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一个人和刘海中两口子撕扯在一起。
院里瞬间一片鸡飞狗跳。
看热闹的全都撤到了墙根,尤凤霞护着壹大妈在门口观看。
易中海气得捂住了耳朵装听不见。
他当然知道刘海中和贾张氏来是干什么的。
一大早贾张氏和秦淮茹先来到了屋里。
贾张氏张口就为上次的事道歉,还说看在东旭的份上让秦淮茹好好的照顾他。
易中海正高兴呢,刘海中两口子带着刘光天来到了屋里。
开口就说自己和易中海的老交情多深多好,不忍心看着易中海病倒了没人照顾。
让易中海把刘光天当傻柱用,甚至当干儿子用。
一句话惹恼了贾张氏,两个人叫骂着打到了院里。
易中海刚起的高兴劲一下没了。
还以为贾张氏是真的跟自己和好了,原来是吃绝户的。
可自己还没死呢,他们就这么着急。
前段时间没有一个理自己的,现在是看自己没几天活头了吗?
都这么直接的来争继了?
心里正难受的节骨眼上,前院的常老四领着六根进屋了。
手里还掂着刚从菜市场买来的东西。
他们父子看贾张氏正和刘海中两口子吵架,没好意思多说什么。
把东西递给壹大妈后,就到门口看起了热闹。
易中海更生气了,连一向不露头的常老四也来吃绝户,这是都盼着自己死啊!
气得扯过被子一蒙头,再也不管外面的事了。
贾张氏以一敌二丝毫不落下风。
虽然上次她也得过脑梗,但后遗症就是嘴角抽搐,丝毫不影响她打架。
这打架的时候正龇牙咧嘴呢,时不时的抽搐一下还有特殊加成。
刘海中和贰大妈害怕一不小心把贾张氏打成第二个易中海,手上一直不敢出全力。
因此贾张氏越战越勇,一人和刘海中两口子打了个平手。
秦淮茹见状苦不堪言,赶紧去拉。
棒梗正准备上学,看到刘海中两口子打奶奶一个,跑过去趴到刘海中的腚上就咬。
虽然是冬天穿的棉裤,但棒梗的嘴张得大,又是七八岁刚换的新牙口,一口下去,把刘海中的蓝布旧棉裤给撕破了个洞。
紧跟着又一口下去,刘海中嗷一嗓子就跳了起来。
鲜血瞬间浸透了棉裤,疼得他捂着腚就往家里跑。
刘光天一直没出手,但见棒梗把老爹咬的鲜血直流,他的火腾一下就上来了。
“踏马的王八羔子!反了你了!”
啪!
刘光天本来就心黑,下手重的很,一巴掌下去,棒梗应声栽倒,躺地上跟死了一样。
秦淮茹见状大惊,一把扯住刘光天就要拼命。
贾张氏更是死死的掐住贰大妈,要贰大妈给孙子抵命。
这下闹得太不像话,林祯实在是看不下去。
阎埠贵也是皱眉,“这算是哪一出啊?快住手,快住手,传到胡同里还不是丢整个院的人?”
聋老太太喊道:“林祯,快管管,快管管,不然就死人了!”
林祯皱眉道:“刘光天,住手!许大茂,快把他们拉开!梁子、六根儿,快给我拉开!”
好不容易把人拉开后。
棒梗才慢慢的转醒,哇一嗓子哭了起来。
贾张氏怒道:“刘光天,你等着蹲大牢吧!你故意伤人!”
“呸!老东西,你怎么教育的,我爸被他咬伤了,这特么就是一条秃牙狗!”
“咬死他活该,他不是个好东西!”
眼看又要打起来,阎埠贵急忙喊道:“别吵了!你们还上班吗?都别吵了!”
转回头问道:“林祯,怎么办?”
阎埠贵知道,现在院里就是三个大爷都没下台,也起不到什么震慑作用。
真正要解决院里的矛盾,镇住这些撕破脸打血架的人,还得林祯出马。
林祯简单的问了一下经过。
得知是因为争继抢吃绝户,忍不住好笑。
心想有我扶持的尤凤霞在,你们就算把易中海迷惑的立遗嘱,这房子和家业也轮不到你们。
想啥呢,易中海就算是身败名裂了,但壹大妈还好好的。
我不会不管壹大妈和尤凤霞的。
至于你们这些争继的,显然还有旧社会的思想。
现在有了户口制度,只要户口本上有孩子,哪怕是养子。
绝户也轮不到你们这些外人说吃就能吃的。
“许大茂,去,道街道办把赵主任叫过来,这种邻里纠纷不用麻烦张所长,其余人该上班的上班,该上学的上学!”
“明白!我这就去,顺便我再把叶芪大夫喊来,贰大爷太惨了点。”
贾张氏怒道:“我家棒梗也惨,被刘光天那个兔崽子打脑震荡了,今天上不了学了,必须法办了刘光天!”
林祯没理她,直接领着媳妇回家,
到家里嘱咐道:“我去上班,一会赵主任来了,你去看着点,他们抢着伺候易中海可以,但和凤霞抢房子家产就不行。”
娄晓娥点头,“行我知道了,你放心吧,赶紧走别耽误了上班。”
林祯前脚走了没多久,街道办的赵主任带着刘婶还有调解员小吴来到了院子里。
赵主任没有先去问易中海的情况,而是先在前院询问了娄晓娥。
毕竟是熟人,在街道办工作了将近一年呢。
赵主任对娄晓娥很信任。
一个旁观者的话,比当事者任何一方的可信度都高。
娄晓娥道:“昨天晚上壹大爷易中海第三次中风,病的很严重,院里人有几家想着要吃绝户,今天早上有三家凑到了一起,分别是贰大爷刘海中一家,贾大妈一家和常六根一家,发生矛盾的刘家和贾家,我们去看的时候就已经打起来了。”
刘婶皱眉道:“都是新社会集体制度了,这些人怎么还有吃绝户的陋习呢?”
赵主任无奈摇头道:“说明还是有私心,毕竟我们推翻旧社会才十来年,人们的封建老思想还没有彻底的摒弃。”
娄晓娥道:“他们要是真心抢着照顾病人,那是一件好事,但他们都是为了房子和家产,忽略了真正给易中海老两口养老的尤凤霞,这是当着人家闺女的面争继呢。”
刘婶点头道:“真是太不像话了,易中海的户口本上有闺女,哪怕是个养女,也轮不到他们来争继。”
赵主任问道:“听说刘海中同志受伤了?”
娄晓娥点头道:“嗯,被棒梗两口咬的,呃……腚上都是血,叶大夫正给他包扎呢。”
赵主任想笑,暗暗掐了一下自己的手心,硬给忍住了。
“好吧,已经了解了基本情况,咱们一起去给当事人调解。”
一般院里有什么事,都是三个大爷开会解决。
但这次的事闹得太大,壹大爷已经臭了名声,贰大爷是当事人之一。
三大爷甩手给学生上课去了,只得由街道办来调解。
赵主任和刘婶先到屋里安抚了一下易中海的情绪。
易中海正捂着耳朵小声的念叨着。
“我不生气,不值当的,我不生气,不值当的……”
易中海真不想被争继抢绝户的外人气死。
他感到自己被林祯气死,都被这几个争继的气死强。
“老易,你睁开眼,街道办的赵主任带人来了。”
易中海一听,赶紧松开了手,睁开了眼。
一看是和善的街道办赵主任和刘婶,他的老泪瞬间就流出眼眶。
“赵主任,我是个犯过错误的人,您和刘婶还来看望,真太让我感动了!”
赵主任笑道:“你不要激动,养好身体最重要,知错能改就行,这次我们就是来替你做主的。”
易中海感动的老泪纵横。
“这都是平时的好邻居,今天闹成这样,我实在是心寒啊。”
“我们已经了解到基本情况,想听听你的意见,你想让三家的哪一家给自己养老送终呢,还是只认尤凤霞这个养女?”
易中海道:“我……我……”
“那好吧,你要是怕得罪邻居,不想回答也没啥,能放心交给街道办处理吗?”
“能放心,我完全相信街道办,请赵主任看着办吧。”
“那好,你好好的养病,我们就不打扰你了,小吴,去把当事人都给叫道前院。”
调解员小吴道:“刘海中同志没法走路,在家里趴着呢,贾梗小同学说自己头疼恶心,在床上躺着,贾大妈说孙子被打脑震荡了。”
“那贾梗怎么不赶紧去医院?”
“贾大妈说让刘海中同志赔了钱才能去。”
赵主任不禁皱眉,叹气道:“好吧,这样,把人都叫到后院刘海中的家里,咱们赶紧先调解贾梗同学的伤势。”
贾张氏和秦淮茹,常老四和六根儿,还有一些不上班的妇女都来后院的刘海中家。
刘海中正趴在床上哎幼哎幼的喊着疼。
贾张氏咒骂道:“装死猪呢,挨千刀的,赶紧死吧!”
秦淮茹赶紧拉了她一下,现在不是撒泼的时候,街道办的赵主任来了,能装可怜就得赶紧装可怜。
常老四首先说道:“赵主任,这事跟我们没关系啊,我们可不是要争继吃绝户的,就是邻里间的走动,专门去看望易中海的,您要是不信,我们这就把买的礼物拿回去,这事我们老常家不参与!”
六根儿嘿嘿笑道:“对呀对呀,赵主任,我们纯属是吃瓜落了,这就把东西掂回去,还等着上班呢,就不多耽搁了,抱歉了抱歉了!”