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赏贴出去已经好几日了,但是毫无音信,每天这么多人出出进进竟然没人知道普贤寺也是奇了特了,难不成离这里实在是太远了所以没人知道?
杨成子也有些着急了就去了趟衙门,肥头知县不在,师爷见的他,和他想的一样,真的没人来过衙门,杨成子只能失望的回去了。
又是几天,闲来无事还是摆摊算命,天开始有些冷了,大街上来来往往的人少了很多。
杨成子闲来无事的时候给陈三算了下八字命数,想看看这家伙的命数到底有何玄机,可一排才发现陈三的命数竟然变了!
怎么会变了呢,八字没变命数怎么变了呢?之前明明是身心不闲,六幸辑穆,福禄有余的,怎么会变成生世不谐,福祸双至,命舛数奇的命数?不可能啊,难道他请神术用多了越了阴阳有了五弊三缺?
不对不对,太玄道长说过这不是道术,而且这个请神术催动的是魂魄力应该不会有五弊三缺的,怎么会这样?
杨成子抬头看了一眼陈三,陈三还在和那些姑娘闲扯,没注意到自己看他,见陈三和以前相比并没什么变化,他还是决定先把这件事情放在心里,看看再说。
有了杨成子的应允,常玉和陈馨不用每天想方设法的算计杨成子了,出门的时候常玉便会来上那么一下,回来的时候再来一次!
杨成子像是修炼一般非常认真的对待这个非同寻常的双修,要是修的不好估摸着还得重修,所以态度非常关键,心态一定要摆正。
陈三自从那次之后便没再得到陈馨的应允,眼看着这对狗男女做着让他羡慕不已的事情,自己只能在一旁嫌弃。
陈馨这丫头精着呢,难得亲一次可比天天来好多了,张弛有度才能死死掐住陈三的七寸,让他天天念想着。
杨成子打算要收摊的时候,一老头急急忙慌的找了过来,上气不接下气的想要说什么,喘了半天也没说上话。
陈三见到这一出也不再拉客,跟着过来了,杨成子扶老头坐了下来,给他喝了一口水,老头才算缓过气来。
“啊呦,道长啊,你就是那个斩了天香院大妖的道长吧?”老头抓着杨成子的手激动的叫道。
杨成子点了点头,“老伯你慢点说,是我,你为何要找我?”
“啊呀,糟了大难啦,啊呀,我的儿子被鬼附身了呀!”
杨成子皱着眉头问道:“老伯你怎么知道儿子被鬼附身了?”
“一定是,一定是,这几日他变了一个人呀,以前不是这样的呀!”
“老伯你别
急,你详细说说。”
“几天前我和他准备吃饭,饭菜都齐了,我就叫他,可是他没理我,我就到他屋里去叫他了,他还是不搭理我,我那天早上的时候说了他两句以为他生气了,所以我就揪着他的耳朵给揪出来了,我这不是都为了他好吗?”
“老伯啊,你骂了你儿子,还给他揪出来了,你这是为他好呀?”
陈三在一旁笑呵呵的问道,杨成子白了他一眼。
老头摇了摇手,继续说道:“小兄弟你有所不知,我这儿子长得不好看,三十好几才娶到媳妇,可…可眼看着我就要抱孙子了,儿媳妇难产死了,孙子没了,儿媳妇也没了。”说到伤心处,老头也是眼泪纵横。
老头抹了抹眼泪,继续说道:“老伴走的早,几个姐姐早就嫁出去了,小儿子基本上是我一手带大的,我也不希望看他伤心难过,所以劝了他几句,想让他重新找个媳妇,可是他没说愿意,也没说不愿意,一直郁郁寡欢,很少和我说话。”
杨成子摇了摇头,“或许他忘不了他妻子和孩子。”
“谁说不是呢,我也知道他忘不了,这种丧妻失子之痛的确很难让人接受啊,可是…可是他们已经死了,活着的人还得继续活呀,所以我每天都会和他说说话,心想着有一天他想通了再给他寻一门亲事,日子久了他倒也有一些好转的迹象,话也多了起来。”
“这不是很好么,那你给他找媒人说亲了么?”
“有啊,可是他不要,哎呀,看起来是好了可压根没好啊,他还是忘不了。”
“那就随他去吧,或许哪天他想通了,你再给他找也不迟啊。”
“我也是这样想的,他不同意我也没办法,所以这事一耽搁就是一年多,前几日我又提了这事,他还是不要,我一来气就说了他一通,就是这样,饭也不出来吃了,也不和我说话了,一个人闷在屋里也不出来走走,我怕他憋出病来呀。”
“嗯,一直不出门真能把人憋死。”陈三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
老头摇了摇头,“我不也是为他好么,我都这个年岁了,一只脚踏进棺材了,我还有几年好活,还不是希望闭眼之前能看到他不要再一个人孤零零的么,哪怕不要孩子也好过他一个人孤老一生不是么?”
“之后呢,老伯,你为何会跑来找我呢?”
“啊呀!”
老头说到这也是急了,“之后他疯了呀。”
“疯了?”
杨成子和陈三异口同声的说道
“疯了!就是我把他揪出来的那天疯了!
他骂人呀,像个泼妇一样怎么难听怎么骂,骂了我整整半炷香的时间啊。”
“疯了你找郎中啊,找他没用。”
“啊呀,找了找了,郎中看了说是疯病得养着,开了方子让我每天给他煎药。”
“那你煎药给他喝不就行了。”
“我煎了…先不说他喝不喝,他…他变了个人啊。”
“变了个人?”
“是啊,前一天还骂了我半炷香时间,后一天就变了,不骂人了,变得像个女人一样,拿着我的破衣服窝在床上在那给我缝了一天呐,没事还冲我笑,笑的瘆人呐。”
杨成子和陈三一脸惊讶听着还真像鬼上身了。
杨成子问道:“那你有没有找其他郎中看过?”
“看了,他变成这样我也心慌呀,又请了南边有名的名医谢长安,可…可他也看不出什么来,说是疯病,他没见过这样的疯病,说不是,又有点像,他也把不准脉,我没其他办法,第三个郎中请回家,结果……”
杨成子和陈三瞪着眼睛看着老头,老头猛拍了一下大腿。
“啊呀,一到他屋里,也不知道哪来的烧火棍子,一棍子就把人郎中给打晕了,嘴里还说着他是前朝的剑客魏毕安,还问我们是谁,吓得我拖着郎中就把他给锁屋里啦。”
“魏毕安?”
杨成子看向陈三,陈三摸着下巴嘀咕道:“人名都出来了,不会真是鬼上身了吧?”
“是的,是的,一定是鬼上身了,不然怎么会有人名呐,啊呀,道长啊你可得帮帮我呀,我就一个儿子,我实在是没办法了呀!”
杨成子点了点头,“我现在也不知道你儿子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先过去看看再说,老伯你先等一会,我们把摊子收了就跟你过去。”
“好好好,多谢道长,多谢道长。”
陈三把家伙什抬了回去和两个丫头说了个大概便和杨成子一起去老头家了。
这种事杨成子也没碰到过,一天变一个人,说来有些奇怪,要真是鬼物不应该一天换一个,有谁上了身会出来的?
若不是鬼物,那魏毕安又是怎么回事,一路琢磨着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三人到了老头的家。
路上陈三问老头那个被打晕的郎中怎么样了,老头脑袋摇的和拨浪鼓似的,那郎中被打晕的时候老头刚巧看到,伸手挡了一下,所以郎中并没有晕多久,老头把他拖出来之后掐了几下人中就醒了。
听的陈三一阵头皮发麻,心想待会躲远点免得他儿子突然出来,不被打晕也得被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