把天王老子请来么,考虑考虑。”
“不考虑,上次差点没吓死,我才不去,你自己去,今天说什么也不好使!”
“咱俩谁跟谁啊,你能眼睁睁的看我一个人去?要是出个厉鬼大妖的,我打不过怎么办?一起去。”
“别别别,你自己揽的事自己解决别又搭上我,我就找个渡厄禅师我容易么我,一天天不是斩妖就是救人,我又不是道士,没事还要挨顿胖揍,一躺好几天,不去!坚决不去!”
“算了算了,不和你说了,反正你也做不了主,浪费我的感情。”
“等会,我去不去我还做不了主了?你捉妖捉傻了吧,脚长在我身上,我怎么就做不了主了?”
“脚长你身上那能说明什么,你就能做主了?你那手还长你身上呢,谁给你划的
?你怎么没给它做主呢?”
“我……”
突然一股不详的预感涌上心头,两个丫头已经笑翻了,陈三看向一边的那捆绳子结结巴巴的问道:“那那那那绳子用来干嘛的?”
“啧,明知故问,都猜出来了你还问我做什么,放心我下手轻一点你不会疼的,等你醒过来已经在荒宅了,你要是配合,我就给你松绑,你要是不乐意,那等我看完了,我再给你背回来,没事,你别担心我背不动你,今晚我多吃点。”
“你你你,你这是绑匪,我要去衙门告你!”
“唉!平时让你多认识几个字你又不愿意,换银子的才是绑匪,我又不换银子算什么绑匪,衙门不会理你的,弄不好还要打你一顿板子,不划算,你还是乖乖的和我去荒宅,又没路给你选,瞎挣扎什么?”
“我……有好处么?”
“好处,你问我要好处?要不我亲你一口?”
陈三一听气得是嘴都快抽筋了,两个丫头又笑成那样,嘴里嘀嘀咕咕的便端起了算命的小桌子。
“走走走,算命去,算命去,一天天的,还是银子靠谱,走,挣点银子让我高兴高兴,不然我亏的慌!”
在两个丫头的笑声中,两人勾肩搭背的出门了,刚出翠微楼,桌子还没放下,便看到上次那个媒婆迎了上来。
两人也是默契,没说半句话,转身便回去,回去的时候还和小二打了个招呼,不想出人命,千万别让那媒婆上楼来。
见两人怎么又回来了,两个丫头也是皱起了眉头一脸好奇的望着他们。
陈三放下了桌子,一屁股坐了下来,一口气叹的像是活不下去了。
杨成子笑呵呵的说道:“他银子挣不成了,多少有些憋屈,你们别管他,一会就好了。”
“怎么又挣不成了,媒婆又来了?”
常玉有些不乐意了,这一天天的怎么事还自己找上门来了……
“谁说不是呢,我们桌子都没放下呢,那方姑就要迎上来了,吓得我们赶紧回来了。”
“你说你已有婚配不就完了?她要看就让她来,本大小姐还比不上那些姑娘了?”
“没用,那方姑说了,有几个可以做妾的,管你婚配不婚配,人家都行,要不我们能这么怕她?赶又赶不走,她一个媒婆不走,人家姑娘也不来看相,你说气不气人!”
“嘣!”
“什么?做妾!她是活腻了吧,做妾,我不砍死她,她不乐意是吧!”
杨成子一把抱住了常玉。
“你松开,别拦我,臭媒婆,做媒做到我相公头上了,我看她是不想活了。”
“别别别,冷静冷静,砍人是要蹲大牢的,弄不好是要砍头的,莫冲动莫冲动。”
“就是,姐姐不要冲动,法子多了去了,不就是要赶她走么。”
“你有法子?”常玉有些惊讶。
陈馨走到常玉边上,在常
玉耳边悄悄说了几句。
杨成子抱着常玉想要偷听也没听清楚,只知道那方姑要倒霉了,不用听清楚,看常玉抓着陈馨的手兴奋的样子就知道了。
还没等陈三问呢,两个丫头一边笑一边蹦蹦跳跳的出门了,有陈馨在倒也不怕常玉会乱来,只是不知道陈馨出了什么主意,两人有些好奇。
没多久,两人就回来了,手上拿着一个弹弓和一袋黄豆,一放到桌上,陈三便好奇的问道:“这是什么?”
陈馨笑了笑答道:“小孩子玩的,叫弹弓,那天我见有个小孩打鸟呢,这个打人应该也会疼。”
“怎么打?”
“这样,把豆子放在这,然后往后拉,对着你想打的地方放掉就行了。”
“这个好玩,让我玩玩。”说着陈三便要试。
陈馨让他站到窗户边去看着他们算命的地方,有鸟的话可以打鸟试试,陈三就真的站过去了。
杨成子纳闷,要试,桌上放个东西试一下就行了,跑窗户边上干嘛?
只见常玉抓了几颗豆子站到了门外,看准了陈三的屁股就是“啪”的一声,黄豆从常玉手上的弹弓飞了出去,和陈三的屁股来了个亲密接触,疼的陈三都跳了起来。
合着还有一个弹弓,拿陈三先练手呢。
“疼疼疼,这玩意这么疼?”
陈三一边叫一边上蹿下跳的,怕常玉又弹他,自己也不玩了,躲到了杨成子的身后。
“废话,不疼我买它干嘛?哼,有了这东西我看那媒婆还敢过来,她敢靠近你们,黄豆伺候,把她打个满头包,看她还敢打我相公的主意。”
在杨成子和陈三不情愿的情况下,两人被赶了出来,被赶出来算命了。
不然哪有机会教训那媒婆,为什么不情愿呢,不就是怕常玉打不准,这离的远了,一会媒婆没打着,倒变成他俩倒霉了。
也就是两人想太多,常玉狠起来,那是豆无虚发。
方姑一直守在他们出摊的地方,见他俩拿着小桌子笑呵呵的出来了,手刚抬起来想打个招呼就被一颗豆子打在了手指头上,疼的她是哇啦乱叫,还以为是哪个捣蛋的孩子乱骂了一通。
两个丫头也是笑翻,没想到打这么准,有了第一颗便有第二颗。
那媒婆也是够倒霉的,抬手打手,抬脚打脚,看了一圈也没找到是哪家的娃娃,还以为大白天的见鬼了,愣是没走出几步,话还没和杨成子说上呢,就被两个丫头给吓跑了。
陈三和杨成子坐着个小板凳看那媒婆哇啦乱叫也是替她疼的,特别是陈三,屁股上那一下不是白挨的,切身之痛看的是脸直抽抽,没了媒婆捣乱,两人朝身后比划了一下大拇指。
常玉看到了他们的比划那是一脸得意,“哼,找事!”
两个丫头心满意足的继续看起了医书,陈三还是卖力的在街上找姑娘搭讪,杨成子趁着空闲琢磨起了那根白绫和那件纱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